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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体中的骚动越来越强烈。
很快,美丽的太平公主便睁开了黑暗中明亮的眼睛。她看着房顶,做出很陌生的样子。她想坐起来,却又没有气力,于是一直守候在一边的怀义便自然而然地将他有力的手臂又伸向了太平公主的身后。然后太平公主的身体便再一次倒在了薛怀义的怀中。她气息奄奄,衰弱不堪。她的眼睛微微地睁着,便难免有撩人的光芒射出来。她便是用这种撩人的目光看着薛怀义。然后,她便有气无力地用最轻柔妩媚的声音问道,叔叔,我这是怎么了?
太平公主把她的苍白冰冷的手伸向了薛怀义的脸颊。那细长而冰冷的手指在怀义粗糙的肌肤上轻轻划着。一个母亲终于痛下决心准备丢弃的男人,那么伟岸的,他已经不能逃跑,他不知道他的未来。他已在劫难逃。多么令人痛心的抚慰。充满了刺激的,性的,最最美好的。太平公主轻柔的触摸,将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毫无保留地传达给了薛怀义。那满手的温情未见得不是真的,而她色迷迷的美目流盼也未见得不是真的。于是,幽暗中的骚动被激励着,欲望的狂想喷薄而出。此情此景中的薛怀义终于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他骤然之间抱紧了太平公主,把他的脸深埋在那柔软而细腻的胸膛中。他疯狂地吸吮着,亲吻着。他要吻遍这个美丽而年轻的女人的全身,他要把他的“侄女”吸进去。
那是种怎样的冲动。是一种爆发,全身心的爆发。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都扩张了起来的。是多年的抑郁的喷发,排山倒海般的。无论是经验丰富的薛怀义还是经验丰富的太平公主在这一刻都仿佛是第一次。把自己全身心地给予了对方。薛怀义的手在那时那刻毫不迟疑地伸进了太平公主的长裙,而太平公主便也趁势……
这便是他们所想要的。
他们在黑暗中在夜晚赤条条地纠缠在一起。有月亮作证。没有禁忌,也没有任何的恐惧和负担。一次又一次。他们上下翻飞,冲腾着欲望之焰。白马寺凄冷清幽。
太平公主离开白马寺的时候已是深夜。他们分手时为了刚才的激动人心难免有些难舍难分。毕竟是那么好。毕竟是肌肤之亲。无论是为了爱,为了恨,还是为了复仇和使命。总之太平公主一次一次地告别,又一次一次地留了下来。她穿起衣裙又被扒光,然后再穿起再被扒光。她就是这样告别了无数次才最终走出了白马寺的大门。月光如水,照得见薛怀义的满脸苍白,却照不见太平公主的两颊绯红。她坐上了她的马车,而后又跳了下来,投身到凄凄送别的薛怀义伟岸的怀抱中。她伤心难过极了,那是薛怀义所不懂的。太平公主再度依依不舍离开了怀义的怀抱。车甚至开始行走,马蹄声震着长夜,太平公主还是让那车停了下来。她从车的小窗中伸出了她的手臂探出了她的脸。她让追上来的叔叔抓住她的手臂亲吻她的脸。她的悲痛欲绝的眼泪洒满在怀义的脸上,是真正的心痛欲碎是真正的伤心断肠。她紧紧拉着怀义的手不肯放开。她哭。如此重情的女人。最后,她终于不得不在她舍不得离开的这个男人耳边轻声说,明早来我家,驸马上朝,很晚才会回来。来,好吗?我是真的舍不下你,我……
马蹄哒哒。
载走了泪流满面的公主。
薛怀义当然不会错失良机。在第二天清晨他本来也该上朝的时候,却骑着马来到了洛河对岸太平公主那豪华的宅邸中。他想再度享用她的身体以作为他在心理上对女皇的最惊心动魄的轻蔑和反抗。薛怀义这样想着,走进了太平公主的花园。怀义急匆匆地向前走着。他四处搜寻着,向每一扇虚掩的门内张望。后来,他终于在一扇敞开的门中影影绰绰地看到了身穿红色棉袍的太平公主。薛怀义难抑心中的翻江倒海,于是他的步履更加匆匆他的心情更加急切。他刚刚迈进了那深深庭院的门坎……
然而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拥出了一群身强力壮膀大腰圆的健妇。她们扭动着屁股一拥而上,把那个早已激情鼓荡的薛怀义团团围住。她们高声调笑,欲擒故纵地挑逗着这个男人。她们拥着他,搡着他,抚摸他,抓挠他,直到一点一点地把他按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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