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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情深乱情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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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昏死中苏醒的血海,竟发现身处浴池之中,背靠池边,酣畅的享受着水中的热力。
热力生烟扑面,血海从烟中嗅到一阵阵药味,药力渗体,双脚的痛楚也渐渐消除。
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玩乐声,血海伸手把跟前烟雾拨开,只见数个艳色无边的裸女竟与血海一同浸在浴池中。
惊呆间,那数名裸女已不约而同的缓缓步向血海。
二话不说,裸女们已向血海展开了“行动”,一人抚摸胸膛、一人轻扫肩膊、一人柔托面腮、一人轻按肚腹,说不尽的快意,说不尽的肆意挑逗,把血海的欲火推至顶点。
从未有过与女性接触的经验,血海按捺不住的往裸女胸脯摸去,正好握着其中一个裸女的高耸乳房,带出轻柔又温暖的感觉,指尖轻动,挑起裸女蚀骨娇声,无尽兴奋,教人难以抗拒。
诱人身躯现于眼前,处身软玉温香,被无尽温柔包围着,血海陶醉不已,来吧,醉吧,让我尽享温柔吧!
被弄得全身火热的血海,裸女们的指尖不住轻扫,好兴奋,掌心透出温馨微暖,更教血海心猿意马,万般受用。
掌指在血海躯体间翩翩舞翻,愈觉绌致灵动,春色难耐如潮涌,实在令人难以理智,加上裸女忽地轻物体躯,血海再也不能控制。
轻吻令人心动,抚摸惹人遐想,但血海依然努力的去控制欲火,无尽的兴奋,加上脚上的痛楚,这种感觉,怪异的刺进血海心头。
忽地从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感觉是否很舒服?”
回头望去,身披雪白薄纱,蚁首高髻的白发魔女,全身散发令人遐思的香气,不如何时已静静站在身后。
浴池白烟枭枭,池水清澈,幽香袭人,四周嶙峋怪石,突兀纠立点点缀缀,随意分布。
薄纱透体,露出雪白肌肤,加上一头白发,整个人仿佛由汉白玉雕琢而成,惹人爱怜万分,不忍有丝毫亵渎。
白发魔女的美态就似是上天刻意塑造,根本就不属于人间凡品。
可惜太美的女人,真爱最是难寻,伴侣会陶醉在她的美色当中,忘却所有一切,爱,也就难以燃点起来,得到的只是狂性欣赏。
正因为白发魔女过分美丽,因此她所经历的情爱都充满坎坷波折。
白发魔女轻轻抚弄垂肩长发,把身体放软躺在浴池边,柔柔的道:“这感觉很舒服吧!‘白浪岛’除了武学以外,还有很多令你意想不到的好东西呢!”
从来勇闯“白浪岛”的强者,大多是为了酒、色、财、气而来,白发魔女对这点十二分讨厌,故刻意以美艳的宫女挑逗血海,把他来个彻底作弄,要他知难而退可是血海却是个极其倔强的人,只因他早已知悉白发魔女的用心,故一直竭力按捺着欲火,不容她“得逞”。
血海高声叫道:“我来此只是为了寻找武学上的提升,别的东西我可全没兴趣坚毅的意志再一吹表现出来,白发魔女满以为天下间所有男人也是一样,可是血海竟出奇地把性欲努力的镇压,对充满诱惑性的挑逗竟视若无睹生不出多大兴趣来。白发魔女惊呆之际,血海冷冷再道:“我追求的就只会是最强最多最尽的东西!”
不明所以的说话,却教白发魔女娇笑起来,只因她绝对明白血海话中之意,冷冷的道:“小子,你想征服我?”
血海扬声神气的道:“只有我才是最强的男人……”
话未说毕,白发魔女抢道:“从来我选的男人全都是不平凡者,以你现下的功力,又怎可能算是个最强的男人呢?呸!”
血海自信的道:“我可以好肯定,我是你伴侣中最出色一人,也是天下必然的最强者!”
白发魔女娇笑声中再道:“不见得你有何地方比我过往的男人更强、更优胜,你凭甚么?”
血海叫道:“凭我的天赋、坚毅,要我心无旁鹜的去追求武学的提升,除非……是你吧!只有你才可能挑起我的性欲!”
白发魔女心中暗暗佩服血海的坚毅,淡淡的道:“好,小子,你的坚毅已有足够的资格教我助你提升武力!”
从怀中取出一本书籍,猛然发劲一撕,整本秘岌登时变成一片片的纸张,散落于池边。
白发魔女洋洋得意的道:“小子,这便是‘白浪岛’的最强绝学,也是你好渴望的——‘燃烧岁月’。”
来了,提升武学的机会终于来了!
正兴高采烈之际,白发魔女竟提起一件血海原已抛诸脑后的事,道:“我倒想看看跛了的人如何练武!”
原来已忘记了的痛楚蓦地再来,虽被池水中的药物纾缓了伤势,但要行路,眼前看来恐怕绝不可能,血海确实已成了一名跛子!
不可能有不用双脚练成绝学,更不可能承受如此大的侮辱,血海奋力拾回一页又一页的秘岌。
可是给血海拾回所有秘岌又如何?练武必须循序渐进,秘岌的页数乱了便不可能练成,不顺次序的练习,结果只会是走火入魔,堕进万劫不复之地,必死无疑!
既要助血海于武学中提升,却又从中刻意加以为难,白发魔女就是白发魔女,果然是个狠毒女人。
女人,原来就是最复杂又最难理解的动物!
秘岌已被白发魔女撕得乱七八糟,血海要把“燃烧岁月”练成,他只好凭着自己的领悟去把其中的奥秘理解,将秘岌的次序重新整理出来。
从旁拾来一堆树枝,生起火来把微湿了的每一页秘岌烘干,好努力的去领悟、理解。
埋首整理秘岌的血海,脑际却不住的闪现着无数武学招式,不依次序的阅读,使其内力不其然的于体内逆转运行,情况极为危险。
真气逆转,逼得血海不时需要停下来把真气重新调整稳定,不然的话他就真的可能逃不过走火入魔的噩运。
三番四吹眼看就要堕进走火入魔劫,但血海竟能一次又一次的把心神凝聚,稳住真气,逃离死劫。
这点能耐,绝非一般人所能办到。
从多番稳定内力的过程中,足可见血海绝非等闲之辈,最清楚的当然莫过于远远站在一旁的白发魔女。
她一直在远处静观其变,此刻白发魔女方发觉血海确实是个真正练武奇才,不论在领悟力与理解,甚至是真气的运调方面,血海同样有好出色的掌握,看来资质绝不在莫问跟方失神之下,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从血海口中说出甚么喜欢自己的话,把白发魔女惹怒,欲以撕破了的“燃烧岁月”令其走火人魔,尽尝苦痛后死得不能再死。
但如今血海非但没有性命危险,更能巧妙的恰当控制,把秘岌的页数一张张的重新整理。
如此出色少年人,教白发魔女不由得暗里欣赏。
一个年纪跟自己相距甚远的小子,又是一个好出色的男人,比自己从前拥有过的每一个男人都更强。
尤其当血海将步进魔劫之时,双目变成血红,散发无尽男性魅力,白发魔女禁不住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几次于“危难”中欲伸手救助血海,可是最终亦不需要她去把“危难”化解。
那种无尚的男性权力、魅力,教白发魔女惊呆,也许真的就如血海所说,他就是天下间最强的男人心经一轮努力研究后,整本“燃烧岁月”已被血海重新整理,年纪轻轻已有如此能耐,教谁也心悦诚服。
遥望着血海的白发魔女心中明白,血海既能把全书整理,也就代表他已绝对了解书本奥秘,试想想如要把一本五百页经书重新整理,当然必须先把其中内容彻底理解,才可重整。
但是血海只用了三个时辰便把全书从头到尾整理过来,足可见血海确是一个百年难觅的练武奇才,更教人佩服的是他不单没有停下来作小休,相反仍在继续阅读,钻研书中真谛。
须庚,血海已能把“燃烧岁月”放在地上,不再以手抬起的举动,证明血海已好理解神功秘岌,只要凭脑海中的记忆再去钻研,好了不起的血海啊!
不单没有丝毫气馁,白发魔女更感到血海的悟力犹胜自己。
从前白发魔女曾花了一年时间才可把书中精要完全明了、理解,更在过程中需要不时停下来以作歇息,只因“燃烧岁月”的武学实在太强,使人很容易产生疲态,若控制不当更足以令人力竭而亡。
但如今血海仍负伤之人竟能这样精神奕奕,潜心的去苦练,完全看不见露出半分疲态来,毅力果然惊人。
不住的苦练,白发魔女愈看愈怕,心中好自然生起恐惧感觉,畏惧血海的强横白发魔女一直也在寻找天下间最强的男人,但所遇的不论剑仙、剑狂、方失神与莫问,每一个的能耐也比自己还要差,就算强如方失神,最后也败在白发魔女手上。
表面上白发魔女一直在寻找一个绝对“爱”自己的男人,但内心她所寻找的,却是一个既能被她“控制”,更且是个天下最强的男人。
要强,却要被控制,更要绝对爱她,在江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也许这就是白发魔女一直未能找到一个能付托终生的男人之原因,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爱情死结。
但如今终于被她碰上了。
血海,绝对是个最强的男人,拥有坚毅的意志,却甘于依靠自己,他应是白发魔女心中最渴望的对象。
“你终于明白最初你为何不忍心杀我了!”白发魔女正想得入神之际,身后忽地响起一把声音来。
惊醒过来,回头望去,原来血海已在身后。
单凭血海功力,加上双脚未愈,只能以手代足的走路,白发魔女竟然毫不察觉,懵然不知间给血海走至自己身后。
一直偷偷在旁监视,怎么却给血海发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血海怎可能察觉得到?
“别惊呆,当人堕进情爱之中,便会迷惘、沉醉,反应当然也会变得缓慢,更且我在苦练‘燃烧岁月’时,功力亦提升了不少,魔女你当然难以察觉了!”
好有理的解释,可是白发魔女却不能接受,不可能接受血海竟能在短时间内把功力提升至这个境界。
不可能的事情,血海竟然办到?
双手撑地,头下脚上的血海道破了白发魔女心中的爱意,洋洋得意的不住大笑起来,正等待着白发魔女接受爱意的回应。
回应来了,可是却教血海始料不及。
白发魔女猛然撑出一脚,凛冽腿劲登时轰进血海胸膛,旧伤未愈下,血海口中吐出一口浓浓鲜血,可见受伤非轻。
白发魔女怒喝道:“小子,别自作多情,跛了又岂能成为最强的人、成为我白雯魔女的男人,我只在不住的把你折磨,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如何反抗!”
话音刚落,白发魔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岂料原本应重伤倒地的血海竟从身后传来冷笑声。
笑得淋漓尽致,就像在讽刺着白发魔女,讽刺她没勇气去接受血海,接受一份值得的爱。
白发魔女没有回头,笑声不绝的传入耳中,原来已陷入迷惘的她,现下脑际变得更加混乱,乱得一塌糊涂。
从来自己接受的男人,个个都是显赫有名的绝顶强者,可是却没有一人能彻底的征服自己。
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叫自己心动,不可能,彼此年纪相差十多年,怎可能接受他?怎可能!
白发魔女愈觉惊怕,血海……这小子,竟是她平生第一个“怕”的男人?好可恶!
(炽天使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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