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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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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楚本想等两个人走后,再对付甘姑娘。甘姑娘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竟不想早早脱身。 狂风剑客催他走,他心里不住咒骂这老匹夫可恶可恼,气极恨极,却又无奈何,只好说:“在下告辞了。” “不送,好走。”狂风剑客冷冷地说。 他一咬牙,向府城方向狂奔。 狂风剑客等令狐楚去远,方向一旁的甘姑娘问:“小姑娘,为何不走?” 甘姑娘盈盈施礼,说:“晚辈尚未向老前辈道谢……” “免了。” “老前辈……” “你手中的剑是逸电,是冷面阎罗的门人么?” “那是家祖的长辈。” “哦!令祖是……” “家祖千手灵官。” “原来是渊老的孙女。有关令祖逝世的事,老朽略有风闻,火眼狻猊确也狠毒了些,做得太过份。不过,你怎能替令祖报仇?还是暂且……” “晚辈谢谢老前辈的关心。” “你可以走了。” “老前辈,雷堡主已是九阴教的三位副教主之一。” “我知道。” “九阴教岂肯坐视?” “雷堡主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他会独自应约的。” “老前辈错了,他们对待一个后生晚辈,也会群起而攻,岂肯放过贤父子?” “这个……” “目下群雄聚会六老山庄,老前辈何不参与,共图九阴教?” “有些什么人?” “除了六老之外,还有陆白衣……” “不要说了。”狂风剑客眉峰紧锁地说。 “老前辈,为何?” “老夫不与白道人士打交道。” “可是……” “谢谢你的好意,不要说了。” “这……那么,老前辈必须小心了。” “我会的,站在梅亭可看清山四周的来路,雷老匹夫如果多带人来,老夫掉头就走。你走吧!” “晚辈告辞。” 傍晚时分,右粯独自到了府衙西首的一条小巷口,蹲在墙的暗影中。他穿得破烂,像个要饭的花子。 不久,一个瞎于点着一根竹杖,竹杖敲点在石板路上,的的笃笃怪响,慢慢地到了小巷口。 “怎样?”蹲在墙角的右粯低声问。 “第三次搬迁,迁至城外南湖旁的长街,住入兴隆楼。”瞎子一面走一面说。 “第五家后门口的门旁,有两锭银子。” “谢谢。”瞎子说。 “也谢谢你。尔后联络,忠孝门老地方,老时刻。”右粯说完,扬长而去。 起更不久,长街一带华灯初上,城外一带全不禁,水夫们成群地涌来长街寻找欢乐,茶楼酒肆座无虚席,花街柳巷的流莺衬出一片升平气象。 兴隆楼附近,正是夜市的中心。 兴隆楼规模甚大,不但是酒楼,也是旅舍。不仅有酒肉,也有女色。三间门面,可知排场不小,常年食客如云,生意兴隆。 后面共有五进,左右有厢,有院。能在兴隆楼落店的客人,决非低三下四的小人物,多少也有些来头,店钱宿费也不是贩夫走卒所能付得起的。 这里没有大统铺,仅有一间间雅致的上房,和不受干扰的雅室独院。 每一进的中间,不是天井而是栽了花木的大院子,中间建了墙分隔,留了一座月洞门出入。 廊下每根廊柱,皆有一盏灯笼,彻夜不熄,衣鬓香影与弦歌之声不绝于耳,房中与花厅传出的莺声燕语,与弦竹歌谣相应和。这就是兴隆楼,一处城外的最豪华、最欢乐、最可爱的销金窟。 对岸鹦鹉洲那些从洞庭上江来的木排商,白天做完买卖,傍晚乘船过江,在这里享受醇酒美人,或者豪赌一番,常常进门时腰缠万贯,出去连裤子都易了主。床头金尽壮士无颜还是幸运的,有些连命都贴上了。一年辛苦,到头来仍是货尽囊空,然后孤零零地打道回乡,上山伐木打点明年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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