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云中岳 > 小魔神 >  上一页    下一页
七五


  第十五章

  南门灵凤重新欺近至两丈左右,灵犀剑开始幻发光华。

  “本姑娘要知道谁派你们来的。”她沉声说:“本姑娘在镇上停留时间并不长,找船无着便离开,没有人能预先估讣本姑娘走上这条路,可知东西两条路必定分别派有计算本姑娘的人.谁有如此充足的人手,不难查明。现在,诸位愿意说吗?”

  “你不必枉费心机。”封一锥咬牙说:“你还没占上风呢!”

  “你心里明白大事去矣!”

  “想不到封某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被你一个黄毛丫头唬住了,你并没有八成制胜的把握,刚才你利用机会撤退就是心虚的表现。事已至此,双方只有拼骨一条路好走。神锥八杰与你们拚个生死存亡。”

  “本姑娘成全你。”

  一声娇叱,她挥剑猛扑最近的一组两个人。

  四侍女两组人,分别冲向另两组四杰,四条腰裙风雷俱发,布成四道罡风劲气构成的裙墙。

  以腰裙来抵挡可破内家气功的神锥,有如螳臂当车,但如果能斜向拍击神锥,当然有成功的可能。最重要的是,可扰乱对方的视线。

  叱喝声似沉雷,四杰双手齐扬,共有八枚神锥破空而飞,以雷霆万钧之威向四侍女分别攒射,抢制机先袭击,希望先击毙一两名侍女以减少压力。

  八杰义上当了,四侍女的腰裙本来是张开挥舞的。但突然收拢成束,人向左右下仆。

  四枚钗形银针,已先一刹那从裙影的空隙中飞出。

  四杰的注意力,全被腰裙和剑所吸引,做梦也没料到侍女们有第三只手发射暗器,神锥刚发银针已快得几乎肉眼难辨,看到细小的淡影,针已入体。

  四侍女双手一触地,便斜飞而退。八枚神锥全部落空,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人影倏止,地下却躺了五杰。封一锥右肩并被灵犀剑贯穿,痛倒了。另四杰银针入腹四寸,痛得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呻吟不已。

  三比五,南门灵凤五个人毛发未伤。

  腰裙再次挥舞,再次逼进。

  一声长啸,剩下的三杰用上了连环锥法,神锥八方呼啸而出。最令人防不胜防的旋风锥,所发的厉啸最为摄人心魄,所走的孤形路线也神奇莫测。

  四侍女的腰裙,其实是吸引对方乱对方心神的诱饵,并非用来拍打暗器的,所以在对方发锥时伏地斜退闪避,而藉机发射银针取敌。

  锥雨一发,四侍女立即飞退。

  南门灵凤剑术与目力皆高人一等,但她也不敢毫先顾忌地冲进,定下马步剑拍掌挥,刹那间击落拍偏了五把神锥险象横生。

  人影飞射,三杰向北或树林如飞而遁,丢下五位同伴不管,自己逃命要紧,以进为退的策略用得恰到好处,三两起落便已消失在树林内。

  遇林莫人,谁敢人林穷追暗器名家?除非他不想活了,追必定枉送性命。

  封一锥刚爬走了十余步,可能血已渗人胸腔,血从口鼻溢出,整个右半身麻木不仁,已无法站起奔跑。

  “我要口供。”南门灵凤拦住了他:“招,我叫侍女替你裹伤,不然……”

  “你可以杀我,口……口供,没……没有……”他虚脱地咬牙说,向下一伏,猛烈地喘息。

  “我不杀你,我等你死。”南门灵凤冷酷地说:“等你的人来救你。”

  “我……我宁可死……”

  “好,这是你自找的。”

  四侍女抓住另四杰,但也问不出口供。她们不能对受重伤的人用刑,真无可奈何。

  南门灵凤不能向封一锥用刑逼供,她一打手势,五人钻入树林伏在草丛中,静观变化。

  不久,东面大踏步来了两个人。

  情势瞬息百变,谁也控制不了。

  湖滨看不见任何船影,连打渔的小艇也失去踪迹。往来的小船只皆在湖心航行,以姥山分界,上行(西航)自左面(南)扬帆疾驶。下航自北面向东南冉冉而去,任何船只也不会理睬七八里外湖滨叫喊的人,在镇上候船的人白费工夫。

  因此,到了镇中的各路英豪,只有耐下心等候,相戒停止在外走动,以免碰上仇家发生意外。

  事实上拚搏的事故仍然不断发生,风声鹤唳,只有各自留心,尽可能远离是非。

  在镇上,已讨不到任何消息。离姥山英雄大会还有八天,不必操之过急。

  会期的前三天,姥山方面会派船过来接人的。

  姥山是江左群豪名列领袖人物、五湖水龙神毕至刚的也门所在地,在江湖道上,提起姥山毕家大院几乎无人不晓,这位爷在巢湖众水贼的心目中,是值得尊敬、而且必须买账的难惹人物。

  毕老爷一句话,虽然比不上金科玉律,至少没有人敢说声不字,份量足以让群雄唯命是从。

  这次江左群豪大会,五湖水龙神是地主,也是公举江左司令人的最佳人选,当选的呼声最高。

  毕家大院有人派在湖滨各镇市任招待,但并不负责排难解纷,人手太过分散,想出面镇压也力不从心,干脆不管,毕老爷哪有闲工夫管方圆四百里沿岸的事故?

  姚文仲不再进镇找消息,知道镇里决难获得任何牛鬼蛇神的协助。

  事先他并没和余豪约定,万一发生事故后,应在何处会合。他并没到过长河镇,约定也无从约起,一进镇口便发生意外,连长河镇是大是小也弄不清呢!

  他只好在镇郊打听消息,向一些散落的农舍渔户查问,自然毫无所获。

  他深信余豪脱身之后,就不可能再上当了,如无意外,应该已经脱险,目下必定也在寻找他的下落。

  雨露观音对这一带不算熟悉,对余豪一无所知,因此也拿不定主意,只能跟着姚文仲到处乱闯。

  最后,他们走上了西行的小径。

  “姚爷,东面的水贼将你掳走,余公子必定也往东寻找,你往西走岂不南辕北辙?”雨露观音一面走一面提出意见。

  “余兄并不知道呀!”姚文仲另有见解:“他比我更缺乏经验,一定像盲人瞎马般四处乱闯。我们已经找遍东与北两方,只剩下镇西一个方向啦!”

  “镇西一带没有水贼活动,全被一群群不明来历的人将水贼赶走了,可得千万小心。”

  “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据水贼的眼线所知,很可能有风云会的人。风云会想插足江左,十年前就有了举动,后来由在南京任职的廖家子侄出面,以官方的压力向风云会提出严厉警告,这才打消向江左发展的计划。据说,从中牵线的人有两个。”

  “谁?”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