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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红黑双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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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良运起轻功绝技,拼命狂奔。
他自信凭自己的“踏雪无痕”,定能摆脱那个疯疯癫癫的黑老头关世杰。
果然没错,奔上不到半个时辰,身后已不见丁关世杰的身影。
他略一思忖,转上了左侧的岔道。
左边是条小路,是往回走的路。但,若能翻过右侧的荆棘山坡,仍可达到前面的花溪镇,而且,还要少上十里路程。
他从关世杰的报号中,已知他是海外鼓岛人,加之他那半裸的魁梧身材,他料定,关世杰即算追来,也决不会追上这条路。
狼崽也算是精明。
他转上山路后.行不到五里地。
路边一家衣舍士屋改装的饭店。
店门飘出阵阵酒肉香气。
他在武陵镇,由于关世杰的这一打搅,仅喝了在碗豆腐脑,吃了两口面,此刻顿觉饥肠辘辘。
他踏步走向店门。
他见到此客人时,心扑通一跳。
此客人相关世杰一样,也是个魁梧大汉,身着一件红长袍,袍上还罩着一袭红披风,浓眉,大眼,红皮肤,凶若煞神,双目开合间,精芒刺人。
此客人的桌旁,垒着五个酒坛,桌上杯盘狼藉,可此人还在大碗地喝着酒。
徐天良觉得此人身上有股可怕的的煞气,不觉犹豫地想退回去。
“客官,里边请坐。”店伙计满脸堆着笑,迎了上来。
徐天良无奈,只得压下竹缘,进了店里。
他挑了一个靠里的座位坐下,随便点了两个菜,要了一壶酒。
他打算尽快地解决肚皮问题,然后离开这里。
他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红脸人与关世杰一样,也是个想找自己麻烦的人。
店伙计送来了酒。
徐天良叹了口气,酒味很差,还掺了水。
他皱了一下眉头,但没有发作。
他不想惊动那红脸人。
他将酒壶推到一旁,低下头,耐心地等待。
片刻功夫,菜送上来了。
一大碗肉,一大碗小菜。
他吃了一口菜,此店太差,但菜的味道还算不错,他再次伸出筷子,手却凝在了空中。
红脸人抓着个酒坛子,走到了他的桌旁。
糟糕!麻烦又找上门来了。
红脸上未经他同意,便在他对面椅子上坐下,将酒坛桌上一摔,“小二!”
脚刚跨进伙房门坎的店伙计,又急忙地奔了回来。
红脸人瞪着眼道:“这算什么酒?”
店伙计结巴着:“大爷……”
“哼!”红脸人沉喝道:“快去换一坛好酒来!要不是看在这位朋友的分上,老夫定要扭下你的脑袋当尿壶!”
店伙计吓白了脸,应诺连声,捡起地上摔扁了一酒壶,急忙退下。
徐天良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一时还拿不准主意,该怎么办。
红脸人倒是爽,呵呵一笑,道:“这位朋友,惊扰了。”
徐天良沉声问:“在下没有朋友。”
“哦!”红脸人眉毛一扬,“年轻人,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只要行走江湖中,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是正派还是邪派,都得要有朋友,否则,不管你本领有多大,都将会是寸步难行的。”
红脸人说的话,可谓是江湖道上的真理。谁也无法否认。
徐天良沉默了片刻道:“你所言虽然不差,但在下确实是没有朋友。”
红脸人翘翘项下的胡须:“老夫与我交个朋友如何?”
徐天在待答话,店伙计送来了一坛酒。
红脸人接过酒坛,拍开坛盖,给徐天良斟了一碗酒:“老夫先敬你一碗。”
徐天良手掌一推:“在下自觉高攀不上,这碗酒不能喝。”
红脸人手指按住碗沿,将碗送了过来:“这碗酒,你非喝不可。”
徐天良手掌抵住酒碗:“请阁下不要为难我。”
话末说完,一股巨大的功力从酒碗传入手掌上。
涤天良出自本能的反应,立即运功反抗。
他此时的功力,经服大罗神丸后,己非昔日之功,然而,他尽力的反抗,在红脸人面前却是显得如此无力。
红脸人轻轻一送,竟把酒碗送到了徐天良的怀中。
徐天良无奈,只得接碗在手,以免酒酒湿了衣服。
红脸人笑道:“年轻人,你功力还算不错,有些根底。”
徐天良中心惊骏万分。
此人是谁?
他缠上自己,目的何在?
“菜来罗!”吆喝声中,店伙计捧菜送到。
红脸人自斟了一碗酒,手一拱,仰脖而尽:“请。”
涂天良沉声道:“在下无功不敢受禄,请问阁下为何要我……”
红脸人将酒碗往桌上一放,截住他的话道:“爽快!老夫就喜欢这种性格的人。一句话,你是不是徐天良。”徐天良断然一震,心念甫转。
红脸人为什么也要找自己?
他与关世杰是不是同伙人?
红验人捏着酒碗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理了想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他模棱两可,未置是否。
红脸沉声道:“能否摘下头上的竹笠,让老夫一观?”
他明白自己功力与红脸人相差甚运,若红脸人要强行摘下他头上的竹笠,那只是举手之劳。
红脸人犀利目芒以有形之物,剌在他张包脸上。
他挺胸坐着。竭力保持着冷静。
两人默然对视。
须臾,红脸人道:“你不是徐天良。”
徐天良暗自松了口气:“是吗?”
红脸人道:“徐天良没你这么丑。”
徐天抿抿嘴:“徐天良也很丑吗?”
红脸人叹口气道:“不错,他也很丑,脸上是火烧伤疤,满身都是被狼牙咬伤的痕,他是个苦命的孩子。”
徐天良顿时心中充满了伤感,觉得这位红脸老人很亲近。
他压抑着、中的情感,故意随便问:“你见过徐天良?”
红脸人摇摇头。
徐天良困惑地道:“你即然没见过他,怎会……”
红脸人打断他的话:“我孙女告诉我的。”
红脸人缓缓地道:“逍遥仙宫宫主羽裳仙子廖小瑶。”
徐天良格登一跳,颤声道:“那你是……”
红脸人没待他问完,即道:“老夫廖天奎,江湖我称红蝙蝠,也有人叫我吸血红魔或大魔头。”
徐天良差一点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红蝙蝠廖天奎。
他织锦袋中还有廖天奎的红蝙蝠粉扑!
廖天奎蓦地伸手拍拍他的肩头道:“年轻人,你不要害怕,老夫现在已经邪归正了,不会再胡乱杀人。”
徐天良举起手中的酒碗:“廖老前辈,在下敬你一杯。”
廖天奎突起眉,一本正经地道:“我真的很老么!”
徐天良知道说错了话,立即改口道:“不,您并不老,在下只是一种敬称而已。其实上,您看上去最多不过五十岁。”
他话中带有明显的恭维,说的却也是事实,廖天奎哈哈一阵大笑,神情很是得意,嘴里却道:“不行,老了,人老了。”
说话间,他瑞起酒碗。
“干!”两只酒碗重重地一碰。
这一碰之下,就是连砍三碗。
徐天良放下酒碗,小心翼翼地问:“你找徐天良做讨么?”
廖天奎瞪圆了通红的双眼:“我要找那小子算帐。”
徐天良惊愕地道:“他欠了你的帐?”
“哼!”廖天奎道:“我孙女爱上了他,他却不肯娶我孙女,真是岂……有此理!”
他气得胡须翘起,手指直发抖。
徐天良咬咬嘴唇:“在下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
“住口!”廖天奎怒声道:“我孙女貌似天仙,他丑如八怪,我孙女爱上他,是他的福气,我找他,就是要与他论理,凭哪一点我孙女配不上他,他若是答不上来,老夫就一定要地娶我孙女,他要是不答应,老夫就杀了他!”
徐天良低下头,默默无语。
要是廖天奎当面问他这些话,他也根本无法回答。
“当!”廖天奎手中的酒坛碎裂了。
瓷汁和酒雨四处飞溅,洒了徐天良一身。
“来,吃饭,吃过饭后,老夫还要去找徐天良呢。”
廖天奎伸手拖过店伙已送到了桌边的木饭桶,“老夫不相信就找不到他。”
两人埋头呼饭,谁也不再说话。
徐天良能俄,也能吃,食量不小。
廖天奎饭量极大,这与他的武功一样,很少有人能与之相比。
片刻功夫,一桶大米饭已被两人吃光。
店伙计瞪傻眼,腿肚子都在打着哆嗦。
徐天良嘴唇动了动,假没出声。
廖天奎打着饱隔道:“你想问什么,尽管问。”
徐天良支吾着道:“在下有……个姓宋的朋友,他想……问侯廖富主,廖宫主现在……可好?”
“不好,”廖天奎断然地道:“一点也不好,她从阎王娘娘宫被徐天良气走后,找到我大哭了一场,连眼睛都哭肿了,她不吃饭,不睡觉,身形日益消瘦……”
徐天良忍不住插嘴道:“怎么能这样?你一定要好好劝劝地。”
廖天奎灼亮的眼睛盯着他道:“怎么劝,她被那小子迷住心窍了,教我怎么劝?”
徐天良露出关切之情:“我看,你还是先回宫去!”
“算啦!”廖天奎挥手堵住他的话,“治病要断根,还是先找到徐天良那小子再说,你说是不是?”
天良只得点头道:“是是。”
廖天奎喊着站起身,走向里柜台,“结帐!”
徐天良心念一闪。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悄然起身,溜出了店门。
廖天奎付过帐,转回身,微微一笑。
这小子还有点良心,心中还挂念着廖小瑶,幸亏他刚才有这一问,否则定叫他好瞧!
她踏步走向店门,边走边摇头。
人真是怪!漂亮的廖小瑶,怎会爱上徐天良这个丑八怪?
忽然,他“噗嗤”一笑。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年漂亮的孙三娘,不就是爱上了自己这个丑汉?
他笑着走出店外。
小山狼崽,跑得可真快。
突然,笑容冻结在他脸上。
糟糕,忘了一件大事,他还未曾问及孙家乐园惨案之事。
他猛地在自己前额上拍了一下,目光扫过四周,拔腿就追。
徐天良窜进了荆棘山坡。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终于摆脱了两了两个疯颠的怪老头现在他要干的事,就是赶快去救钱小晴。
荆棘山坡中有条小路。
但,路很难走,走满了荆刺。
徐天良小心谨慎怕出意外,没挥剑斩棘,便是在荆棘间行。
身上的衣服挂破了,肩臂和腿肚淌出了鲜血,他毫不乎,一个劲地往前走。
钻出一片密集的荆刺,出现了一小块空坪。
徐天良刚踏上空坪,便不自觉地往后倒退了一步。
小空坪中卓然立着黑铁塔似的关世杰徐天良惊愕地望着关世杰,张得大大的嘴里没吐出半个字。他做梦也没想到,关世杰这位海外的岛洞主,意会在这片荆棘林中等候他。
关世杰故意做作的笑声响起:“哈哈哈!小狼崽,怎么姗姗来迟?”
徐天良定位心神道:“关前辈怎知在下是狼崽?”
关世杰目露神光:“不是狼崽,谁会长得这么丑?淮会始终戴着顶竹笠?谁会光着胳膊、打着赤脚,钻这荆棘林?”
没想到关世杰貌似粗鲁,心却很细。
徐天良扁扁嘴,没说话。
关世杰脸上罩起一层严霜:“你就是徐天良?”
徐天良无奈地叹口气:“是的。”
“很好。”关世杰声音低冷,“你准备死吧。”
徐天良眼底闪过一道光亮:“在下与关前辈并无瓜葛,不知……”
关世杰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你该记得关培南吧?”
徐天良全身骤然一抖。
他想起了钱小晴曾经说过的,关于魏公府二公子培南的事。
关世杰是关培南的爹爹!
麻烦找上身来了。
徐天良颤声道:“你是关……二公子的爹爹?”
关世杰目透凶光,满你煞气:“不错,老子从鼓浪岛来找你,就是要杀你,为老子的儿子报仇。”
徐天良抿抿嘴道:“可是……”
“注口!”关世杰厉声喝道:“老子不想听你解释,老子只问一句话,关培南是不是你杀的?”
徐天良深吸了口气,眼中顿时光亮灼灼:“是的。”
“爽快!”关世杰朗声道:“老子出手决不会让你痛苦。”
徐天良内疚地道:“我很尊敬关公子,他为人耿直正道,他之所以死在我有剑下,实是因为误会。”
“误会?”关世杰瞪圆了眼。
徐天良镇定地道:“确是误会,当时我与关公子比武,双方明言是点到为止,并有铁面判官杜云魂公证,没想到他会……”
“不要说了!”关世杰痛苦地扭曲了脸,“老子说过。不想听你解释!”
徐天良倏然住口,一双亮亮的眸子从脓包堆里,无畏地盯着关世杰。
他认命了,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关世杰凝视着他,沉缓地道:“培南是在下的的决斗中死在你剑下的,老子在也与你决斗,你出剑吧。”
徐天良凝身未动。
关世杰翘翘胡须道:“为了保证决中公平,老子让你三剑。”
徐天良淡淡地道:“你动手吧。”
关世杰睁凸了眼:“你不要算出手?”
徐天良浅笑着道:“杀人抵命,此乃千古不易的定理。
你既然不愿听我解释,就请动手,在下绝不还手。”
关世杰吼道:“混帐小子,你敢看不起老子?”
“在下决无此意。”
“那就拔出你的剑。”
“在下决不会再为关公子拔剑。”
“你想找死?”
“为在公子偿命,死而无怨。”
“关世杰扬起掌,却凝在了空中。”
徐天良卓然而立,神态镇定异常。
关世杰跺着脚道:“你小子耍滑头!明知老子从不杀不还手的人。”
徐天良谈谈一笑,无奈的笑。
他认为自己死定了,然而,心中却挂念着钱小晴。
关世杰沉声道:“为了培南,老子今日破例,你小子不还手,老子也要杀了你。”
徐天良镇定自若,仍是没动。
关世杰陡地又吼道:“活比死了好,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还手总比不还手好!丑小子,是出手吧。”
他还在劝徐天良动手。
徐天良仍站着没动,心里在默念着:“小晴,对不起了。”
关世杰脸涨得乌黑,怒声道:“臭小子,老子真要动手了!真的要……”
小坪中突然响起一个怪啸的声音:“黑炭鬼,怎么像个女人似的,光说不动手?”
“呀!”关世杰一声怪吼,出掌了。
一股如山似狱般沉重的气浪,罩向徐天良。
“嗨!”一声巨雷般的吼声,廖天奎跃入小坪,向关世杰拍出一掌。
“轰!”一声巨响,山坡震动,小坪旁碗口粗的树木折断了。
关世杰与廖天奎各自登登地退后数步。
徐天良原地未动,却是心血翻腾,两耳鸣响,一口鲜血涌上口中。
他强忍着将口中鲜血吞入腹内,目光转向地下。
地上四行倒退的脚印,深至半尺。
他骇然在惊,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强劲的掌力。
“火烧鬼!你还没死?”
关世冲着廖天奎大嚷。
廖天奎呵呵笑道:“你黑炭鬼不死,我火烧鬼怎会死:”
关世杰瞪圆眼道:“听说你早退出江湖了,怎么又以此出现?”
廖天奎没答他话,却扭头对徐天道:“你怎么那么快就跑了?”
徐天良抿抿嘴道:“在下有急事在身,要去救人。”
他刚一开口,一口鲜血又涌冒上来。
“你认识他!”
关世杰鼓起了眼。
“当我认识。”廖天奎歪起头。
关世灯搓搓手:“他与你有什么关系?”
廖天奎道:“关系不大,他是老夫孙女婿。”
“他是你孙女婿?”关世杰跺了跺脚:“不会吧?”
“怎么不会?”廖天奎反话道。
关世杰晃着头道:“听闽大公子说过,你孙女廖小瑶长得漂亮极了,她怎会喜欢这个丑小子?”
廖天奎瞪眼道:“她怎么会喜欢他,老夫怎么知道?老夫只知道她喜欢他就是了。”
关世杰沉下脸:“你又要像当年那样,与老子抬扛了?”
徐天良心一功,眼中棱芒一闪。
机会来了,也许还有脱身的希望!
为了救钱小晴,决不能放弃任何机会。
廖天奎脸上亦罩上一层阴云:“你想把他怎么样?”
关世杰沉声道:“我要杀他,为培南儿报仇。”
廖天奎沉缓地道:“眼下你恐怕办不到。”
关世杰面色异样难看:“你要与老子为难!”
廖天奎哼声道:“你要老夫看着你杀了老夫的孙女婿?”
关世杰咬牙道:“这么说来,老子又要先过你这一关了?”
廖天奎板着脸:“当年你我大战了三天三夜,都未曾分出胜负,今天,老夫倒要瞧瞧你的功夫,是否有所长进。”
“看掌!”喝喊声中,关世杰已抢先出手。
“还是老一套!”廖天奎双掌拍出。
惊天动地的一击。四掌拍实。
山坡狂风乍起,风沙、树木枝叶,漫天飞舞,将空中太阳掩住。
山坡的地皮,也在急剧颤动。
徐天良被一股气浪掀倒,跌落到丈外的荆棘地丛中。
空中响起了廖天奎的吼声:“傻小子!救人如救火,还不快走!”
徐天良猛然醒悟,从地上弹射而起,打着赤脚,弓着身子,浑身是划破的血痕,嘴角淌流着鲜血,那摸佯真像是一头逃窜的狼。
十天限期已经临近,时间紧迫,必须一刻也不停留地赶踏,否则,钱小晴就没命了。
他咬着牙,加快了速度。
小平上,关世杰与廖天奎打的正急。
拍拍的对掌声,震得山坡以要炸裂开来。
小坪上的杂草,沙石都飞上了天空,地上是一片狼藉。
坪旁二丈方圆的地域,树木纷纷断裂或连根拔起倒地,空中犹如洒雨般的枝叶,急剧地旋转行,向远处飞坠。
江湖上被称为红、黑两大魔头的高手,在拼死搏斗。
这是他俩第二次交手。
第一次他俩在泰山交手,苦战了三天三夜,是少林天然、天佛、天慧三位大师同时出手,才将他俩制止。
这一次,比上一次交手更为激烈。
都有强烈的胜利欲望,一个要为儿子报仇,一个有保护孙女儿的心愿。
于是,两人出手,便成了一场生死博杀。
两人的功夫仍在伯仲之间,若无人制止,两人疯狂地拼斗下去,必是两败惧伤。
但是,两位魔头交手,谁也能制止得了?
蓦地,一声高亢的号佛声在坪空响起:“阿弥陀佛!”
同时,空中爆开一团刺目的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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