二十万秦军,排成了箭矢冲击阵型,想凭借秦军个人的素质来击垮对手。
但是尉僚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三十万大汉军倾巢而出,五万作为预备队,其中有一万是重骑兵。
二十五万大军,丝毫不让摆个冲击阵型。
三万弓箭手在前,两万短矛手在中间,三万刀斧手在后,层次分明的前军。
后面是由小方阵组成大方阵的步兵,八万步兵整齐的列着方阵,那是中军主力。
左右两军是轻骑,这里才是白千羽下了大本钱的地方,一直以来骑兵最普遍的用法那就是骑射,但是由于没有马镫,骑射练习起来极难,而且攻击力不成气候,骑兵主要的任务是骚扰,但是阳千里将骑兵的战术发挥到了极致,骑射只是骑兵的入门攻击手段,由于战甲的先进,骑兵大多配上了斩马刀和突刺枪,近战也是无比威风。
最离谱的还是那些骑兵居然可以下马作战,上马为骑兵,下马为步兵,这两年来,白千羽在这支骑兵上花了不知道多少的心血。
虽然步兵还是主战力量,但是骑兵,关键的骑兵可以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
六万骑兵差不多是白千羽所有的心血了,为了能够让这一战彻底击败成蛟,白千羽一股脑儿的把所有训练好的骑兵全部交给了尉僚,除了阳千里的狼骑营和童虎的重骑兵,最厉害的就数尉僚手上的这批骑兵了,六万人,左右各三万。
后军三万那是帅旗所在地,一般都是压阵所用,若是上战场的话就是说明形势吃紧或是对方开始溃败,这里是本阵,帅旗更是一军之心,千万不可以退或者倒下,否则那就麻烦大了。
类似这种平原的大对决,真正讲究的计策并没有多少,溃败就是溃败,胜了就是胜了,什么埋伏之类的根本没有作用,关键还是要靠将领的临时指挥能力,对战场大局的把握能力,什么时候前军后退,什么时候中军压上,什么时候左右两翼齐飞,什么时候出动预备役,这些全是考验将领的临时指挥能力,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之间变化万千,谁能够保证必胜,所以预备队很重要。
白千羽说过,打仗就像是下棋,需要的是将领的临场发挥,就算你不愿意把士兵当成棋子,你也要漠视他们的生死,你看的并不是个别士兵的死亡,而是全局,把握全局,那才是关键。
有些人成为将,有些人却可以成为帅,临场的判断指挥就是关键。
——————————————————————————————
哪怕装备不及对手好,但是到了战场之上,秦军有若出笼的猛虎一般锐不可当,丝毫没有露出胆怯之色。
虎狼之师,这一战压上了成蛟所有的本钱,赢了,那就是大喜,输了,什么都没有了。
圣皇更是亲自压阵,帅旗上写着大大的公孙两个字。
令旗往前一挥,杀!
秦军开始慢慢的在重盾手的掩护下前军前进。
“哼,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良弓。”尉僚冷哼一声:“前军弓箭手不动,掷矛手后退三十丈,重盾手压上在弓箭手后十丈建起盾墙!弓箭手标定十二节,满弦!”
尉僚的命令快速的由他边上的旗手发布了下去,一阵红旗挥舞之后,前军的掷矛手开始后退,重盾手和刀斧手压上!
前方居然只留下孤零零的弓箭手,圣皇在后面高高的观战台上看到这个情景很是迷惑,只放弓箭手在前头,尉僚疯了吗?
很快,圣皇就知道,不是尉僚疯了,而是他太蠢了。
大汉军的弓箭手射程居然比自己这边远上三十步,自己的弓箭手还没有对对方照成威胁,重盾还没有彻底举起来,一阵箭雨下来,自己这边就倒下一片。
“举盾,列阵!”圣皇一阵的心疼。
重盾手高高的举起手里的重盾开始掩护推进,无奈啊,既然是重盾,分量自然不用多说,一般来说重盾手可以支持的时间并不长,就算秦军素质过人,支持的时间也就是稍微多一点而已,重盾手很多时候都是能够不举盾就不举盾,现在这么早举盾,后面就麻烦了。
“三箭!”前面的大汉军千夫长大声的叫唤着。
射完三箭的弓箭手开始有层次的后退,气的圣皇差点吐血,射完三箭就退,自己这边好不容易才接近了一点,马上又被拉开了,自己前方的弓箭手简直就被当成了靶子一般,光被别人射,自己却射不到别人,虽然有重盾手的掩护,伤亡不多,但是被这样消耗体力实在是气的想吐血。
十丈的距离并不远,基本上每个士兵射完六枝箭,就退到了刀斧手的后面。
那群秦军重盾手就倒霉了,他们本来举着重盾就累,现在盾面上挂满了箭矢,那就更累了。
普通箭矢很难扎在重盾上,因为重盾上面包了铁皮,箭矢很难穿透,但是白千羽这边的箭矢就不同,白千羽这边的箭矢是特制的不是普通的箭矢,寻常的箭矢箭头是扁平的,但是大汉军用的箭矢,箭头是三棱形的,重量和锋利程度和普通箭矢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面的。
当然价钱也不是一个档次上的,打仗就是打钱,说的一点都不错,也只有白千羽这种奢侈的人才会用这样的箭矢,一支这样的箭矢相当于十支普通箭矢的造价,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还是运输,由于这种箭头占的空间要远远比普通箭矢大,所以运送一支这样的箭矢,同样可以运送四支普通箭矢,这样的三棱箭,简直就是天价!
但是白千羽自然有他的道理,用钱可以砸死对方的话,他是绝对毫不犹豫的,钱用了可以在挣,但是战士死了,那要付出的代价就多了!
培养一名战士需要的钱比铸造箭矢,装备省的多多!
秦军的重盾手和弓箭手气喘吁吁的终于进入了射程,迎接他们的又是一阵箭雨。
秦军开始还击,大汉国这边的重盾手一声呼喊,齐齐的把手里的重盾举了起来,虽然是重盾,但是重量相差还是太大了一些,对面的重盾是外包铁皮的木盾,而白千羽这边也是外包铁皮的木盾,只是木头有很大的差距,白千羽他的木盾是经过精心炙烤,基本上去除了所有水份的木头,炙烤的过程还用了神农族收藏草药的密法,怎么可能是秦军那边比的上的,看看白千羽手下重盾手那轻松的模样,就知道差距了。
加上略带弧形的表面,箭矢根本扎不上去,几阵箭雨下来,盾面还是光溜溜的,而秦军那边终于有人支持不住了,盾面上密密麻麻的箭矢让他们的体力到了崩溃点。
骨牌效应一起,盾墙淅里哗啦的倒了下来,失去了盾墙的保护,弓箭手马上倒下一大片。
圣皇咬着牙齿:“刀斧手给我冲!冲!冲!”
刀斧手看到自己这边的弓箭手压制不住对方,反而被对方压制,心里已经有些不爽了,这样冲过去,不是送死,但是上面下了命令,就算是死也要跟着上啊!
于是乎,壮烈的冲击开始了。
前面的弓箭手变了,放下手里的弓箭,拿起背上的弩弓,小型的弩弓,射程可能没有弓箭抛射远,但是近距离的杀伤力实在恐怖,尤其是弩弓不像弓箭那么难操纵,一个弩弓手可能不是一个好的弓箭手,但是一个好的弓箭手绝对是一个好的弩弓手。
后面的弓箭手根本不管前面冲过来的刀斧手,拼命的往秦军的弓箭手阵营发箭,而临近的刀斧手碰到了他们的噩梦,他们身上简陋的皮甲怎么可能挡的住这种近距离射出来的弩弓,一排排的倒下,倒的圣皇面色惨白!
好不容易接近了,刀斧手还没来得及笑,大汉军的掷矛手开始发威。
一批,两批,三批……
死伤了近万人之后,圣皇终于明白了,对方是在用钱换己方士兵的生命。
大手一挥,前军快速压上,分批上,想依靠己方的个人能力破掉对手的箭雨阵,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前军压上之后,虽然伤亡更加惨重,但是毕竟靠近了对手。
不过圣皇没有注意到他的弓箭手阵营已经被射的差不多了,短兵交接之后,本来的重盾手忽然放下手里的重盾,立在前方,给对手扎扎实实的上了一堂课,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盾墙。
圣皇暴跳如雷,对手的重盾放下来了,但是自己这边的弓箭手已经死伤的差不多了,稀稀拉拉的箭矢根本不能够对对手的弓箭手阵营造成大的伤害。
前军的刀斧手费劲千辛万苦丢下一地的尸体总算到了大汉军的阵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