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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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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叫冯海的人,在东关外铜驼街,是个马贩子。另一位比较亲近的,姓班名群,住在西关外周公庙附近,听说早年中州镖局的镖师,绰号叫单刀班群。” 崔长青吹熄了灯,向外走,说:“丁五,你知道你的处境吗?” “饶……饶命……”丁五哀叫,腿一软,就跪下了。 “我不杀你。” “你……” “但陆二会杀你。” “天哪……” “叫天没有用,你还是早些找地方避避风头,消息可能从赌场老七处泄出,也可能从迎恩寺赵家透露,他们竞比我快一步,我得去找人帮忙。” 蹄声大起,崔长青已经乘马走了。丁五踉跄奔出门外,如飞而遁,找地方避灾去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丁五出村往南逃,想逃至龙门镇避祸。可是,只走了半里地,前面林子里人影一闪,出来了两个青衣人,拦住去路叫:“老丁,真早,咱们谈谈” 丁五大惊,扭头便跑,大叫道:“救命!救……命……” 两青衣人桀桀笑,一面追一面叫:“除非你乖乖把经过说出,不然,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也救不了你的狗命。” 只逃了十余步,前面路旁水沟内跃上两个人,叫:“丁五,你逃不掉的。” 午后不久,崔长青从河向北行,走的是城外。 打扮仍是黑衣披灰直掇,脸广洗去易容药,回复本来面目。 沙棠木剑用布囊盛了,握在左手。 越过东西官道,从洛阳县学东面绕出,进入了铜驼街。 这条大名鼎鼎的街道,目前已成为小巷陋闾,往昔的太尉、司徒两坊,已成为破落户的聚居所了。 他看到了一处破败的大院落,里面建了拴马栏、马厩、料仓。 院门南首不远,是一座不起眼的老君词,据说这是孔夫子与老子把晤的地方。 他上前踏入院门前的石阶,上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门房笑嘻嘻问:“爷台,有事吗?” 他上阶堆下笑,说:“劳驾通报,在下请见冯爷。” “哦!你是……” “我是他的朋友,有事相商。” “哦!请进,请进。” “谢谢。冯爷在家吗?” “在,在马厩与客人相马,爷台在门外小候,小的这就去请……” “不必了,在下此来,也是为了牲口的事,请带在下到马厩找他。” 门房略现迟疑神色,但点头道:“也好,请随小的前往马厩。” 他看到几名马夫,怪的是这些马夫皆不理会客人,一个个埋首工作,见有人走近便掉首他顾。 马厩前有四个人,正在指手划脚低声交谈。相距约三十步,其中一人抬头道:“来了,迎客。” 四人双手插腰,目迎不速之客。门房向崔长青淡淡一笑,伸手虚引道:“冯爷在前面,客人请便。”说完,不等答复便掉首自行转身径自走了。 他开始生疑,心中疑云大起。整座马圈并没有多少人,马也仅七八匹,一个马贩子怎么没有三五十匹马?再就是那位门房,怎么轻易便将客人带入?一不问名号,二不问来意,岂不邪门? 但他已无暇多想,反正人已经照面了。 四个人并未迎出,冷然等候他接近。 他急步上前,在丈外抱拳一礼,笑问:“请教,那一位是冯爷冯海?” 一位身材高大,留了虬须的中年人颌首道:“区区冯海,尊驾高姓大名,有何见教?” “在下刘六。” “刘六?咱们见过吗?” “闻名久矣,恨末识荆,久仰久仰。” “好说好说,请问刘兄有何见教?” “来向冯爷讨消息。” “讨消息?你是说……” “冯爷与陆二兄交称莫逆,因此……” “且慢!你说那一位陆二?” “哦!陆二还有几个?” “不错,在下认识三位陆二,你是指……” “东关内迎恩寺……” “哦!是他?你……” “前来请教冯爷,是否知道他的下落。” “他早些天便失了踪。哦!也许包仁知道他的去处,你可以去问他。” “哪一位包仁?” 冯海伸手向后园一指,说:“从右厢一直走,后面有座小亭,他带了两位工人,在整理那些一无是处的假山,你可以去找他问问。” “谢谢。” “你去吧,在下无限奉陪。” 目送崔长青的背影消失在后园,另一名大汉低声道:“果然不错,是黑衫客崔长青。冯三哥,你快走!” 三哥一怔,说:“怪事,我为何要走?” “恐怕咱们这些人皆留他不住,他会再来找你。” “算我一份。” “不行,你会被他迫供的。你一走,咱们即使失败,他也无法得到陆二的消息。” “哦!可是……” “不要可是了,快走,快前往周公庙,通知老班一声,火速把神鹰护卫引至老班处埋伏。” “你认为他还敢去找老班?” “如果咱们留不下他,他非去不可。这小于胆大包天,无所畏惧,顽强固执,不会轻易放手的。快走,迟恐不及。” 后园占地甚广,可是由于乏人整理,而至亭台颓败,草木凋零,野草侵阶,荆棘丛生。一座半坍的小亭附近,有三位青衣人正在用铁棍撬起一座假山石,埋首工作,不知有人接近。 崔长青拔草分枝而至,相距十余步外便高叫道:“哪一位是包仁兄?” 其中一人并未抬头,以背相向,说:“叫,叫魂吗?有话就讲,有屁就放。” 崔长青走近,心想:“这位仁兄火气可真够旺的。” 他并未打算动武,只要探出陆二的下落便可,到了对方身后,说:“包兄请了……” 话末完,包仁候然转身,铁棒一挥’,风声厉号,大旋身来一记“回风扫叶”,以雷霆万钧之威,出其不意拦腰便扫,狂野绝伦。 想避开这突如其来的猝然猛击,难似登天。崔长青毫无防备,大到难逃。 棍来势似奔雷,他百忙中一手用巧劲相拨,用腰背承受凶猛一击,已来不及运功护体,也不敢运劲相抗。 “唉!”铁棒着肉。 “砰!”他跌出丈外,手脚一软。 大汉欣欢欲狂,兴奋地叫:“我打死他了,打死他了!” 另一名大汉走近,笑道:“黑衫客如此下场,委实令人惋惜。咱们快把尸体放上车,呈送会主请赏。” 第三位鹰目炯炯的中年人说:“不,把脑袋带走,方便些,我来砍。” 说完,从右旁取出一把单刀,走近又道:“崔长青,不要怨我,我并不想要你的头,但是你的头确是值几个钱……” 话末完,刀光疾落。 崔长青突然急滚,一跃而起说:“你们该将在下的尸体呈送会主的,在下真不想与你们动手,打革惊蛇。” 四人大骇,火速四面一分,形成合围。 崔长青拔出长剑,作势进击。前面,是铁棒。后,是钩镰枪。左,单刀。右,光闪闪的长剑。 “你们是血花会的人?”他冷冷的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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