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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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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窗口,出现一个俏丽的年轻姑娘,喝道:“住手!上来说话。” 右粯闻声疾退,抬头笑道:“姑娘是店中人么?有何见教?” “上来说话。”姑娘绷着脸说。 “上来就上来。”他说。青云直上升起丈五六,轻灵美妙地穿窗而入。 并不是他有意惊世骇俗,而是有意炫露,以便吸引看热闹的人,好将话传出,不怕没有人来找他。 这是楼上临街的雅座,尚未站稳,就在飘落的刹那间,年轻姑娘已扣指连弹,内家绝学指风打穴连续攻到。 他双手急挥,身形东倒西至,将连续弹来的四次指风一一引散,稳上马步喝彩道:“好!飞指调弦十二弹,你还有八弹的威力。” 姑娘却不再袭击,冷冷地问:“你是有意寻仇,抑或是想借故扬名立万?” “哈哈!在下两者都不是。” “那你……” “叫双头蛟出来,有话当面谈。” 姑娘突然扑上,双手先后发出,上抓五官,下探心坎要害,凶猛地贴身抢入。 忙者不会,会者不忙。右粯也用双手,先后托住姑娘的小臂向上抬,贴身了。 姑娘真狠,左膝疾抬攻下阴。这种招术够霸道,挨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右粯更快,虎腰一扭,一膝落空,擦腹而上毛发不伤。接着双手一收,暖玉温香抱满怀。 “哎……”姑娘惊叫,猛扣他的咽喉和抓双目。 他手一紧,右手反扣姑娘的后颈筋。 姑娘力道尽失,软在他怀中,羞急地叫:“你……你你……放手。” “呵呵!怕羞?怕羞你就不要用贴身搏斗术。好,放你,咱们好好谈谈。” 姑娘跌坐在凳上,恨恨地说:“没有什么可谈的,我姨父不在武昌。” “哦!原来双头蛟是你的姨父,失敬失敬,恕罪恕罪。在下赵三,请问芳名。” “你少贫嘴!我叫吕琴,快说明你的来意。” “很简单,在下要见双头蛟。” “武昌目下风雨满城,是非之地不可留,你赶快乘船走,还来得及。” “如果我不走……” 吕琴叹口气,说:“你这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好吧,你留下,明天我给你确实的答复,因为我姨父今晚可能派人送信来。” 右粯在楚汉酒楼借故生事,制服了吕琴姑娘,拒绝吕琴远离武昌的建议,表示不达目的不肯罢手。 他看清了吕姑娘说话的神情,流露出恐惧、惋惜、悲伤等等复杂神色,便猜想可能找到线索了。 他不动声色,笑道:“好,那就谢谢你了。在下即至右面的高升客栈投宿。明早前来听候回音。” “好,明早将给你最满意的答复。”吕琴一字一吐地说,出厢而去。 不久,一叶扁舟驶入明月湖,在湖旁的一栋小茅屋前靠岸。吕琴姑娘一跃上岸,上前叩门,先一后三,连叩三次,方推门而入。 堂屋中空阒无人,她抱拳欠身向内叫:“上禀沈前辈,小店发现可疑江湖人,特来禀告,并听候指示。” 内堂转出九尾狐沈丽姑,穿一身火红,微笑着问:“吕小妹,是什么人?” “他自称姓赵名三,绰号叫人屠,从四川来。” “人屠?是南屠还是北屠?” “他已否认是南北两屠,恐怕姓名也是假的。” “请将经过说来听听。” 吕琴将经过说了,九尾狐黛眉深锁,沉吟着说:“唔!你说他年轻英俊,魁梧,举动并不粗野,要找令姨父夺地盘,已可确走不是南北两屠了。你警告他了么?” “已警告他了,他很固执。” “哦!好,派人盯梢了么?” “已派了专人监视。” “很好,切记不可打草惊蛇。哦!你说他的武艺很了得?” 吕琴将双方交手的详细经过说了,最后又道:“这人年岁虽轻,但艺业似乎深不可测。他那几手进攻与破解的招术,看似平淡无奇,但发得恰到好处,令人无隙可乘,莫测高深,修为与他的年龄不大相称,神情自负而且老练,极难对付。” “好,人交给我好了。” “是,晚辈遵命。” “你先去见见令姨父,看他是否真有这么一位朋友。记住,不管令姨父是否认识,叫他切不可违命离开住处半步,免遭杀身之祸。” “是,晚辈定将话传到。” “令姨父脾气暴躁。告诉他,尚有一月期限,如果他忍受不了,小心他的老命,你去吧,回头我要到店中找你协助。” 送走了吕琴,后堂转出一个年约半百的干瘦头陀,咯咯怪笑道:“九尾狐,你为何要急急将她打发走?” 九尾狐媚笑道:“当然是怕你这头老猫,咱们彼此心里有数。” “你的醋劲可不小。” “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玩你的女人,我有我的面首,我何必管你九指头陀的事?你死了我九尾狐不至于为你掉眼泪。” “嘿!你说得多严重?” 九尾狐哼了一声道:“不是说得严重,而是事实。教主十分重视梁家的人,你如果胡来……” “双头蛟算啥玩意?哼!凭他,也配说受到教主重视,未免令人笑掉大牙。” “你笑吧,笑掉大牙那是你的事。要知道上次的失败,失败在消息不够灵通,因此决定借重下九流的人。你如果糟蹋吕丫头,双头蛟把心一横,拒绝合作……” “哼!他敢?”九指头陀傲然地说。 “他只有这个宝贝甥女,为何不敢?人怕伤心树怕剥皮,他一条命怕什么?别忘了,他可是武昌响当当的一条好汉,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你长他人志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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