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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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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村内到了一些令村人害怕的好汉。”廖巧巧脸上涌起警戒的神色:“会不会是银衣剑客去而复来?按情理应该不是他。” “不对,就是不对。”姚文仲说,毕竟他在随笑夫子学艺期间,一直就在江湖浪迹:“村内确是有警,但如果是计算我们的人,会做得这么明显吗?” “是呀!应该保持原状,让我们毫无戒心昂然直入,岂不正好中了圈套?”余豪恍然说。 “所以……” “所以什么?” “这里才是呆瓜站立讨论的地方!屏住呼吸退!”姚文仲大叫。 叫晚了,水沟与村林中强敌骤现,足有二十名之多,左手的喷筒迎风挥舞,右手的刀剑光芒打闪。 一阵昏眩,一阵恶心。 原来在他们扮呆瓜,讨论村中可能有变时,有毒而且有迷香成份的无色无味气体,已经在空间里流动了。 姚文仲憬悟时,事实上他们已经嗅入了不少毒物。 最平常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那些挥动的喷筒中,有几具外型特殊,喷出的物体细小,令人防不胜防。假使认为筒仅能喷出毒物与迷香,那就栽定了。 生死关头,人的求生意志,可以决定生死。你想生,就会产生勇气和能力,即使活不成,所表现的必定是勇者的形象。 姚文仲已面临生死关头,他再次发挥了勇者求生的勇气和信心,神动意动,神功陡发,一跃四丈如获神助,在呐喊声中,不可思议地钻入路西的树林,眨眼间形影俱消,草木簌簌声瞬即寂然。 有三个人拼命追出,而且发射了几枚暗器,但追了百十步,乖乖地放弃退回。 山脚下的密林内,隐藏着一座简陋的小布帐。这种小布帐形如人字,只能供一个人在内睡觉。 已经是近午时分,帐内钻出一个瘦竹竿似的中年人,穿一袭黑衫,腰带上插了一把连鞘剑,一双吊额眉加上三角眼,真像个黑无常。 伸伸懒腰,似乎这一觉睡得很香甜,满意地深深吸入一口气,伸展双手然后鼓掌三下。 村林茂密,野草棘荆高与人齐,视野有限,附近看不到人踪。 草声人声,一旁钻出一名青衣大汉。 “属下听候吩咐。”大汉行礼欠身说。 “搜的人回来了吗?”中年人问。 “只有第四组的人还没回来。” “没有消息?” “是的,所以不敢前来打扰长上歇息。” “每天昼夜不断奔忙,真累人。”中年人似在发牢骚。“俘虏呢?” “捆在林中。” “带来,我要问口供。” “属下遵命。” 片刻,被牛筋索背捆双手,脚下也加了牛筋限步索的余豪,被一名大汉拖拽而来。 廖巧巧与小菊并没受到优待,同样捆得结结实实,同样被两名大汉分别拖来。 三名大汉都是处理俘虏的行家,熟练地将三人分别捆在三株树干下,动弹不得。 中年人不住阴笑,手捻鼠须不住在三人面前往复走动,三角眼不住打量俘虏的浑身上下,像在审贼。 最后,中年人信手折下一段两尺长的拇指粗树枝,掐掉叶成了一根尺余长的小棍。 “你爹有几个儿女?”中年人用小棍顶住廖巧巧的下颚向上抬。 “南昌廖家从不假装神秘,三子两女从不瞒人。”廖巧巧咬牙说:“你们把本姑娘用诡计擒来,到底有何用意?你说吧。” “以后你会知道的,嘿嘿嘿……”中年人狞笑:“目前,我还无权处置你。” “你还有主子?” “廖姑娘,不要逞口舌之能。”中年人脸一沉:“惹火了我,对你将是最大的不幸。” “现在你可以说这种狠话。”廖巧巧的内刚性格暴露出来了:“当南昌廖家的人,仗复仇之剑出来找到你时,你再说这种话才算英雄。你不要以为本姑娘主婢是单身闯荡江湖的,本姑娘被掳的消息,可能已经远传出百里外了。你在阳关大道上做出这种世所不容的绝事,绝对瞒不了人的。要杀要剐,你瞧着办好了,南昌廖家报复之惨,将是空前绝后的,你等着好了。” 中年人怒火上冲,举棍便打。 “住手!”一旁出列一位蒙面青衫客:“在未擒获姓姚的灭口之前,你负得起责任吗?消息传出,南昌廖家号召天下群雄云集江左。不必查也会找到我们,想想看会有何种结果?哼!妄动。” “这……”中年人气消怒降。 “幸好我及时赶来。”蒙面人冷冷地说:“你永远不能独当一面,永远任性妄为不堪重用。小丫头说的是实情,她暗中有人保护,即使姓姚的死了,在未查出她的暗中保护人加以灭口之前,她如果有了三长两短,将是一场大灾祸。” “没有什么好怕的,哼!”中年人依然嘴硬。 “你当然不怕,双肩担一口,死了拉倒,其他的人呢?激起武林公愤,要枉死多少人?你退下。” “是。”中年人悻悻地走了。 蒙面人瞥了廖巧巧一眼,不再理会,目光转投落在余豪身上。 “余豪,你出身何人门下?”蒙面人问。 “紫虚散仙。”余豪坦然说,他没有隐瞒的必要。 “哦!难怪,三散仙的门下,果然不凡。”蒙面人眼神一动:“那姚文仲呢?” “在下与他结交没几天,只知道他是宇内六怪中,笑夫子的门人。” “你相信吗?” “这是事实。”余豪毫不迟疑地回答:“他这次来找不戒禅师,就是要向贼秃查问笑夫子的下落。笑夫子六年前在颖州界首集失踪,出事时有血手瘟神在场。姚兄去找血手瘟神,瘟神已经遭报,所以姚兄必找瘟神的知交不戒讨消息,在下只知道这么多,诸位到底……” “你不必多问。”蒙面人摇手,接着低头沉思。 “阁下,你总不能要在下死得不明不白吧?”余豪大声说:“你们怕什么?在下出道没几天,既无朋友更无权势,家师不会过问出师门人的恩怨,不会有人替在下仇雪赠恨,还怕在下逃脱不成?” “算来你的来头不小,辈份也与在下相等。”蒙面人说:“你的生死,决定权不在我。” “在谁手上?” “不必问。也许,在你自己。” “我自己能决定?” “日后自知。姚文仲可能藏身在何处?” “天知道,他像个孤魂,对野宿露营有偏好,在下也跟着餐风露宿。这次他和我投宿在小村里,事先谁也没有计划,甚至连追踪不戒的计划都没有,谁知道他躲到何处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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