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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


  “我也想参加。霍然欣然说:“我的水住不错。”

  想起皇帝在扬州,搜刮扬州的珍宝,遍刷寡妇处女的混帐事,他一肚子愤火。

  他年轻气盛,有年轻人的一切弱点:鲁莽、冲动、富正义感、行事不顾后果。

  这期间;他所接触的人,就没有正人君子,几乎全是豪霸级、对是非界限不明的人物。

  你如果参加。我一定也去。五通神也大感兴奋:

  “你小子能对付得了五面天罡,那些御林禁军与侍卫,算得了什么”“我要求你放弃与侠义道起哄的举动;劝金笛飞他放手。

  要不就让他们当事人自己解决。没有必要掀起侠魔之争,风波扩大,影响咱们南京盗宝的大汁。”

  “好吧!这本来就不关我们的事,所以我并没有和玉面天罡那些人,公然正面冲突的打。”

  “明天再说,我先去见天涯三风,你可以安睡了,祝你不再做恶梦。”

  霍然的手,按上了五通神的天灵盖,轻轻一抚,五通神闭上眼沉沉入睡。

  西厢设有小型客厅,供西厢的宾客活动交际。

  他点燃了三座双柱烛台,小厅大放光明。背着手,他流览小厅的摆设。

  小厅当然没有大厅豪华,格局小了许多,摆设同样是精品,所悬的字画也出于名家大手笔。

  “看了各处的摆设,我很难相信主人会是荡妇,会是放荡卖异药的妖女。而且,我很难下手痛惩这里的主人。”

  他喃喃地自语,其实字字清浙,有意说给有心人听的。

  “事不关己不劳心,我并不想多管闲事,但我说过,向我出其不意下毒手的人,必须承担后果。事关我的声威,我是一个重视声誉形象的人,在树立威望期间,我必须努力维持一个强者的威信,不是一个说大话的混世者。

  踱了一圈,毫无动静。

  “从你们控制玉面天罡爱女的情形估计,你们的控制手段,我已经有概略的了解。”

  他继续说:“不论是药物制人,或者以声伎俩惑人,其实都是些雕虫小技,只能对付事先毫无所知的人。一旦我提高警觉,玩弄这种伎俩的人已死了一半啦!这间小厅所散放的药物,不值行家一笑,想寄望等我倒下,会等得头发变白的。

  金笛飞仙可能用药效强三倍的药物,等我进去上当送死,我不会令她失望,因为我一定会找她的。”

  通向内室的走道,传来隐隐的声息。

  “她练的不是道术,没具有变化的神通,所以她根本对付不了玉面天罡或南天狮子。她的幻术其实技巧十分圆孰,而且有武功做根底。幻术必须有法器,她浑身都有奇巧的法宝,等我捉住她剥光,她就幻不出什么把戏了,天一亮、我不剥她,她也无所遁形”。

  第一个现身抢出的人是采凤;手中剑光华闪烁。

  从另一条走道最后出来的灵凤,押着手脚虚软的小村姑林涵英。

  “你一定是南天狮子的人,你是来救这个小丫头的。”彩凤咬牙切齿叫嚷:“你休想如意。你如果敢妄动,我们就先毙了这个小丫头。”

  “哈哈哈哈……”霍然大笑:“你们在江湖鬼混,应该消息灵通。”

  “什么意思?”

  “你们从南京来?”

  “没错,彩凤坦然承认。

  “来时该经过镇江。”

  “对。”

  “你们就没在镇江打听消息?江对岸扬州江湖上所发生的事,你们难道就不闻不问?”

  “我……我们赶路要紧……’“难怪又聋又瞎。”

  “胡说八道。”彩凤尖叫。

  “我认识的第一个侠义道高手名宿,是炼魂修士,还有中州双奇。然后在扬州,碰上了天下三大神剑客的老三,一剑横天华天雄。结果,双方闹得很不愉快。”

  “如何不愉快?”

  “哈哈哈……你们可以打听呀!”

  “你说出来岂不省事?”

  “我把炼魂修士痛打了一顿,向一剑横天挑战,可惜他珍惜羽毛,不愿用剑斗我的断船篙。南天狮子那些人,就知道这件事,所以不愿和我用剑拼命。可以说,我与侠义道英雄,事实上道不同不相为谋,日后见面还有是非。你居然说我是他们的人,真是错得离了谱。你们用杀了这个小丫头来威胁我;如果不是疯了,就是天生的白痴,要不就是做白日梦,好笑。”

  “我不信你的鬼话。”

  彩风口说不相信,其实心中暗惊。如果所说的事是真,她们三个女人那堪一击?与侠义道高手名宿玩弄阴谋诡计,她们有玩的充足本钱,公然来硬的,她们哪有拼命的勇气。

  金笛飞仙的幻术超尘拔俗,武功的根底也够深厚,但比起南天狮子玉面天罡那些人,就缺乏信心,只能暗地里玩阴的。

  大白天幻术的效果有限,绝难禁受定力够,见过大风大浪,勇气超人的高手名宿奋力一击。

  “信不信你心里有数,侠义英雄有哪一个,敢用太爷来做绰号?我太爷霍然的声威,目下绝不比你们天涯三凤低,反正你会有时间打听。可惜太湖双蚊不在,他们应该知道我这号人物。”

  “小丫头,你知道这号人物吗,灵风向小村姑沉声问,揪住发辫态度凶恶。

  “在镇江碰上华老伯和詹道长,才知道大爷霍然的事。”

  小丫头可可怜怜畏缩他说:“他不但打了詹道长,而且把闹江龙一群江北黑道群雄,打得落花流水,因为黑道群雄在仪真河道抢劫他的腊。

  华老伯他们追踪闹江龙,遭了池鱼之灾,他把黑道和侠义道的人都打了。他目下已经是江湖朋友闻名胆跳的瘟神,不信可以找水贼来问。”

  “谁胆敢向太爷我撒野,太爷必定以牙还牙,不管对方是何人物。”霍然气大声粗,威风八面:“白天你老爹和我交手,拼了三两百招未分胜负,日后早晚会碰头的,他最好小心了。”

  “你……”小村姑林涵英心中一急,便想将她在杨梅树下遭遇的事说出。

  “你闭嘴!”霍然大声叱喝,表现出一个强者的专横嘴脸:

  “小孩子虽然说话百无禁忌,但牵涉到大人的事,最好学聪明些免开尊口。你这鬼样子十分滑稽可笑,能说出什么聪明的话来?退到一边去。”

  “你们说的话,是串通好了的。”彩风泼野地叫嚷:“你们这些花招,实在拙劣得很,唯一安全之道,是把你打入地狱三支剑乍合,电火流光迸发,三人出手的默契极为圆熟,不需统一发令,心念合一,同时发剑行雷霆一击,位于剑尖聚合中心的人,绝不可能同时应付快速如电的三支剑,也不可能从空隙中脱身逸出。

  霍然手中的腰带猛然弹出,在身四周形成一道光环,剑气迸爆声震耳,三支剑几乎同时反弹、上升、暴退、被腰带震得以更快速度弹出。

  大手从带影中探出、快速地落在三个丰盈的娇美胭体上。

  彩凤的右章门,青凤的胸腹交界的巨闷,灵凤的背部臀脊阳陵(命门下一穴阳关),就在他抢出一旋的刹那间,像是同时倒地,伸指取穴有如探囊取物,旋动的速度骇人听闻,像鬼噬般幻现幻没。

  三支剑抛散三方,有一支滚落在他脚下。

  “你,躲到壁角去。”他收妥腰带,向张口结舌的小村姑说,口气不再严厉:“是被药物所制呢!抑或是经脉被制?”

  药物,小村姑畏缩他说,向壁角移动,双脚有发软现象,难怪只能任人摆布。

  举手投足之间,便把三个武功了得的天涯三凤,三支剑发起攻击时,刹那间加以摆平,把小村姑自命不凡的傲气,吓得几乎完全消失。

  如果白天霍然要捉弄她,她毫无机会,这才相信她老爹的确曾经与霍然交手,而且并没占到上凤的事是真的了。

  厅门,两侧走道,人群涌出,异香扑鼻。

  厅不大,容不下大多的人,因此真正入厅的人只有六个,其他的人堵住了所有的通路。

  从厅门抢入的是金笛飞仙,和那位曾经用腰带卷起、撞向金笛飞仙的劲装女郎,也就是彩风口中,所称的凌波燕凌玉燕,金笛飞仙的第一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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