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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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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威服人,你可以毫无困难地叫一百个人去死;以德服人,你决不能叫那一百个人去送老命。雷堡主英雄一世,九阴教凭什么能要他服贴卖命?儿子,你明白了么?”彭寨主神色肃穆地问。 “是的,爹。”彭驹心诚悦服地答。 “以为父的声望,与江湖实力,去巴结姓雷的狗王八,给了他不少好处,也替他化解不少纠纷,可谓结之以恩。到头来,他竟纵容儿子,逼死我的女儿,以怨报德,欺人太甚,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儿子。” “孩儿明白。”彭驹咬牙切齿地说。 “你说被小畜生逼死的人,还有一个银菊?” “是的。这些日子以来,那恶贼在武昌还糟蹋了不少女人。孩儿不明白,人怎么会变得如此走样的?以往那恶贼并不是好色之徒。”彭驹显得迷惑地说。 彭寨主哼了一声,道:“以往他被迫练功,从未近过女色;也不许可近女色。一旦获得自由出外闯荡,一切随心所欲,一旦沾上色字,便会诱发他的潜在兽性,一发不可收拾。一个真正的男人,生长在积非为是的家庭中,欲堤一溃,便不可收拾了。天下间最可爱的东西只有两样,美女与金钱。只有两件东西值得争,金钱与名位;有了这两件东西,也就拥有其他的一切了。你知道,雷堡主是天下第一堡的主人,而且一生中除了发妻以外,曾经威逼利诱巧取豪夺过上百个女人。小畜生一旦闯荡江湖,那还会安份么?” “他将自食其果。”彭驹恨恨地说。 “是的,彭家寨与雷家堡,势不两立。儿子,你能找得到天雨花的消息么?” “爹是说银菊的父亲?” “是的,天雨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将是咱们的可靠盟友。” “孩儿将设法与他联络。哦!爹,右粯目下正与九阴教作殊死斗,咱们该与他……” “你信任他么?” “是的,他是个……” “一旦你完全信任一个人,那就表示你快要完了。” “这……” “只有你最信任的人,才能把你从三十三重天,打下十八层地狱。最好的朋友,方能变成最可怕的敌人。为父与雷堡主,便是最佳的证明。” “可是,他……” “不必提他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被九阴教所收买?九阴教所开出的条件太过优厚,我认为他早晚会上钩的。哦!天色快黑了,松风道长该到啦!” 三十步外的湖旁柳树下,突然闪出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轻挥拂尘飘然而至,稽首笑道:“无量寿佛!贤父子款款深谈时,贫道便到了,不便打扰故未现身,恕罪恕罪。” 彭驹上前行礼,说:“仙长万全,小侄有礼。” “不敢当,贤侄少礼。” 彭寨主颇表惊讶地说:“这几年隐修,道长的进境委实惊人。” “好说好说,可说一无所获,白白浪费了几年光阴,哪有什么进境?”老道微笑着说。 “道长客气,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接近至三十步内而兄弟却毫无所知,佩服佩服。” “不是光天化日,而是暮色苍茫,何足为奇?哦!寨主约贫道前来,但不知有何见教?” “呵呵!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是有过命交情的朋友,目下兄弟有了困难,故而想向老朋友乞援。” “客气客气。诚如寨主所说,咱们是有过命交情的朋友,贫道永远记得早年寨主义薄云天,多次临危援手之德,不敢或忘,如有吩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道长这些话,未免见外了。” “呵呵!这是实情而非见外。寨主目下……” “道长可知道小女容若么?” “噢!贫道岂是健忘的人?六年前贫道在尊府盘桓,令千金好像只有十几岁呢。” “正确地说,该是十一岁。” “对,咱们是不时兴算实足岁的。令媛……” “她死了。”彭寨主切齿叫。 “什么?”松风老道吃惊地问。 “是被人害死的!” “谁那么大胆?该下地狱……” “死在雷少堡主之手。” “雷少堡主?谁是雷少堡主?” “西安南五台……” “天!你是指天下第一堡?” “不错。” “是霹雳雷振声的儿子?你们不是最要好的朋友么?怎又……” “最可恨的仇敌,常常是最要好的朋友变成的。” “你们……” “雷振声父子,目下在武昌。” “在武昌?我怎不知道?” “你在大冶的灵峰山苦修,当然不知府城所发生的事。要不是兄弟遣人促驾,你也不会前来府城亮相了。” “是的,贫道这几年来封关辟谷,对外界几乎完全断绝了往来。” “兄弟的人返报说,道长昨日不在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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