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生活(精选小小说)》2006年第3期 通俗文学-讽刺小说
贫困地区每年年底都有到上面要钱的习惯。
县长从省里要钱回来就病了两天。乡长听说县长从省里要了不少的钱,马上就钻进了桑塔纳找县长。县长说,我是要到了钱,但这钱要得不容易,一酒盅一万,整整四十盅呵。
乡长不糊涂,要钱就得装孙子,说,咋整都行。县长拿出了一个茶杯说,干脆点,一茶杯五千。乡长怀揣着三万块走了。
乡长回去后就病了,在医院里住了五天。村长听说了乡长从县里要到了不少的钱,马上就骑着嘉陵找乡长。乡长说,我是要到了钱,但这钱要得不容易,一茶杯五千,整整六茶杯啊。
村长人鬼精,心想不就整酒吗?说,乡长你说咋整都行。乡长慢慢地拿出一个吃饭的海碗,说,痛快点,一碗二百五。村长捏着一千元走了。
村长回去时直接去了村卫生所,住了一个星期才回到阳界。队长听说村长从乡里要到了不少的钱,马上骑上自行车并带上一个瓦盆找村长。村长说,我是要到了钱,但这钱要得不容易,一碗才二百五,整整四碗呵,小命差点搭上了。队长一根肠子通肛门——直来直去的,说,不就整酒吗?我们带着大瓦盆哩,说多少钱一盆。村长看着桌上摆着九个大瓦盆,底气不足地说,感谢你们给我送来这么多大瓦盆,那一千元被我在卫生所里打吊针用了。
九个队长无奈,只好推着空自行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