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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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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仆妇笑道:“二小姐,可能你看错人了,从他的神色看来,他确是不认识你。走吧,红绡魔女一两月起不了床,我们不能乘人之危去惩戒她,还是离开方山,暂时放过她算了,下次再说。” “三姨,你看他是不是黑龙帮的刺客?”紫衣少女问,语气中似乎含有些许关心。 “傻小姐,如果他是黑龙帮的人,岂会救助红绡魔女? 不要小看了黑龙帮,那些人虽干的是无法无天的事,但都是些没遮奢的好汉。他们接买卖极为慎重,必须将对方的底细打听清楚,不符合他们的规矩,一切免谈,即使给他们一座金山银山,也毫无考虑绝不接受。因此,杨帮主的住处江湖朋友无人不晓,表示他并非见不得人的黑道歹徒恶棍。而目下取而代之的血花会,谁知道该会的会址在何处?干的事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怕人登门评理寻仇,不得不躲得紧。 紧的。”三姨加以解说,语气中对黑龙帮颇为推崇。 二小姐笑道:“三姨,带我们去找血花会的首脑好不好?” 三姨摇摇头,苦笑道:“二小姐,我们凭什么去找他们的首脑?他们做的买卖极为保密,不留活口不留证据,你能空口说白话指责他们吗?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崔长青到达天风垒,垒内只留下一个逍遥鬼。逍遥鬼不敢反脸,着实埋怨他一顿,说他不该在重要关头,出来扰乱引走了薄命花,以致乃师复仇大计功败垂成。 他将与薄命花结怨的经过说了,最后说:“你们报仇我也报仇,你埋怨我是不公平。目下孤魂孙秀已经埋骨仙人洞旁,令师总算心愿得偿了,而在下为友报仇的事仍无下落呢。 令师回来了吗?” “他们都在玉仙元君祠养伤。” “薄命花呢?” “她师徒已经走了,留下了你的乌锥马。” “她走时说了些什么?” “她说在牛口峪张家庄等你一月,你如果届期未能与天玄炼气士前往对讲,她便不再相候了。” “好,在下必须赶快去找天玄炼气士了。” “你要到何处去找?那老道象个野鬼,萍踪无定,飘忽如烟……” “我会找到他的,目下他在许州襄城紫云山骆驼岭玄都观,听说在炼什么丹药。” 五天后,乌锥马驰入襄城。 紫云山,在燕城西南二十五里,南山两山左右拱抱,一泉涌出从灵泉山流入汝河,是本城第一胜境。山隘处有座小峰”称为骆驼岭f玄都观在岭西麓,是一座小小的道观。观主玄华,俗家姓名叫华虎,据说是天玄炼气士的同门师侄,玄都观主玄华的名号,在江湖上默默无闻,在襄阳也知者不多,是个毫不引人注意的小人物,极少在江湖走动,守着小小的玄都观,心安理得毫无野心。 未牌左右,日影西斜,乌锥马驰抵山麓的紫云书院。 紫云书院附近建了几家店铺,顾客除了游山客之外,便是书院中的学子员生,因此地方清幽,风景宜人。 只有一家紫云客栈建了马棚,这表示该客栈是规模最大的一家。午后落店的人不多,店伙接到客人,大感意外,接缰的店伙首先喝了一声采,翘起大姆指说:“公子爷,你这匹乌锥好骏。” “夸奖夸奖。小二哥,在下要落店。”他笑答。 “小店深感荣幸,保证公子爷感到舒适,凡是住过敝店: 的人,皆有宾至如归之感。公子爷还要不要到各处转转?不然小的便叫一位师傅厩马后再上厩。” “坐骑在下自己招呼,不劳贵店的大哥费心。” 安顿毕,他外出走了一圈,掌灯时分方匆匆返店,饭罢吩咐店伙不必前来打扰,径自熄灯就寝。 邻房不知何时住进一位客人,房门关得紧紧地,一直就不曾露脸。 三更初,他推开小窗。 院子里站着一个修长的白影,以清晰震耳的声音叫: “何不开门而出,跳窗乃是宵小行径。” 他一怔,一跃而出,掩上窗笑道:“在下并未表示是一个正人君子。” 双方照面,一白一黑,两人同样高大健壮。他穿的是黑色夜行衣,剑系在背上。白衣人的相貌,在星光下看得真切,是个年约二十三四,剑眉虎目人才一表的青年人,穿的是白袍,头戴天遥巾,英气勃勃中,带了三分书卷气,好俊的青年人。佩着的剑银光闪闪,原来是银鞘,不同凡响。 “阁下既然不是正人君子,那就是歹徒恶棍了。”白衣青年咄咄逼人地说。 “呵呵!人的好坏,有时不易分清,见仁见智……” “不然,好坏分明,不容混淆,白决不是黑,灰色也决不是白。” “阁下是非分明,难免有点武断。请教贵姓,不知有何指教?在下姓崔。” “区区姓林。” “哦!江湖上盛传林白衣,誉之为白道英雄中出类拔萃的年青俊彦,武林奇葩,出道三载誉满江湖。当然,黑道朋友自然恨之入骨。如果在下所料不差,兄台必是威震江湖的林大侠林白衣了。” “早些天开封府曾经出现一位姓崔的黑衫客:震慑开封群豪,迫走行刺樊东王的飞天鬼母,想必是阁下了,幸会幸会。” “崔兄傍晚时分,在玄都观探道,有何用意?” “找人。” “能见告吗?” “这个……” “在下希望能助崔兄一臂之力。” “林兄盛情,在下心感,只是在下的事,必须自行了断。” “据在下所知,崔兄已露形迹,玄都观已经有所准备,独自.前往可能极为不利。” 他呵呵笑,说:“在下故意让他们发觉的,让他们早作准备,以免浪费工夫,也可避免误伤无辜。” “崔兄原来是有心人,在下多虑了。不再打扰,崔兄请自便。” “少陪。” 离开客店走上山径,他心中暗笑道:“黑衫客遇上林白衣,侠义英雄碰上我这个独行大盗,简直绝透了,他好象准。 备与我交朋友呢,真妙。” 玄都观后面加建了一座土瓦屋,那就是观主玄华的静室,也就是丹室,丹室破例地在门口的廊下,挂了一盏指路灯,用意是吸引夜行人。 丹室中只有两个人,天玄炼气士与玄都观主。两人坐在鼎炉的蒲团上,袖手相谈,目光只在熊熊烈火闪动的炉口转。 玄都观主年约半百,依然显得精明强悍,穿了青道袍,戴了九梁冠,膝下压着一柄枣木制的两尺四寸如意,向天玄炼气士笑道:“师叔,这人可能是冲你老人家来的。” “可惜你语焉不详,我无法从你的模糊述述中,猜出他的来路身份,可惜,我该早些赶回来的。”天玄炼气士不胜惋惜地说。 “看天色不早,他该来了……” “他已经来了。” 两人并未转首,背丹室门而坐,门是虚掩着的。玄都观主一怔,低声道:“徒侄并未听到声息,他真来了?” “来了,就站在门外。”天玄炼气士大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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