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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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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这次却不与他硬拼,身形微闪,左手“带马归槽”用引字诀,带引出袭来的如山暗劲,右手一探,便贴在崔长青的左胸上了。 崔长青左手,也扣住了老和尚的右颈侧,双方所制的都是要害,发力平均,双方也同时运功抗拒,僵住了。 和尚额上见汗,说:“施主,听老衲一言。” 崔长青已立于不败之地,有恃无恐地说:“我不怕你,你支持不了多久。” “施主想同归于尽吗?” “不见得。” “老衲事急全力一掌,你虽运功护体,仍将真气涣散,肺腑受损成为废人,老衲也将由于你的退势,而颈骨受损,两败俱伤。” “在下禁受得起,不信你可以试试。” 老和尚呵呵一笑,掌向上一探,指尖直插喉结。 崔长青不得不放手,飘退八尺。 老和尚摸摸颈脖,笑道:“你毕竟不够老练。哦!你的手劲与身上的抗劲迥然不同,老袖猜你身上另有护身之物。” 他心中暗惊,口气仍硬,说:“咱们再拼一招,不许取巧。” 老和尚摇手,平静地说:“不要逞强,老衲攻你的手脚,你胜不了的。施主,令师目下可好?” “你……你问这有何用意?” “老衲与令师一别十五春,彼此断绝音讯太久了。” “太师是……” “老袖十年前出家,俗家姓名是蔡恒。” 崔长青吁出一口长气,泄气地说:“原来是飞云神龙蔡老前辈,晚辈失礼。” “令师……” “家师已仙逝五载,他老人家并不知老前辈已经出家修行。” “哦!老友凋零,令人慨叹。没料到令师会走在我前面,愿他在天之灵平安。” “老前辈……” “你为何沦入黑道?何以慰令师在天之灵?” “唉!一言难尽。老前辈,人你带走吧。” “茅施主已改过从善……” “晚辈的朋友,志在摘星换斗的金珠,茅前辈是安全的” “不然,没有人会留活口。” “这……不会的,晚辈……” “你不信,可以回去看看。” “大师为何不在昨日救他?”他不解地问。 “茅施主全家已落在你们手中,老袖怎能援救?只有你才能消弥这场劫难,解铃尚需系铃人。” “好吧,晚辈回去看看。” “要快,迟恐不及。” “晚辈告辞。”他行礼匆匆地说,奔向坐骑。 乌骓刚驰出,便听到隐隐的九音金铃声。他双腿一夹,乌骓疾冲而出。 马嘶声震耳,重物落地声清晰可闻。 两名侍女正在收集马匹上的包裹,绛姑则寻找散布在路上的人,见一个杀一个,毫不留情地用剑刺入昏迷者的心坎。 蹄声如雷,乌骓驰到。 路两端百十步内,共倒了三十二名男女,全都昏迷不醒。三十八匹坐骑有些已经走散,有些在附近不走,人倒了,马却无恙。 绛姑一剑刺入一名大汉的胸口,便看到飞驰而来的乌锥,吃了一惊,高叫道:“长青,你怎么来了?” 崔长青策马飞驰,大叫道:“不要杀了,你怎么这样好杀?” 绛姑脸色一变,说:“斩草除根,留下活口后患无穷。” 他跃下鞍桥,苦笑道:“绛姑,使不得,多杀有伤天和,你这样做,会激起武林公愤的。知道这件事的人甚多,你能……” “凡是知道的人,都不能留下。” “你……” “茅家的人还在对岸,留他们不得,我这就过河,把他们……” “你不能去。”他毛骨悚然地叫。 “不行,不能留活口。老太婆母子呢?” “被普照寺的慧方上人救走了。” 绛姑凤目中杀机怒涌,咬牙道:“普照寺的僧人,也留他们不得。” “不,绛姑……” “长青,一念之慈,必将坑了自己,你不要管我,我还留有两管缥缈浮香,好正用来对付普照寺的僧人。你在此帮助两个丫头搜寻珍宝,我过对岸去杀茅家的老少,一个不留。”绛姑急急地说。 崔长青大惊,拦住去路说:绛姑,不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能赶尽杀绝,我……” “不要阻止我。”绛姑声色俱厉地说。 “绛姑……” “闪开!” 他上升的怒火压下去了,平静地说:“你无法屠杀他们,夺魂金剑……” “他们早已受到缥缈浮香的侵袭,只要九音金铃一响,他们全得躺下无一幸免,夺魂金剑难逃大劫。” “屋前后皆安插了浮香管,是吗?” “是的,屋四周与路两旁,共安放了八具。” “那么,浮香仍在泄散,可喷泄十二个时辰。” “是的,他们已受得控制。” “你敢过去杀他们?” “当然,他们已是瓮中之鳖,釜底游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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