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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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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冲出去好了,我不会阻止你。”詹云说:“外面满巷都是醉醺醺的嫖客,你光着身子跑出去,恐怕真会引起暴动,但也是成名的最佳手段,日后你将成为轰动淮安的娼国名花。” 花非花崩溃了,仆在门上痛哭失声,任由被单从她身上滑落,任由赤裸的胴体暴露,伤心欲绝。 一只大手抓住了她,拖死狗似的将她拖至床上一丢。 “你……你杀了我吧!”她掩面惨然泣叫。 “我不杀你,你可以值三百两银子。但你如果有骨气自杀,请便,脑袋撞床角的力道你应该还有。” “你……你也绞……绞断我的脚吧!” “冤冤相报的事,在下不屑为。” “你……你忍心这……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 “你已经不是女孩子,你是一个含笑杀人的妖女。” “我……” “昨天晚上我有心事,也好像发现有人跟踪,所以没有和你巫山云雨的心情,白白让良宵虚度。哼!今晚……今晚正好,好像你已经不是处子,我也用不着怜香惜玉了,是吗?” “求求你,饶了我。”她绝望地哀求:“我……我愿把身子交给你,请你不要制我的经脉卖给刘鸨婆。” “啪啪!”詹云掴了她两耳光。 “你少臭美!”詹云大骂:“詹某不是好色之徒,你以为你美?哼!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像一条毒蛇,詹某连抱你亲一亲的胃口都没有。” “你……你……”她迷惑了,放开掩面的手,张开泪水盈眶的双目,忘了羞耻,怔怔地注视着回到桌旁的詹云。 “等我捉到月华仙子,就会替你带衣裙来。”詹云冷冷地说:“但卖给刘鸨婆的惩罚,决不改变。” “你……你到底要……要什么?”她傻傻地问,挺身坐起,突又想起自己赤身露体,赶忙抱胸缩成一团。 “去把被单捡回来遮羞。”詹云说。 “听人说,你……你是个好酒好色的浪子,一个放任的游……游魂。”她胆子大了许多,直视着詹云。 “这样才没有人注意我,一个酒色之徒,不值得重视,活阎王就敢把我留在船上,每天供酒饭,现在又供色,你看妙不妙?” “但你不是酒色之徒。” “不要判断错误了。” “在这风月场暗室之中。”她居然放开手,赤裸裸地站得笔直:“不错,你曾经打我,但我不曾在你眼中发现情欲的火,难道说,我不如你所喜爱的女人吗?” “皮厚!”他怒叱:“去把被单捡回来披上。” 她顺从地抹掉泪痕,捡被单裹住胴体走近桌旁。 “你说得不错,我已经不是处子,但我相信我的姿色,决不比中上的少女差。”她在桌旁坐下:“此时此地,任何正常的男人,决不会无动于衷,除非你……” “你激将也好,挑逗也罢,总之,我不会上你的圈套。”他冷冷地说:“想起你扳动绞棍的狠劲,我心里直发冷,看见你就倒胃口。罗姑娘,面对生死仇敌,人是正常不起来的。如果我正常,我一定会污辱了你之后再杀你,可惜我不是一个具有兽性的人。” “把我卖给刘鸨婆,是不是有损你的声誉?你我的仇恨有那么深吗?” “是的,深得无法化解。”他冷笑:“至于我游魂詹子玉,在江湖本来就声誉不佳,我也不希望佳,我不是为别人的看法而活。” “我知道你的意思。”她居然笑了:“你在挖下陷阱,引我自己往里面跳。” “对。”他一笑而起:“等你跳下去时再告诉我。现在,你得睡觉了。” “你……” 不等花非花闪避詹云已隔桌抓住她拖过,点了睡穴往床上一丢,熄了灯跳窗走了。 五更初,灯火重现。 花非花陡然醒来,挺身坐起。 “你……你果然也被他抓……抓来了!”她惶然叫。 她身侧躺着手脚不听指挥,一丝不挂的月华仙子冷翠华。 桌旁坐着詹云,拐杖搁在身旁,腰带上插着一把剑。以往,他从不带兵刃的。桌下,搁着一个包裹。 “我……我不要活了。”月华仙子虚脱地叫,欲哭无泪,脸上泪痕斑斑。 “你还有嚼舌自杀的力道,赶快断舌很,血流尽你就如愿以偿了。”詹云冷酷地说:“快咬!等会儿受辱再咬便来不及了。” 花非花拉过一半被单,盖住月华仙子的赤裸胴体。 “你还等什么?”花非花似笑非笑地问。 “等刘鸨婆和两个龟公来验看,看你们值不值得六百两银子。”詹云说:“他们都是行家中的行家,验了之后,就知道你们能替他们赚多少年皮肉钱。” “你赢了。”花非花叹口气说:“现在,我已经跳入你挖好的陷阱了。” “那就好,在下听着。” “是勾魂无常策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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