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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铁掌丁飞递入一块腰牌,催促道;“快开门,不然走了要犯,你就得抵罪。”

  小伙子将腰牌递出,说:“我还要看捕状差票,你们还得去将里正找来。”

  铁掌丁飞大怒,吼道:“进去!别给他穷噜苏!”

  人影如飞隼,李秀领先飞登上一丈五尺高的栅顶,飘身而下。

  栅门内的小伙子大惊,奔向守栅小屋取刀。

  李秀虎扑而上,一掌拍在小伙子的后脑。

  “砰!”小伙子爬下了,象个死人。

  一名爪牙奔入小屋,点起了灯笼,取出了警锣,一阵敲,锣声震耳。

  全村骚动,鸡猫狗叫,纷纷开门外出察看,一盏盏灯陆续点亮。

  李秀命人把守栅门,带了四名高手,高举着灯笼,大踏步向通向杨堂街道走去。

  庄丁们纷纷到了街心,两个中年人拦住去路,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侵入本村乱鸣警锣?”

  李秀大刺刺地叫道:“咱们是巡检衙门的巡检,奉知县大人手渝,前来贵府捕拿要犯,快叫各村村主与各丁保甲主,,至祠堂听候宣读捕状,让路。”

  “且慢……”一名中年人叫。

  “阻扰官差,拿下他!”李秀怪叫。

  铁掌丁飞一个箭步枪出,伸手便抓。

  中年人本能地伸手急拔,却被丁飞翻腕扣拄了脉门,轻轻一扭,中年人哎一声惊叫,乖乖转身。

  丁飞熟练地取出捆绳,把中年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另一中年人大骇,急叫道:“你们怎能……”

  “你!”李秀指着对方叫。

  中年人大惊而退,话被吓回胶中去了。

  五个汉人从让出的通路健步而进,直抵祠堂。

  祠堂的门廓悬着两盏门灯,大门紧掩。李秀登阶,并不进入,双手叉腰面向阶下,向跟来的大群男女叫:“快去叫村主族主丁保甲首来,你们的村主是不是崔如柏?快去叫他前来听命。”

  人群骚动,一个个惊得脸上无色,谁也不敢上前盘问交涉。.不久,一位中年人排众而出,上前长揖为礼,说,“小可崔如柏,傅村的甲首,前来听公子爷吩咐。”

  “站在一旁。”李秀挥手说。

  “遵命。”崔如柏顺从地说,惊疑不定。

  接着,人群让开一条通道,六个年约花甲上下的人,大踏步而入。领先的是族主崔如柏,身材修伟,方面大耳,目光炯炯,留了三绺长须,穿一袭青袍,从容举步到了阶卞止步向上望,镇静地说:“老朽崔如柏,公子爷夤夜光临,有何贵干?”

  “你是崔如柏?很好。”李秀阴侧侧地说,举手一挥,向铁掌丁飞示意,同时探手入怀,取出了差票。

  丁飞向下走,站在崔如柏身侧。

  一名爪牙将灯笼移进,李秀打开差票,向下面的崔如相亮了亮,说:“你听着,本巡捕将差票念给你听。查大盗刘七供称,打劫大辛庄凶犯崔如柏为该伙罪魁。该崔如相为蠡城士绅,书香门弟,人所共知,竟敢窝藏江洋大盗,结伙杀人抢劫,罪证如山,令即锁拿到案候审,如敢拒捕,格杀勿论,此令。”

  “克拉拉”一声拷链响,铁掌丁飞已铐住了崔如柏。

  “冤枉!”崔如柏厉声叫。

  李秀冷哼一声,沉声道:“有冤枉,到大堂上申诉。”

  “老朽要看看差票。”

  李秀将差票纳入怀中,冷笑道:“你如果把差票撕了,在下岂不麻烦。来人哪!去把崔婆子一并锁拿带走。”

  喧嚷的人群突然一静,让出一条通道,十二名中年人手中各握了一把连鞘单刀,大踏而入。领先那人剑眉虎目,狮鼻海口,大喝道:“且慢!在下有话说。”

  崔如柏大叫迫:“姓高的,是你设计陷害老夫吗?你给我快滚离本村,东村不许高家的人践踏,咱们在公堂上分说。”

  姓高的不加理会。向上走。

  李秀大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区区高峰,西村高家人。”

  李秀心中失惊,大事不妙;已派了一位弟兄把住西村阻止西村的人声援,但西村的人来了,怎么不见爪牙传来消息?硬着头皮喝道:“你好大的胆,敢阻扰……”

  “舍侄是博村的里正,按理你前来捕人,应该知会里正一声。”

  “公务紧急……”

  “这不是理由,高某曾在大名官仕职推官。”

  李秀大惊,府的推官不但掌理刑名,也负责缉盗勘察,对公事中事自然清楚,强定下心神说:“本差奉命星夜捕拿要犯,不需知会地方。你是不是想劫夺要犯?”

  “区区不敢,但必须查验贵差的捕状差票,拿来。”

  “没有你的事!”李秀沉喝。

  “你是哪一处巡检的巡捕?”

  “你不配问。”

  “你的差票是哪一县发下来的?”

  “自然是本县。”

  “哼!本县没有巡检司,整个保定府只有倒马关一处巡检司,差票该由刑房发出,你……”

  “拿下他!”李秀厉叫。

  一名爪牙应声抢出,拔刀出鞘飞扑而下。

  一声刀啸,高峰拔出了单刀,挥刀急架,“铮”一声暴响,双方便接。

  “哎呀!”高峰惊叫,被震得连人带刀向下跌。

  爪牙一声狂笑,抢下举刀便砍。

  刀尚未落入,爪牙突然浑身一震,僵住了。

  同一瞬间,高家的十一名子弟纷纷拔刀,大叫道:“崔家的弟兄们,快抄家伙,他们是贼,上啊!”

  李秀拔剑,大吼道:“杀,快撤!”

  蓦地。黑影从屋顶跃落。娇笑声震耳,有人叫:“住手!大家让开。”

  黑衣美姑娘从天而降,是个穿黑衣装的美姑娘,长剑光芒如电,剑光中隐隐可见一头小风儿。

  李秀大惊,脱口叫:“凤剑左风珠。”

  凤剑笑道:“你认识本姑娘,很好。”

  “你要架梁子?”

  “不,本姑娘来找血花会的人,你是不是?”

  “在下是巡捕。”

  “巡捕?妙极了,本姑娘最根的就是公门中的狗腿子,你就认了吧,下来。”

  李秀冷哼一声,向下走,说:“在下还没将你凤剑放在眼下,接招!”

  剑化长虹,风雷隐隐,“飞星逐日”身剑合一攻到,洒出千颗如虚似幻的星影。

  凤剑一声轻笑,向侧一闪,“金龙探珠”反击左耳门,捷逾电闪。

  两人格上手,剑影飞腾,人影进退如电,好一场凶狠狂野的恶斗在阶下展开。

  人群奔审,呐喊声大起。

  铁掌丁飞带了三名手下,只带了崔如柏,向后栅门急撤。他亲自挟了崔如柏在中,前两名爪牙挥刀开路突围,后一名断后保护。

  正走问,后肩被入轻拍两掌,耳畔有入低叫:“你看看身后。”

  他骇然扭头,糟,断后的人怎么不见了身后没有人。刚才叫他拍他的人呢?听叫声象是女人的嗓音,但绝不是凤剑,到底是人是鬼?

  左臂一松,挟着的崔如柏溜走了。

  “哪儿走?”他大吼,扭转身一掌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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