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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二


  霍然拉了傅姑娘急走:“天杀的!他们全往这里赶,像是有意对付我的,一定是认为对付我的机会来了,走!

  另一方向,也有人影闪动,像是大举出动,满山遍野向这一带集中。

  贝秋霞五个人,远远地紧蹑在后面,不时用铜哨声指示方向,吸引后到的人向这一带集中追逐。

  幽冥玄女三个人怎敢自行逃窜?跟在霍然、傅姑娘后面全力飞奔,虽然不是伴,事急且相随。


  穷追的人像乱鸦,满山遍野涌到。

  贝秋霞五个人相距最近,却不敢加快追上。其实也难以拉近,霍然不时扭头回顾,凌厉的眼神,已表示必要时攻击的意图,五个人禁不起霍然一击。追上岂不白送死。、“湖滨到了!”

  跑在前面的分水神犀欣然叫:“霍老兄,你?”

  山仍向东南伸展,东北是深入陆地的湖湾,树林话舍,有些青葱芦苇浸在水中,形成错综复杂的航道,整座大湖湾像是沼泽区。

  “我们要上另外的船。”

  接近湖岸的霍然说:“我的船另有用途。快沿湖岸往甫丰”“走不了啦!老兄。”

  分水神犀大为焦急:“再片刻他们便可三面堵住。”

  霍然的意思,是要上笑魔君的船,找笑魔君商量策戈(下一步的行动,他的船以后另有用途。

  傅姑娘的船藏在东南数里外,山嘴角落的芦苇深处,必须沿湖岸前往,目下显然势不河能,有人从J、山向下急降,肯定会在前面把他们堵住。

  “好,先上我的船。”霍然不得不改f2T+划,追的AiE蜂涌而来。幽冥玄女三个人的死活与他无关,但他必须负责傅姑娘的安全,人群混战十分危险,他没有确保姑娘安全的信心。

  涉水经过两处芦苇丛,呐喊声与踏水声,快要接近身后了,因为幽冥玄女三个人实在太慢,精力不会恢复,像累垮了的者牛。

  总算十分幸运,看到船了。

  分水神犀看清船型,大喜过望,爬上船立即熟练地拔出湘舟篙,船立即撑离。

  “竖笠!分水神犀向那位中年同伴下令。

  霍然熟悉自己的船,也知道分水神犀是驾舟的专家,信仙将船交由分水神犀控制,与中年人快速地竖起桅杆加以圆定,准备系帆安妥滑车,船徐徐穿芦苇而出,撑向浩瀚的外湖。

  身后,追的人不住叫骂,在先前泊舟的地方光瞪眼,无法入水追逐。

  前后仅差了十余步,功败垂成,难怪那位宋大人的叫骂声特别大,骂得最难听。

  船已驶出芦苇丛,脱出危险区,即使水性超绝,也不可能追上来了。

  ,‘升起抹布。”分水神犀兴高采烈下令,放下篙抓住舵柄,一手拉住控帆的绳索。

  水上人家忌讳翻船,船一翻什么都完了。帆与翻同音,只有官方文书称帆,民间尤其是船家,没有人称风帆,叫抹布。

  反正吃水饭的人禁忌甚多,外行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行话,到底在说些什么,把帆叫成抹布,这块抹布也未免实在太大了。桅杆与鬼字同音,桅变成了笠。

  这里距溪口镇将近十里地,等宋大人赶回泊舟处,出动卫风快船追赶,也无此可能了。

  溪口镇秘探的落脚处,忙得不可开交,忙着善后收拾残局,一个个怨天毗心情沉重。

  天绝星五个人的尸体,傍晚时分才被找到抬回来。

  天绝星与一名同伴,本来成了白痴,应该死不了,但找寻他们的人来得太迟,事先也不知道他们追赶飞天猴的方向,好不容易找到了,天绝星已经伤重而死,另一同伴则是失足跌入一座水坑淹死的。

  没有人知道飞天猴的下落,由飞天猴所遗留的同伴猜测,十二个悍贼活的没有几个,怎么可能把天绝星五个超绝的高手毙了的?

  没能捉住幽冥玄女和分水神犀,宋大人并不在意,事前事后,皆证实两批人不是同伙,幽冥玄女来找飞天猴合作,是不争的事实,把妖妇犀牛捉住,也对追赃的事毫无帮助。

  宋大人把霍然恨入音髓,发誓要找人组成猎杀队,誓获霍然而甘心,在公在私皆有追究的必要。

  霍然乘船扬帆远扬,所有的人皆松了一口气,霍然一直就在他们附近出没,构成严重的威胁,想全力对付他,又怕付出可怕的代价,不加理睬,却又食寝难安。

  “最宽心的是贝秋霞,不论是妖术或武功,她都禁不起霍然一击,每一次见面,皆有面对恶魔的感觉,心理上的压力极为沉重,几乎完全失去接斗的勇气。在然一走。她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宋大人这次并没完全失败,至少已经从浪里飞的家中,追回快马船被劫的一部份珍宝,对上级已经有所交代了,虽贝(损失十分惨重,他却不以为意,如想成功,付出代价是顺理成章的事。

  搜捕主犯飞天猴的事,必须继续进行)尽管办理善后的序十分忙碌,侦查布网的计划仍按计行事,夜间仍然照常活动,有一半人已经派至各地村落追查线索,歇宿的三栋民宅劝警卫,减少了一半。

  太湖地区任何各门各道牛鬼蛇神,绝不敢向这些高手秘探挑战找死。

  除了不明底细的霍然之外,没有人敢向这些人挺起胸膛充人样,因此每个人皆狂做自负不可一世。担任警哨自以为受了委屈,大材小用,一个个懒洋洋提不起劲。

  霍然已经乘船远走,飞天猴的人死伤殆尽,已完全没有援救两位贼伙的能力。这表示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强敌,哪用得着警卫森严?

  囚室是一问厢房,拆掉房门,警卫站在门外,犯人的一举一动皆在有效的监视下。

  派了一名警卫,其实根本不需派人看守。

  两个死囚犯脚下有二十斤的脚镣,手上有十斤的手铐。

  牛筋索将铐拉得犯人的双手向上伸,伸至最大限,双脚恰好及地,稍一移动就双脚悬空。两个犯人分别吊击在横梁上,一南一北相距在两丈外。

  犯人须押回南京审讯、定罪、正法、示众,固此必须保持健康,不能穿了琵琶骨或割断脚筋,返回南京的日期无定,残害了很可能活不到南京。

  犯人手脚的负荷共重三十斤,吊在横梁上限制活动,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飞,派警卫看守浪费人力了难怪负责二更天的警卫,根本懒得理会犯人的动静。

  夕)出查案的秘探,都是有身份的人,只带了个杂役,杂役派不上用场,这位警卫当然身份也不低,派来轮班看守显得无精打采。

  两面厢房都有人住宿,有事大喊一声,便会有人外出探视,支援毫无困难。

  宋大人征用上三家大宅,可知人手充足,内外警戒都是一个更次换一班,因此几乎每一个人,夜间都得轮值一个更次,怨声载道人人不高兴。

  这位警卫也不例外,懒洋洋无聊地踱人房中,在两个头往下垂像是睡着了的囚犯间,走来走去东看看西看看,突然兴趣来了,踢了水虎’孟彪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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