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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机械公敌 第三章 枪林弹雨









  不知燕妮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差,居然瞎猫碰到死耗子。

  枪口被后座力震得毫无准头,但凌空打出的这串子弹竟真打中银鹰,顿时鹰身火花四溅。机枪射速奇快,片刻间打出几十发子弹。

  银鹰根本没躲,虽然身中十数枪,但毫无损伤,不愧是古文明产物。

  燕妮身形不稳,摇摇晃晃,无法再开枪。

  悍马砰的一声,车身扭曲,险些翻身,我赶紧变向护住车身。

  甜橙惊叫道:“怎么啦?”

  长谷川道:“车胎爆了。”

  他虽然加速向燕妮那边驶去,但速度降低,提不上去。

  虽然悍马有中央轮胎充气系统,但面对水银泄地般的攻势,它的油箱和车胎坚持这么久,实在难得,若非有我保护,早被打爆。我不可能保护得十分周全,刚才一只车胎被迸溅的子弹打伤,现在终于爆胎。

  机器战鹰看到燕妮,被刺激得暴怒,调头转向,不再攻击我们,双翼和口中都打出一串子弹,火光喷发,三道火线全向燕妮射去。

  燕妮尖叫一声,当即凌空坠落。

  这正是车胎爆掉之际,我转向保护车身,没看清她是被击中,还是被机枪带得摔下去,顿时大急道:“快停下这破车,我带着你们冲过去,来不及了。”

  燕妮摔到地上,没有变回原形,缩小形体,躲在巨大供弹机后面。她很聪明,若变回原形,目标变大,更容易被击中。

  机器战鹰在空中瞄准,翼下弹落如雨,肆无忌惮的朝燕妮的方向倾泻子弹,转瞬间就把供弹机打得千疮百孔,很快可以打穿,燕妮的形势危如累卵。

  长谷川赶紧停车,从车里冲出。我抓出车座下的甜橙,用右臂紧搂在怀里,长谷川飞身窜到我的背上。

  我扬手打出一串血刃,给燕妮解围,吸引机器战鹰注意。她见我们冲出,真被我们吸引,放弃攻击燕妮,向我们打来一串子弹。

  我用翅膀护住长谷川和甜橙,但没法飞行,只能飞快向燕妮跑去,变异后奔跑速度奇快,这段距离不算什么。

  子弹在我快速移动中,很难打到我,仅有的几颗子弹都被双翼弹开,甜橙在我怀里被刺激得不断惊叫。

  机器战鹰发现子弹攻击无效,反应非常迅速,没等我冲过去,速度尚未起来,翼下陡然闪电射出两支银羽,一支射向我身后的悍马,一支射向我的前方,眨眼间改变攻击手段。

  刹那间,我知道它的攻击很危险,但攻击方向不是我,虽不明白银羽的用处,但瞬间便知。

  星光电闪一瞬间,鹰羽落地,前面飞机跑道轰然爆炸,泥石乱飞,后面悍马被炸碎,两声巨响接连响起,爆炸威力不亚于航空炸弹。

  银色鹰羽竟是两颗高强度炸弹,当真强悍。她身上到底带着多少颗炸弹?如果总这么炸,虽然炸不死我,但长谷川等人受不了。

  我无暇细想,赶紧仆倒在地,瞬间将长谷川和甜橙压在身下。

  两道冲击波相对挤压过来,中间夹杂着劲射迸溅的混凝土块和车身碎片,一旦击中,非把人打碎不可。我能承受这些,但长谷川和甜橙绝对受不了。

  我不敢用力压他们,否则他们没被炸死,却要被我压死,只用翅膀罩住他们。冲击波夹杂着各种混凝土块和车身碎片瞬间射到,尽皆被我挡住。

  我必须伺机反攻,不能让她猖狂,碎片激射同时,我用羽翼罩住下面二人,使出高难度动作,拳脚齐出,一拳一脚将两片巨大碎片凌空抽起,向空中机器战鹰劲射而去,一旦击中,非把她砸下来不可。

  机器战鹰智慧颇高,不敢硬接,顿时闪身避开,攻势稍缓。

  长谷川在我身下叫道:“我们快冲过去。”

  我抓起甜橙,带上长谷川,双翼一展,向燕妮那边闪电撩去。

  机器战鹰再次调转枪口,向我们疯狂射击,但以我的速度,她很难击中。我翅膀扇动之间,把子弹全部击落。长谷川很有技巧的侧挂在我身上,以免被子弹击中,确实聪明,现在高度不高,他不怕摔下去。

  眨眼间,我飞到燕妮那边,将甜橙和长谷川放在电机和供弹机后面躲避,两人赶紧抱头趴伏。

  我用宽厚的后背和展开的翅膀挡住射来的所有子弹,叫道:“燕妮,你怎么样?”

  小蝙蝠躲在供弹机后面,动弹不得,咬牙道:“主人,我没事。”

  我需要挡子弹,无法弯腰探察,不知她怎样了,听她说话抽着冷气,似乎受伤了。

  长谷川反应很快,刚趴在地上,惊呼道:“她在流血,你救她,我控制加特林机枪,但愿她别再用炸弹,否则就糟了。”

  长谷川示意甜橙帮忙,甜橙赶紧抱起小蝙蝠,惊叫道:“你翅膀受伤了,怎么办?”

  燕妮疼得直叫唤。

  我这才看见她的左翼鲜血淋漓,被子弹打穿,鲜血染红蓝翼,不断淌下。她疼得直咬牙,小蝙蝠脑袋直抽搐,若变回原形,必然脸色惨白,不知原形伤在何处,是否严重。她身形缩小很多,估计是自身能力,便于隐藏。

  我不知所措,望向长谷川求助。

  长谷川急道:“小心别碰她的伤口,我看一下。”

  他仔细看一眼,叫道:“她伤势很重,不但翅膀被打穿,而且伤到趾骨,可能断了。你先帮她止血,我要准备机枪。”

  我注意到燕妮的趾骨出问题,那里一旦受伤,很难飞起。

  甜橙咬牙把里面衬衣撕下一片,想帮燕妮包扎伤口,但翅膀受伤,很难包扎。她笨手笨脚,不但没包上,还弄疼燕妮。

  燕妮痛叫道:“不要包扎,你包不上,很快会自动止血。”

  长谷川道:“先别包了,那里不方便,你不懂技巧。她太疼,受不了,估计血会自动止住,但趾骨很麻烦,需要固定住。”

  甜橙抱着燕妮,很好心的揉着她疼得抽搐的小脑袋,安慰道:“抱歉弄疼你了,你很坚强,一定能忍住。”

  长谷川道:“现在没条件接骨,不知是否血管伤了,你先按住伤口周围血管,阻止血液外流,坚持一下,我们要先打退敌人,否则她多扔几枚炸弹,肯定挡不住。”

  确实如此,几十枚炸弹若一起扔下,我没有把握能保护众人毫发无损,只希望它的能力不足以这样做。

  甜橙愁眉苦脸道:“我若知道蝙蝠血管在哪里,就是生物学家,不是妓女,以前学过战场救护就好了。”

  长谷川道:“别管哪里,先尽量按住。”

  甜橙只能照办,不敢按伤口,只能勉强按住四周。

  我双翼尽量展开,羽翼层层叠叠扩展,仿佛能凭空长出,瞬间形成半圆,如笼如巢,将众人笼罩在里面,挡住后面如倾盆暴雨般的子弹,护住众人。

  即使机器战鹰变换方向攻击,但我眼观六路,必能及时换位应对。我开启全部功能,竭尽所能抵抗疯狂射击,不敢稍有放松,否则里面之人必然血溅当场。虽然我现在要全力保护同伴,没有还手之力,但她想杀掉我们更不容易。

  她真是趁人之危,有本事不要打我的同伴,和我较量,我不撕碎她才怪,先让她猖狂片刻。我真想看看她能打多久,小身体怎能容纳那么多子弹?难道一边打,一边造?也许真是这样,高等文明产物就是不一般。

  希望长谷川能尽量弄好机枪,至少有能力反击。

  虽然机器战鹰攻势猛烈,但我稳住局势,保护万全,这时把燕妮从甜橙的手里接过来,想看看她的伤势。

  我当即抱住她,护在胸前,心疼道:“你伤得很严重,一定很疼,坚持住。”

  燕妮翅膀还在不断流血,漂亮蓝翼上尽是血污,疼得蓝汪汪的小蝙蝠眼睛里快流出眼泪。

  她见到我,实在忍不住,掉出几滴晶莹泪珠,咬牙坚持道:“主人,我没事,只是翅膀受伤。我被后座力震下来,不是被打下来,幸亏机枪后座力救我一命,否则必然中弹。这是流弹造成的轻伤,只有一处,趾骨碰巧擦伤,能挺过去,幸亏不是圣力子弹,否则就完了。”

  她虽然这样说,但伤势不轻,只是为了让我安心。

  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稍微放心。她在枪林弹雨中没被打死,只是翅膀被一颗流弹打伤,真命大。我已经挡住数百发子弹,机器战鹰太厉害,这未必是她的终极能力。

  我安慰燕妮几句,想为她治伤,但不懂方法,何况机器战鹰攻势猛烈,实在无暇顾及。

  燕妮通情达理道:“主人先对付银鹰,不用管我,赶走她再治伤不退,我能挺住。”

  我心疼的点头,见她伤重,一股热血直灌头顶,真想立即冲上去,揪下机器战鹰,撕成碎片,发泄一番,但我没被怒火冲昏头,危险关头需要冷静。

  我不能自乱阵脚,冲动盲目,给敌人造成可趁之机,恨恨的怒吼道:“我真想和她拼了,飞上去就能收拾她,可惜离不开。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报仇。”

  燕妮见我眼神瞬息万变,及时给我降温,叫道:“主人千万不要莽撞行事,你一旦离开,我们就都暴露在枪口下,你杀它于事无补。”

  我完全冷静,体内躁动的怒火稍微平息,确实不能冲动,保护同伴要紧,不能逞血气之勇,否则后悔草及。

  长谷川叫道:“供弹机被打出这么多窟窿,竟没被打爆,你真幸运,否则必被炸死。”

  燕妮在我怀里道:“我知道危险,要保住供弹机,才能还击,流了这么多血,索性刚才加持一个简单的血之障壁魔法,你们没发现。但我实力太弱,不能挡住所有子弹,供弹机被打坏一些,好在魔法减弱子弹力量,损坏不大,大部分子弹被我挡下。”

  我们注意到附近弹头远比供弹机上的创口多。

  长谷川叫道:“你真英勇,应该获得勋章。”

  燕妮忍痛一笑。

  我急问道:“现在供弹机还能用吗?”

  长谷川叫道:“没问题,虽然弹链和电机有些损坏,但问题不大,能坚持使用,最少可以打几分钟,足够打出几千发子弹,不过用过后不彻底报废,肯定也要大修。”

  我兴奋叫道:“这样就好,先顾眼前。”

  长谷川把电机和弹链准备完毕,向我叫道:“它快扑下来了。”

  机器战鹰正缓缓下降,仍向我倾泻子弹,好像无穷无尽,但不敢离我太近,在上空盘旋,只降落到一定高度,大概没有近身搏斗能力。

  我心头狂怒,把小蝙蝠交给甜橙抱着。甜橙把她护在身下,尽量不碰受伤的翅膀。

  我叫道:“我们不能总被动挨打,难道任她嚣张不成?”我望向长谷川,看他准备得怎样。

  长谷川道:“我把机枪装好了,可以用枪打她。”

  我喜道:“太好了,我们也用枪。难道只有她会用?我来打她。”

  我急于给燕妮报仇,伸手要抓机枪,长谷川道:“大哥会用吗?我来吧!”

  我确实不会用,还是算了,让长谷川射击,叫道:“你扛得动它吗?”

  长谷川咬牙道:“没问题,在地上支起角度就行,大哥帮我挡子弹。”

  我叫道:“你很难瞄准,我帮你撑住机枪,对准方向。”

  长谷川答应一声。

  眨眼间,我一口气打出数串血刃,趁机器战鹰攻势稍缓之际,突然转身,完全展开双翼,遮住身后同伴,伸手提起强悍无比的加特林机枪支架,靠近腋下,顺着羽翼和身体之间的缝隙突出恐怖的六管机枪口,保证羽翼缝隙极小,对方的子弹不容易打进来,很难伤到我身后之人,何况还有我的强悍身体和机枪遮挡。

  我很快对准空中机器战鹰,根本不用机枪上的环形照门和柱形准星,我相信我的超卓眼力和敏锐直觉。不知这大家伙对机器战鹰能否有伤害,但总要试试。

  机器战鹰已经将我打出的血刃完全击碎破坏,长谷川趴在地上,躲在我的翅膀后面,开始发射。

  加特林机枪确实火力猛,二十八伏直流电机驱动六管齐转,火舌怒喷,响声清脆,极为强悍。甜橙抱着小蝙蝠直捂耳朵,吓得全身发抖,瘫在地上。

  经过我的瞄准,子弹如飞火流星般全打在机器战鹰身上,但出乎我的意料,它竟毫不躲闪,毫无惧意,凌空和我们对射。

  空中数道火舌交织,你来我往,热闹非凡,若非我挡在前面,后面甜橙等人在这种高强度火力下早被打成筛子。今天我的变异经受住强火力考验。

  长谷川在后面叫道:“她还没被打下来吗?”

  虽然我提着加特林机枪,减轻部分后座力,但长谷川依旧被震得不轻。他不是肌肉男,使用这种机枪实在勉为其难,全身颤抖,估计坚持不了太久。

  我叫道:“它好像没事,居然和我们对射,我挨了上千发子弹,它根本没受伤。”

  长谷川叫道:“见鬼,我手都震麻了,它居然没事。”

  我叫道:“你能坚持吗?”在射击声影响下,我必须大声说话,他才能听见。

  长谷川现在只能咬牙坚持,叫道:“我能坚持。”

  我疑惑道:“我们的火力比她强大得多,怎会打不下来?她身体真结实。”

  长谷川叫道:“我打了近两千发子弹,再这么打就坚持不下去了。”

  我扭头观看,能清晰看见弹链通过塑胶输弹带不断进入结构复杂的供弹机内,连续迸发出金灿灿的弹壳,而长谷川脸色有些发白。

  我又看向空中机器战鹰,突然觉得不对劲,叫道:“它中了这么多子弹,居然没事,太奇怪,没有一颗弹头掉下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用尽目力观看,终于在子弹迸发的瞬间看清楚,惊叫道:“子弹打到它身上,好像被它融进体内。难道它的身体能融合子弹?难怪没有子弹掉下来。它好像吃了子弹,似乎很舒服。”

  长谷川减慢射速道:“太恐怖了,那岂不是对它没办法?”

  我叫道:“它好像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我们的子弹打我们。”

  长谷川叫道:“这是什么智慧兵器?这么厉害!”

  正当我们无计可施之际,空中机器战鹰一声嘶鸣,停止射击,居然掉头飞走。

  我奇道:“它怎么跑了?难道被我们打跑了?”

  长谷川停止射击,爬出我的羽翼,抬头望天,奇道:“不可能,它没输,没受伤,怎会逃跑?真奇怪。它怎么不用炸弹炸我们?我们很难完全挡住。”

  我莫名其妙,实在搞不明白。

  转瞬间,机器战鹰飞出基地上空,消失在茫茫空中,不知所踪。

  我们确定它飞走了,都松一口气。长谷川顿时瘫坐在地上,扶着供弹机,喘着粗气,揉着震麻的双手。我把加特林机枪扔到地上,六支枪管都冒烟,有些发红。

  甜橙抱着燕妮,捂着耳朵,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大概第一次遇到激烈枪战,被吓得直哆嗦,眼神惊惧,虽然敌人飞走,但她还没有缓过劲,说不出话。

  燕妮呈蝙蝠状趴在甜橙怀里,估计很难受,闭着眼睛,快要陷入昏迷。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救助燕妮,我赶紧过去,从甜橙怀里轻轻接过小蝙蝠。

  甜橙刚才费尽心思,在尽量不弄疼她的情况下,帮她简单包裹,但她还在流血,并未止住,在包扎的情况下,稍微流得缓慢些,甜橙刚才始终按着伤口附近的血管,使血流减慢很多,有效延缓伤势扩大。

  燕妮勉强睁开碧绿的小眼睛,呻吟一声。她流了不少血,十分危险,几乎无力说话。长谷川不顾疲劳,赶紧过来帮忙。甜橙也站起来,十分关注她的伤势。

  我用右手轻轻按着伤口附近的血管,不知所措道:“我们去别墅为她疗伤。”

  长谷川皱眉道:“来不及。她流了很多血,必须就地治疗,以免伤势恶化,何况没有她恐怕我们进不去别墅。”

  我反应过来,他说得对,别墅距离这里不近,悍马毁了,她还在流血,耗不起时间。即使我能带她很快飞回去,但找地方需要时间,不能耽搁,别墅大门可能需要密码,我没时间搜查约瑟夫的记忆,燕妮这样肯定无法很快开门,何况我不懂救治,不如就地抢救。

  我没有疗伤知识,急问道:“伤口应该怎么治疗?”

  长谷川赶紧扶起供弹机,完好的一面向上,让我把燕妮放在上面。甜橙赶紧过去,很懂事的用衣裳帮忙把供弹机上的灰尘擦干净。

  我把燕妮稳稳放在比较平滑、没有弹孔的供弹机侧面上。

  长谷川道:“先解开包扎,神起她的爪子,带着翅膀向上抬起,按住伤口周围血管,使血液不会很快流出,以免大量失血,然后想办法固定断骨。”

  我这种形态不方便,甜橙赶紧照作。

  燕妮现在没有发言权,只能忍痛咬牙,任由摆布。

  长谷川皱眉道:“子弹打穿,不用取子弹,但要清洗、消炎、上药、止血、包扎,以免感染并发症。”

  甜橙疑惑道:“按照常理,止血不难,血液流片刻能自动凝结止住,但她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完全止血?”

  长谷川道:“可能因为她拥有大哥的血液,导致基因突变,长出前肢就是例证,内部构造发生变化,受伤部位是趾骨连接蝠翼的上端,靠近前胸,连着手臂,可能伤到主动脉或某些血管,所以流血多些,无法止住。”

  甜橙叹道:“不如不变异了。”

  长谷川道:“她若没有大哥的血液,没有强劲的造血功能,恐怕早没命了。现在必须为她上药止血,我们只能祈祷她伤的是小血管,不是主动脉,否则只能去医院,我们不是专业医生。”

  我急道:“这里没有医院,只有我们。”

  长谷川道:“所以她千万不能伤到主动脉,我们没有工具和止血带,就算有,蝙蝠也用不了。希望这里有枪伤药,不知蝙蝠是否会过敏。”

  谁知蝙蝠需要何种枪伤药?

  我心急如焚,问燕妮道:“这里有药吗?”

  燕妮艰难道:“应该没有,就算有,我不知在哪里。”

  我心底一沉,不知所措。

  长谷川提醒道:“用你的血试试,也许有枪伤药的功效。”

  我想起自我修复功能,急道:“可能确实有效,我的伤口能自愈,也许是血液功效。”

  我自身并未恢复,只把右臂复原,左手钩刃匆忙划开右腕,赶紧把流出的血液往燕妮的伤翼上洒。

  长谷川道:“血液自动凝结主要因为血浆中的血浆蛋白和血细胞中的血小板,也许你的血液中这两种东西较多,或功能奇特,特别强大,也许真有用。”

  甜橙紧张的擎着蝠翼,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十分虔诚的不停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