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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二


  望影心凉,确有其事,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人影是不是姚文仲,扭头便跑,凡乎把紧跟身在后的冷魂仙子撞翻,不顾一切排众逃命。

  冷魂仙子闪在一旁,还没站稳,姚文仲已经近身了。一声娇叱,临危拼命,冷魂仙子仓促间拔剑挥出,希望能阻挡一下。

  眼一花,一剑走空,握剑的手腕却被扣住了,接着左肋挨了一掌,身躯向后退再向前栽,接着脑门一震,冷魂仙子倒下了。

  姚文仲出手之快,无与伦比,击昏冷魂仙子,人向前一闪,便已到了闪电手身后。

  闪电手不愧称黑龙帮十大杀手之一,听身后冷魂仙子受击的声音,便知道逃命决不是办法,只有反击才能保命,双手连续向后扔出六枚攒心针。闪电手的绰号不是白叫的,果真快逾电闪,扔出六枚攒心针,身形随即转过,双手再次疾挥,先后发射出三种致命的暗器:断魂钉、回风锥、鱼腹刺。

  全是细小而沉重,可折向伤人、可破内家气功的歹毒暗器、黑夜中根本不可能闪避的致命玩意。

  眼前黑影乍现、乍隐、乍闪、乍没……

  所有的暗器,皆击中虚影飞走了,而黑影却化不可能为可能,出现在眼前,伸手可及。

  暗器发如闪电,拳掌也发如闪电。

  两记劈空掌攻出,劲道如泥牛入海一去无回,而姚文仲的手,已疾探而入。

  双臂被扣得死紧,小腹被膝盖撞中,立即气散功消,这膝盖一撞如万斤巨锤撞在丹田上,血肉之躯怎受得了?噢一声狂叫,全身一软。

  “接住!留活口。”姚文仲沉喝,将闪电手向后飞抛。

  花树下抢出虎鲨,伸手恰好将闪电手接住。这位仆从相当谨慎,顺手将人扔翻,两刀背砍下,把闪电手的右肘和左肩骨头敲碎,再熟练地将人捆上。

  这一耽搁,一枝春四个女人已经重新逃入后门,进入黑沉沉的内堂。

  屋内黑暗,易受暗器袭击,追人十分危险,所以四个女人算是获得安全的保障了。

  人不自私,天诛地灭,一逃人内堂,四个女人各找隐秘处藏身,互不相顾,自己的性命要紧。

  整座巨宅黑沉沉,没有灯光,不见人踪。

  一枝春的伤势并不重,只是没有拚斗的勇气而已。她躲入一座厢房,贴在门侧屏息以待。

  她在想:姚文仲大概去追冥河妖巫,谢谢皇天保佑!

  听不到任何声息,外面大概没有人。她感到全身凉凉地,冷汗澈体,危险过去了,不由心神一懈,有虚脱的感觉,似乎胸口的针伤复发了,被雨露观音用刑逼供的皮肉也开始作痛了。

  “我要用尽一切手段杀掉你们!”她心中在狂叫。

  火刀敲石声乍响,火光随着火星升起。

  她吓了一大跳,惊叫起来。

  原来这间厢房有排窗,有两扇大窗是开着的,是女人的卧室,也可能是宅主人的内房。妆台旁,姚文仲手举刚燃亮的火摺子,冲她淡淡一笑,从容点亮了烛台上的蜡烛。

  她拔剑出鞘,手在发抖。

  “你……你你……不要逼我……”她狂乱地叫:“不……不要过来……”

  “三度见面,你我真是有缘。”姚文仲在丈外止步,笑容可掬:“你只要告诉我,银衣到客躲在何处,我就放你一马如何?”

  “我……我不知道,我……”她想伸手到身后拉开门闩启门逃走,却摸来摸去摸不到门闩,原来偏了两尺。

  “你是内庄管事,少庄主的贴身亲信,却不知道他在何处,你要我相信吗?”

  “我……我发誓,我……我真的不……不知道。”

  “我一万个不信。你听清了,我姚文仲目前还奈何不了你的少庄主,但我要找他当面谈谈,要求他不要再玩弄诡计谋害我,所以你最好告诉我他在何处。”

  “我真的不……不知道……”

  “哼!”

  狗急跳墙,一枝春被逼急了,拼命啦!猛地攻出一招寒梅吐蕊,以五剑快速攻势阻止姚文仲接近。临危拼命,她本来就是一流的高手,全力快攻,威力似乎增加三倍,剑气迸发凌厉万分,剑虹罩住了向前逼近的姚文仲。

  姚文仲退了三步,轻而易举地脱出剑网。

  “暴虎凭河,你还真有几手呢!”姚文仲大笑:“呵呵!你支持不了几下的。”

  快攻奏效,一枝春勇气倍增,立即乘势追击,一口气攻出九剑之多。房宽仅丈余,按理她应该完全封锁了姚文仲的活动空间,每一剑皆是绝着,奋不顾身真有暴虎的气魄,不理会自己暴露的空间,每一剑皆想置姚文仲于死地。可是,她毫无希望。

  姚文仲展开所学,在狂风暴雨似的剑势中闪动,总是在剑将及体危机间不容发中脱走,反拊对方的空门探手而入,吸引对方变招攻击。

  一枝春如果聪明,应该可以看出是姚文仲导引她的剑势,而非她把姚文仲逼得八方游窜。可是,她并不聪明。

  第十剑走空,她感到腰间一震,人影从她的左侧后方掠过,腰带被拉断抽掉了,剑鞘与八宝囊也同时丢失。

  第十一剑:回龙引凤,旋身攻击身后的人。

  腰间又是一震,外面的腰裙被抓走了。

  “哈哈!要不了几下。”姚文仲一面闪掠一面怪叫:“你身上连亵衣裤都会输掉,认栽啊!一枝春。”

  又攻了两剑,她退后贴壁而立。这样,背部便不会受威胁了。

  “你无奈我何。”她狼狈地况:“老娘又不是第一次赤身露体,你能把我怎样?哼!我不信你敢。”

  “我雨露观音就敢。”门外突然传来雨露观音的叫声。

  她心中一凉,上次被雨露观音整治得几乎被剥光,不得不招出涤尘庄暗中跟来的各批人马底细,这次如果再落在雨露观音手中,必然比上一次更难堪更痛苦。

  姚文仲飞起一脚,地上掉落的剑鞘向她飞去。

  “啪”一声响,她一剑急急拍偏了飞来的剑鞘。

  人影一闪即至,近身了。

  “杀了我吧!”她嘎声厉叫。

  姚文仲左手压住她的右臂,右手扣住她的咽喉,手肘顶实了酥胸,胯骨逼牢了小腹,把她抵实在壁上,完全失去活动的自由。

  “数一百下,你就会舌头伸出昏迷不醒。”姚文仲笑笑说:“你就可以试尝到慢慢死的滋味了。”

  房门被撞开了,雨露观音抢人。

  “我来剥她,让爷来问口供。”雨露观音欣然叫:“爷,我教你该怎样从何处动刑。她不怕赤身露体,我却不信邪。”

  “我……招……”她几乎语不成声,崩溃了。

  姚文仲信手一挥,一声将她抛落在床口,被雨露观音扭住双手按住了。

  “不要……”她哭泣着求饶,因为雨露观音正打算撕破她的春衫。

  “银衣剑客在何处?”姚文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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