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瞪着眼睛看释无名,心中念道:“我靠,这老头满脸奸笑,恐怕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算了,还是好消息比较适合我。”他定了定神,说道:“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好消息?”
“肯定是好消息,你刚才中了传说中,遇神杀神、遇佛斩佛的女人香,但你强悍到让人春心荡漾的身体,只用了片刻,就化解了迷药,从昏睡中苏醒过来,简直可以称为古今第一人。”释无名马屁哄哄地说道。
“小开势啦,人家身体素质好,从幼稚园开始,体育就经常拿满分,真不好意思。”大平摸着后脑勺,不知廉耻地自吹自擂道,“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女人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会中那玩意儿呢?”
“这一点,恐怕要问少典家主了。”释无名果然老的成了精,这种伤人害己的问题,还是留给苦着脸的少典无极回答好了。
“咳、咳。”少典无极眼中充满了对释无名的诅咒,他支支吾吾说道,“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总之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昏睡在我女儿的床上了。”
“对了,这是少典雅的房间,”大平一下子跳起来,说道,“我本来要去救胖达和苏红袖,但她硬要拉我过来,然后劝我喝了一杯极品毛尖,还说了很多让人不好意思的话,结果我就醉了。”
“不是醉,是被迷倒。”释无名纠正道,“女人香一定就是下在茶里。”
“释门主,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少典老太太怒气冲冲说道,“你凭什么说药被下在茶里?难道我们家阿雅就不能招待客人喝茶吗?
你这么说,似乎认定了,阿雅就是迷倒这小子的凶手喽?”
“老娘,现在不是护短的时候。”少典无极郁闷地说道,“如果迷药不在茶里,难道在喝的酒里吗?”
“你这臭小子,娘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老太太气冲冲地说道,“这小子现在活蹦乱跳,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往阿雅身上推?”
“大家不用争了,”大平见老太太着急上火,脸红得好像过期的皱苹果,他打圆场道,“阿雅说不定也不知情,大家就不要怪她了,不然她哭起来,比洪水还恐怖哦!而且,好像喝了什么女人香之后,我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耶,我是不是曾经失忆过?”
“确实如此,”少典无极见大平并不怪罪阿雅,他心中感激,赶紧点头道,“而且是很严重的失忆。”
“这脑袋,”大平拍拍后脑勺,说道,“一个字,秀逗。”
“好像是两个字……”少典无极和释无名小声嘀咕。
“不过现在好啦,”大平说道,“什么都想起来了,你,是少典家主,和我一起帮助过忠义帮的露露姐,奇怪,怎么会突然好了呢?释门主,会不会我喝下去的并不是什么女人香,而是帮助大脑恢复记忆的药啊?”
“绝不可能,”释无名道,“这种味道只要闻过一次,必然会刻骨铭心。”
事实上,不但大平不知道,自己短路的大脑为何会突然记起以前的东西,而且连下药害人的左护法,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要是发现自己坏心却办了好事,恐怕会后悔到肠子发青。
原来当初大平和图灵、火王等人,在门罗市郊外轰轰烈烈干了一仗后,被图灵破坏了大脑中某部分记忆,而图灵的破坏原理是将大平的脑细胞搅乱,并不是彻底将脑组织杀死,所以他的记忆一直存在,只不过是变得一塌糊涂而已。
当时大平体内的绝世力量并未形成,待到形成之后,大平已经失忆,当时他身体内的力量,就当大平的脑袋原本就是这么糊涂,因此未作任何修补,而左护法此时好死不死过来插上一脚,又把大平的脑细胞来回搅和了一遍。
这样一来,她本人不但遭到大平体内力量自然而然的反击,丢了一只手不说,还误打误撞引发了那股力量对大平脑部的修补。
勤勤恳恳的力量啊,忽然发现大平是“有故事的人”,原来他的脑子曾经遭受过伤害,在感慨他命运多蹇的同时,力量毫不犹豫地,将所谓女人香化为汗水,逼出体外,对大平的脑细胞进行了重整。
要不是力量坚持修整大平的猪头,他早就应该清醒过来了,甚至恐怕连左护法都来不及逃跑,不过正所谓有失必有得,他牺牲了一点点时间,却挽回了曾经失去的记忆。
这些都是力量的暗中作用,大平等人并不知情,这其中的关关节节,他们自然想像不到。
“靠,不管他啦,刚刚你说还有一个坏消息,是什么?”大平依照惯例,放弃了对无解问题的思索,转向下一个问题。
妈的,该来的总会要来,释无名这一次无法把问题推给少典无极回答,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刚才,你和孟达的父母被人掳走了,刘铁口重伤……”
“虾米?被人绑走了?”大平一惊,我靠,暗世组织的行动还真是又快又大胆,真神明明被我干掉了,次神不但不找个老鼠洞躲起来,反而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大平怒气冲冲地捏着拳头。
“说起来,这还真是我们玄释门的奇耻大辱,”释无名黯然道,“根据晁星星的提醒,我们估计到对方可能会对缥缈仙境发动袭击,所以对令亲居住的地方进行了严密保护,但是……”
“但是什么?”大平问道。
“他们竟然好似鬼一般,从虚空中出现,颇似传说中的五鬼搬运大法。”
释无名恨恨道,“在玄士们毫无防备之下,他们突然出现在令亲的屋中,当时正好刘铁口在,他立即暴起发难,但是对方人多势众,他抵抗了数招,并击伤一人之后,终于不敌。”
“这帮王八蛋,看我怎么用木棍捅他们的屁股,”大平阴阴道,“释门主,我师父在哪里?”
“在疗养中心,有骆八等人看护,现在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释无名道,“此次我们颜面尽失,如果大平认为玄释门还有可取之处,尽管开口,我们豁出去为你效力。”
“多谢了,”大平感动地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晁星星和我一起去找暗世组织的晦气。”
“没问题……”
释无名话音刚落,忽然一个老人跑进屋中,在少典无极耳旁轻声嘀咕着什么,少典无极听了之后,面色大变。
他看着屋里的人,苦笑道:“恐怕阿雅又被掳走了。”
闻言,少典雅的奶奶几乎站立不住,她嘶声道:“她……她出什么事情了?”
少典无极突然一抬手,手指戳在老人的迎香穴上,老人立即软软昏睡过去,他解释道:“我娘虽然也算经历过玄门的风雨,但最近老得厉害,什么事情都想不周全,阿雅的事情还是少让她操心。”
说着,他将老人扶到床上,领着大平和释无名跑出门。
等在门口的报信老人,立即带领他们往西歧之山的南脉奔去,不久,他们来到一座小林中,只见四周的树木尽是剑痕,地下还落着不少被斩下的枝叶,而少典雅的宝剑,就躺在一堆凌乱树枝中。
在大平看来,树上的剑痕虽然杂乱,但地上却没有打斗的脚印,此时,少典无极说道:“显然阿雅做了什么错事,来到这里发泄心中愤恨,结果忽然遭受袭击,和大平的父母一样被俘。”
“我靠,说得好像亲眼目睹一样!”大平怀疑地看着他,说道,“为何这么确定?”
“我毕竟干了一辈子侦缉工作,”少典无极道,“这些推理虽然不能说是十分准确,但也算得上是八九不离十了。”
“这一次失踪,恐怕和胖达就扯不上关系了,”大平捡起宝剑,说道,“他们现在已经绑架了足够多的人质,应该会向我们提出各种要求了吧。”
“就怕他们不提出要求。”释无名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他说道,“如果对方只是把人抓去折磨泄愤,恐怕事情就会棘手得多。”
“少典家主,”大平沉思了半晌,说道,“还记得,当时铁帅带领死当和忠义帮的冲突吗?”
“记得。”少典无极道,“虽然我并没有亲自过去,但派了一些玄士暗中帮助忠义帮。”
“我记得死当里,有些人原本是宝真在屠妖工会的手下,”大平道,“麻烦你派人去死当,把这些人找出来,问他们是否在宝真身上,看到过一个怪异的纹身。”
“怪异纹身?”少典无极道,“什么模样?”
“总之是很怪,我没办法描述,不过有个现成的参考,ANCE公司有一个怪怪龙商标,那就是卡通化的纹身,ANCE公司本身就是暗世组织的产业,”大平道,“如果那些人见过宝真的纹身,就带他们去ANC
E公司,凡是有相同纹身的人,一律要倒楣。”
少典无极和释无名互视一眼,显然大平是想用雷霆一击,向暗世组织宣战,但这样一来,人质……
“这是不是太过激烈了?”释无名说道,“毕竟我们受制于人,处在下风。”
“我不管这么多,”大平自从和暗世组织卯上以来,一直都打得很顺手,虽然对方从来就没有光明正大过,但这次阴得实在有些过火,他被怒火攻上了头脑,根本不管是否有人质在对方手中,执意说道,“如果对方敢对人质不利,我就要他们用命来偿还。”
“但是……”少典无极说道。
“没有但是,”大平一声怒喝,说道,“我已经决定了,玄门如果不派人,我就自己去找。”
少典无极面色变了变,最终还是叹息一声,掉头而去。
“释门主,我想见我师父。”大平道。
“好吧,你跟我来。”释无名点头说道。
两人通过传送阵来到了缥缈仙境,释无名将他领入一个鲜花丛放的山谷,虽然此时已是半夜,但山谷中不知名的鲜花绽放开来,散发出台灯似的光亮,将谷中照耀得如同白昼,看起来颇有一种身在仙境的感觉,难怪玄释门所在的地方被称为缥缈仙境。
谷中几个白衣女玄士看着行色匆匆的大平,目光中均有异样的神采,大平被她们看得心中发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忽然变成了绿头发,或者脸上长了不该出现的东西,例如突然出现一只脚或半边屁股。
他在自己脸上乱摸一通,发现脸皮基本正常,摸上去似乎还颇为滑溜的感觉。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他简直可以用“秀外慧中”来形容,他的力量甚至在体内形成了一个小宇宙,还有什么不能改变的?
因此,曾经身为年度十大最没用人物榜首的他,在并未经过形体锻炼的情况下,羡煞旁人地变得英气逼人,身板伸得笔挺,举手投足一举一动中,都透露出一种奇特的韵律,在修炼了一辈子灵力的女玄士看来,这种韵律比舞蹈还要优美,不但合情合理,甚至似乎更上一层,带动着大自然产生了各种变化。
而他的眼睛却有一种和满身修为不协调的幼稚,有调皮、有固执、有羞涩、有自恋、甚至还有些好色,但却没有世故、没有高高在上的威严,让人好想去亲近一番。
大平偷偷瞄着这些女玄士,心中打赌,要是让他知道女玄士们心中想什么,他铁定会臭屁到晚上睡不着觉,或者抱着钢管大唱:“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太大的地方……”
可惜,这些女玄士虽然芳心暗荡,却不敢向这个传说中,比所有怪兽加起来还要恐怖的超正义人士暗送秋波,害得大平失去了很多可幻想和自恋的素材。
释无名却不管这些,他对于暗世组织公然、公开以及毫无公德地在自己的地盘上抢人,感到百分之无数的愤慨,他简直想变身成为超级赛亚人终极版,用龟背气功将暗世组织所有人都打成屎壳郎大小的碎块。
然而可惜的是,他只会龟派气功,不会龟背气功,他郁闷地扫了一眼手下的女玄士们,心中暗道:拜托,你们这是干虾米?现在是发春的时候吗?
不过这些话又不好当着大平的面说,心中只得发狠,一定要进行大整顿。
他加紧了脚步,带着大平来到一个用青竹搭成的房间,只见张无丰、骆八和铁无私等人围坐在一张床旁,见门主和大平进来,他们赶紧起身施礼。
释无名摆摆手,问道:“情况如何?”
“没有大碍了,我们合力向刘铁口体内输送了灵力,他身上的伤口都是小伤,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张无丰道,“现在他只是脱力昏迷,很快就会醒过来。”
大平听着张无丰的话,目光却落在刘铁口手中的一缕黑发上,他问道:“那是什么?”
屋里的人都摇摇头,骆八说道:“他死不肯松手,恐怕只有等他醒过来,我们才能知道答案。”
“对了,老张,小达达在哪里?”大平忽然想起胖达的儿子自称有心灵感应,如果他真能找到苏红袖和胖达被囚禁的地方,哼哼,大平摸着下巴,脸上的神情让所有人的脊背都冒出冷汗。
这是什么神色,好恐怖啊?张无丰怀疑地看着他,但终于还是说道:
“我安排了一个女玄士来照顾他,现在恐怕他已经入睡了。”
“好,明天我就带他一起去找暗世组织的晦气,我看他聪明伶俐,又有异能,说不定是下一代超正义人士的人选呢,”大平说道,“正好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残酷的人生。”
“这样会不会太过残害一个孩子弱小的心灵?”释无名问道。
“安啦,我自有分寸,”大平道,“真神嗝屁之后,我考虑到首恶已经被惩罚了,本来打算干掉次神,其他的人教训一顿就算了,现在他们必须用所有的生命来偿还。”
“臭……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血腥?”忽然刘铁口的声音传来,大平转头一看,发现他已经醒过来。
“你好好保养保养吧,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咧,”大平说道,“我在失忆之前,曾经遭到暗世组织的自杀性进攻,你知道他们都派了什么人来吗?”
“不知道。”刘铁口道。
“都是妇女、小孩、上班族,他们根本不把人命当成宝贵的东西,可能在暗世组织的头目眼里,人命并不比一泡狗屎更值钱吧,”大平道,“更恶心的是,他们连死人都不放过,在乌金国,我发现他们有一个仓库,里面都是尸块,而这些尸块,是他们用来施展邪门招数的。”
“但如果我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岂不是和他们变得一样了?”释无名道。
“不,不一样,至少我们不会殃及无辜,猛药治重病,如果不让他们从心底感到胆寒,这帮混蛋是不会觉悟的,甚至他们根本没有觉悟的可能,”大平道,“我的信条是,以暴易暴。”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们也不好说什么,”释无名道,“但如果可以,切记手下留情,暗世组织的信众,大多是受到了某种蒙蔽,很多人都不是坏人。”
“我知道了。”大平点点头,问道,“师父,你干嘛手里抓着一撮头发?难道……莫非……敢情是你初恋情人的定情信物?”
“我靠,你这口没遮拦的臭小子,不要企图侮辱我,想我刘铁口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见识的女人何止万千,如果每个女友都算是初恋的话,现在已经排到第一万个初恋女友了!”
刘铁口龇牙咧嘴地吹嘘道,身上全无受重伤的痕迹,不过见大家都用看一泡狗屎的眼神看着他,他于是咳了咳,说道,“呃,其实这是苏红袖的头发。”
“苏红袖?”大平吃了一惊。
“那帮穿黑雨衣的神经病,一上来就硬要把头发塞给我,我不要,他们就抱着我的腿不放。”刘铁口无奈道,“后来他们告诉我,这一次送来的是头发,下一次送来的,恐怕就是头颅了。”
“恐吓,这是赤裸裸的恐吓!”释无名骂道,“想不到暗世组织做事果然够暗。”
“他们提出了什么要求?”大平问道。
“要求?”刘铁口道,“我想想,哦,对了,他们说不要企图去救人,否则只会伤害人质的人身安全,具体的事项,要等他们通知。”
“西特,还挺专业嘛。”大平摸着下巴道,“死胖达是异能人士,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抓了他,我最讨厌做事情处于被动,现在他们欺上门来,我就要讨还回去。”
“你要干什么?”刘铁口道,“对方这次明显是冲着你来的,如果你盲目行动,恐怕会正中他们下怀。”
“放心吧。”干掉真神之后,大平自信满满,说道,“就算中了他们下怀,这帮不入流的东西也吃不掉我,其实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们煽动所有人起来暴动,暗世组织的人实在太多了,我怕他们再派出老幼病残的人,来白白送死。”
“上次隐面人来,说联合国已经在研究,如何瓦解暗世组织周边人员的策略了。”张无丰道。
“他也不敢保证,联合国开会的人中,是否有暗世成员,不过据说,有一个只在几个国家元首参与的秘密会议正在进行,这些人都很明确地反对暗世组织,如果你能够摧毁暗世核心,哼哼哼哼……”
“到时候大家里外夹击,就能摧毁这个不应该存在的组织。”大平道,“其实现在并不担心暗世组织,虽然他们手中有人质。”
“那你担心什么?”刘铁口问。
“我担心我自己。”
“???”所有人眼中都冒出了三个问号〈呃,为何是三个?〉
“战胜了暗世组织后,就表示我已经无敌了。”
大平看着遥远的虚空,双手附在背后,投下悠长的背影,他用无限忧郁的声音,充满了感情地说道,“人生啊,最怕的就是无敌,如果世上再也没有敌手,活着还有何意义?问世间,是否此山最高,或者,另有高处比天高……”
“我靠……”刘铁口抓起枕头丢过去,骂道,“不要抄袭《射雕英雄传》的歌词,从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超正义人士。”
“我只不过是在讲事实摆道理……”
“大平啊,”释无名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是否无敌,还要看你是否有一颗仁爱的心,如果你爱世人,在挫败了暗世组织后,可以为这个地球做很多事情,成为地球荣誉公民。”
“我当然爱世人,”大平张开双臂,说道,“神,也爱世人。”
“算了,老释,他的耳朵已经被自大堵起来了,”刘铁口道,“这小子如果不吃些亏,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是低调和谦虚。”
“安啦,老头,”大平说道,“不就是低调么,其实我已经很低调了,和晁星星比起来,我算是没没无闻了吧。”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刘铁口问道。
“接下来……”大平阴阴地笑着,他伸出手掌,掌心忽然浮起一团白色雾气,这白色中慢慢出现了一团黑色,黑白二色交错纠缠,变成了一个光滑的圆球,看起来就好像是黑白相间的水晶一般。
在场的几个人,都感觉到了这个圆球中所蕴含的巨大力量,而刘铁口心中更是震惊,当初大平体内的三原力暴走时,刘铁口就差点被重伤。
现在他感觉到这个圆球中蕴含的力量,不但强于三原力,而且其中的性质让人根本无从捉摸。
这是什么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