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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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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白衣龙女骂完,九星妖女格格娇笑,抢着说:“好姑奶奶;你口上留点德好不好?一个武林世家的名门闺秀,说出这种话来,太不象话哩!你知道淫贼两手如何解释的?你解给本姑娘听听好不……” 白衣龙女一声尖叫,连拍两掌,一阵阴柔的劲风一涌即至,劲道直迫心脉。 九星妖女大概知道君山夏家的天玄摧枯掌绝学可伯,“本姑娘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不必管本姑娘的事,算你厉害,如何?” 文昌心中烦躁,挥手叫:“走!走!咱们别理她。”随手丢了一绽银子算茶钱。 雨露神女却冷笑一声,道:“君山夏家不过聊算武林一流人物而已,没有甚么了不得,神气什么?” 另一名书生,正是流水行云的女儿苟美茹,白衣龙女的表姐,文昌在龙驹塞会见过她。她幌身截出,叱道:“既然君山夏夏家不了什么,你何不试试?快装上你的蚀骨仙露,同样可以打发你,接招。” 声落身动,琵琶劈面砸出。 九星妖女也一声娇笑,抢出叫,“速战速结,洞庭八卫可能就在附近,拖不得,文昌,动手,不要惜玉香。” 小书童一声尖叱,火速撤剑截出。 白衣龙女身后的青年人,突然乘白衣龙女失神的刹那间抢出,一指突出,正中姑娘的肩膀章门穴,奇快地一把夹起,怪叫道:“打不得,走啊!有人动刀剑杀人。” 文昌不知他是谁,懒得管闲事,扭头便走了,叫:“快走,在岳州闹事,讨不了好。” 声出人闪,向人群中急钻。金陵双妹深怕失去文昌,格格娇笑中虚攻两招,也往人群中一钻,跟着文昌走了。 人太多,一阵大乱,荀美茹和小书童不能放胆的追。同时,她并不知身后的白衣龙女被人暗算,主婢两人扭头便找寻白衣龙女,让文昌三人从容溜走了。 文昌奔回岳阳老店,金陵双妹也到了,她们也是在这儿落店,真巧。九星妖女伴文昌奔回上房,一面说:“咱们得迁地为良,岳州府不能呆下去了。” “为什么?君山的人赶来找麻烦?” “会的,洞庭八卫一个个手脚了得……” “咱们并未招惹他们,怕什么?” “你说什么?”文昌讶然问。 “我说的是白衣龙女那小贱婢,有她受的了。你知道擒她的是谁?嘻嘻!是大名鼎鼎的淫贼粉狼宗经。听说在两年多之前,达家伙便缠上了那丫头,先是引诱,之后是下手强掠,在兰关七般山十二峰下,被丫头父女两人几乎要了他的命。这位淫贼不死心,将伤养好使在这一带守候待机,今晚让他吃到天鹅肉了,便宜了他。那丫头自命不凡,眼高于顶,被粉狼弄到手,她怎受得了?” 文昌心中暗惊,心说:“这怎成?事因我而起,我怎能袖手旁观,眼看一个少女被辱而见死不救?护送施姑娘她也尽了力,我必须为她尽力。” 他发觉金陵双妹正幸灾乐祸,问不出什么来的、所以强奈心神,故意沉静地问:“粉狼宗经有福了,呵呵!他住在那儿?” 九星妖女不疑心地,说:“这家伙鬼精灵,他知道君山夏家水上能耐了得,江湖人提起君山夏家的水性,莫不谈之变色,他却找了一般舟扁在湖庭中荡,沉在扁山之下,反而安全得多。” 文昌一听船在扁山,心中略定,至少在短期间,粉狼宗经不会急急下手糟踏夏姑娘,回船的时间至少的也有半个时辰。他告辞回房。说:“彭姑娘,岳州府确是不可逗留了,君山夏家怎肯罢休?不久将高手云集,找咱们要人哩!快!咱们抢夺上路,赶快离开是非之地。” “好!咱们一同上道。”两女同声说,扭头便走。 文昌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他只要一包衣物和一包金银,提起便走,留下了一绽银子做店钱,越窗而出溜之大吉,愉越城墙宜奔岳阳楼下的西门码头。 码头的南端,泊着不少小舟,大多数是返回府城的渔船,舱下没有活舱,鱼虾全养在舱内。 码头上人迹稀少,船灯飘摇,寒风凛凛。一个老人正在一艘小舟上收拾渔具,没有其他的人。 他夹着包裹踏上跳板,含笑问:“老伯,小可打扰。” “呵!客官有何指教9”老人放下活计问。 “刚才有一个年青人,夹了一个包裹,在这一带找船,老伯可是否看见?” “啊!有那么一个人,用重金雇了王老大的船开出了,大概走了两三里啦!喏!往那儿走的,大概是入湖去了。”老人指着南面水平面说。 “老伯,小可愿出十两银子请你追那艘小船,老伯……” “不行,小老儿的帆破了,追不上的。”老人一口拒绝。 “小可略知船艺,愿帮着操浆。” 老人宜掐头,说:“委实追不上,客店……” “老伯,你可知那人是何来路?一个在岳州府做案的淫贼,掳走了君山夏家的千金小姐……” 邻船的人已被惊动,一个中年人吃惊也叫:“客官此话当真?” “半点不假,在下迫来晚了一步。” 中年人一声大叫,船中出来了两名少年人,他叫,“客官上我船。小龙,解缆,准备上帆,快!” 小舟一阵忙乱,悄然滑出了码头,中年人的吼声震耳“满帆!小龙,你了望,留意王老叔的船。小虎,摘灯清舱。 小舟卸风飞驶,船行似箭。西北风紧,小舟必须先向西南航行,然后转帆折驶东南,有一定的航向,所以不须估计先前的船航向何方,反正循风向所限定的航向急迫,出到湖口方可决定要取的航向。 文昌生长在丹江,丹江只有小舟和平底船,没用过帆,不知用帆的船是不能攻风直航的,一看方向不对,大叫道:“船家,方向不对……” “客官,是这样走的,没错儿。” “扁山该往南。” “偏风逆水航行,太慢,必须先……” “这样岂不远了?” “那也是无法之事,其实这样反而快些。” 文昌开始架浆,叫:“下航,看我的。” 风帆骨碌碌滑下,小舟突然水激射,势如奔马,浪花直扑舱面,水声袭耳。 船家吃了一惊,想不到文昌的两只浆如此骇人听闻,把稳了舵向两少年叫,“小龙小虎,架后浆,快!” 四支浆起落如飞,小舟象一条巨鱼,破水飞驶,向扁山激浪急冲。 扁山和三十里外的君山,是把守住湖口的两头水兽,迥峙相望,孤影若浮。但扁山距码头不过七八里地,如果从水路南赶,由东茂岳余脉的湖江用渡船渡过,倾刻可迟。小舟如脱弦之箭,冲出两里地,星光下,已经可以看清浮在水上的扁山了。 远处水平面上,一叶小舟在东北角冲向扁山,风帆吃饱了风,象一头天鹅,轻轻地靠向扁山的西北角,没挂船灯,象一艘幽灵船。 “王老叔的船!王老叔的船!几乎被咱们赶上了。”小龙高兴地跳起叫。 粉狼宗经果然在那条小船上,他用外衣蒙住了白衣龙女的上身,白衣龙女已昏迷不醒,不知危机迫在眉睫。 扁山的东北角,有一处避风的小弯,那儿泊了一艘扁舟,仓门低矮,上了油漆的竹仓蓬久经风霜斑斑剥剥。后舱住了四名水手,已经呼呼入睡。舱口挂了一盏小小风灯,不住摇摆。 粉狼宗经的船行到了西北角,下了帆,沿出北岸向扁舟泊处滑行,缓缓驶入小弯,向泊在那儿的扁舟靠去。 “那儿来的船?”扁舟上传来低喝的声音。 “是我,老宗”。粉狼夹着白衣龙女朗声答,接着飞跃过船,一面向仓里钻,一面说:“阳兄,熄灯,送他们上路。” 两名渔夫打扮的水手飞跃过船,一名向舱里闯,一名闪电似的掠向正用船勾勾住船只的王老叔,突然一掌劈出,“通”一声击中王老叔的后心。 “唉……”王老叔狂叫一声扔掉船勾上身向上挺,两船缓缓分开,“扑通”,死身落水。 后船也有一个人,大概发觉不对,见有人从船中扑入,船头王老叔频死的狂叫也令他省悟,一声不吭丢掉舵柄向水里跳。 “跳得好。”扑到的水手叫,手一扬,银虹一闪,贯入刚入水的船夫身上,水声暴响,人不再向上浮。 两人解决了船夫,用一根巨木砸破了船底,然后飞跃回船。王老叔的小舟,在水中打转,逐渐下沉。 文昌的船驶进入扁山,但已失去了王老叔的小舟形影,舟被背后的山影所掩,不知驶往何处去。文昌心中焦急,低声叫“我们先从山北绕过,先搜水面再说”。 船还未绕到山北,后面隐隐传来了王老叔临死前的惨叫,文昌心中一惊,立刻转头,说:“在后面,快!” 粉狼宗经在舱口伸出头来叫:“阳兄,起来,下放武昌,赶快起锚。” 四名水手开始起锚,舱面一阵忙乱,准备扯帆的阳兄问:“宗兄,得手了?” “不错,得手了。”粉狼宗经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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