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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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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英一听是灵台穴,心中一凉,能制灵台穴令人发软的人,造诣定不等闲,他司马英国下只有三成功力,怎敢下手解穴? 因此只好说:“我也不行,早一年我有此能耐,目下……唉!姑娘休怪亵渎,在下只好暂时抱着姑娘探寻通道了。” “唉!连累恩公受苦,小女子心中万分歉然。” 他俯下身伸手去抱她,洞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却可清晰地听到她的沉重急促的呼吸声,体香令他心中怦然。 他的手刚接触到她腻滑的娇躯,像触到一团火,怎么?她在发烧? 她身上的火,也引发了他更炽烈的生命之火,火焰在跳跃,一阵奇异的浪潮,无情地凶猛地向他袭击,一种怪异的电流通过他的全身,令他浑身一阵震颤,脑中一阵昏眩,令他发出了一串兽性的呼唤,扑倒在她的身上。 和合仙露发挥了威力,仅一丝幽香人鼻,便令他两人几乎陷入万动不复之境。 仇姑娘的喉中,也发出一阵奇异的呻吟。火热的躯体中,似乎每一颗细胞都爆发出青春的火花。 就在这千钧一发间,洞顶滚下一阵松散的上石,有一块小石击中了司马奖的背脊,“噗”一声响,他如被雷击,突然抱着人向蛇魔洞滚去,并大叫了一声:“不!” 两人滚入蛇魔洞,阴冷的寒风一吹,司马英清醒了些。 他本是一个禁受得起任何打击的人,不知因何竟然无法克制汹涌的欲火,身形一止,他发狂地吻她,她也像是疯了,丁香妙舌如同灵蛇,更逗引得他形如疯狂。 “嗤”一声裂帛响,她裹在身下的罗巾被撕开了,她在他的铁腕中,激动得快失去灵智了。 他将罗巾随手一丢,手击中身侧一堆奇形物体。 “克啦啦”一阵暴响,奇形物体纷纷倒塌,响声从击中处发出,直至远出十丈外仍有响声,可知奇形物体占地极广,足有十丈长。 忌地,洞中光芒隐隐,青芒和乳色奇光充满洞中,照得纤毫俱现。 司马英吃了一惊,脑袋像是被人用巨锤给予他沉重的一击,行将焚身的欲火稍为一敛,抬头看去。 塌垮的物体,原来是一条粗逾大水缸的巨蛇骨路,长有十丈,前面每一节脊骨中,跳出一颗乳色夜光珠,共有十三颗之多。 他先前手击中之处是蛇首,近颔处掉下一颗鸽卵大的青珠,青芒闪闪,寒气袭人,就落在他的手边,大概刚才背背上的一击、便是胄球所造成。 他再看被他压在下面的仇姑娘,她赤裸裸的胴体全被沙土所染污,沙土与汗相混,显得极不调和。 他自己也近乎裸体了,不像话。 “天!我怎么了?”他狂叫,灵智一清。 “哦!陌生人,你……”姑娘激动地叫,急剧地喘息。 他感到奇热难当,汗出如浆,欲火无法压抑,尽管他灵智已复,却无法克制。 “不!”他向自己狂叫,但一只手却在她身上放肆地爬行,另一只手本能地抓住了青珠,他是要将光源掩住,有光线会影响他的情绪。 青珠入手,一阵寒流瞬即传遍全身,奇迹发生了,欲火逐渐消退,激情逐渐平静。 他精疲力尽地倒在她身动手中死死地抓紧了青年仇姑娘却仍然陷在激情中,呻吟着叫:“啊!陌生人,让我们死吧!化成灰吧!我!你……” 他猛地将青珠按在她的心谛上,两人相偎着不动。 许久许久,直至两人浑身感到寒冷难耐,他才战抖着爬起,像一个久病初愈的人,长吁一口气,瞒盼着向外走去。 仇姑娘突然放治大哭,哀伤地叫:“恩公,你不管我了么?” “不是。”他虚弱地答,仍往上走,“恩公定然认为妾乃是荡妇淫娃,所以弃我而去……” “不!姑娘,其错在我,我要去找我遗落之物,安静些,我马上回来。” 他找到自己的中衣穿好,皮护腰也找到了,盛斑竹萧的囊挂在护腰上,也没丢失,只是百宝囊已经不见了,可能是遗落在伏龙秘堡中。 他走回洞底,将罗巾掩住她的下身,扶她靠在洞壁上,将青珠信手纳人腰中,叹口气说:“村姑娘,洞口已封死,咱们如不能破壁而出,定会饿死在这儿。” 仇姑娘却不管饿互不饿死,她问:“恩公的大名,请问能否见告?” “在下姓司马,名英。但请记住,切不可泄漏于人。” “小女子姓仇名黛,虚度十八春。家父……” “在下已经知道了。” “恩公是家父的朋友么?” “正相反,令尊可能要得在下而甘心。” 仇黛骇然变色道:“恩公是家父的仇人?” “非也。”他将夜间在树上吹萧,戴云天魔找麻烦的经过说了,语音平静,毫不激动。 仇黛默然良久,幽幽一叹道:“恩公又为何救我?这种以德报怨的大丈夫行径。” “你别误会了,在下不是以德报怨的大丈夫,救你也只是巧合而已,在下不会放过仇人。” 他将巧逢伏龙公子出现,用飞刀击毙黑影追到伏龙秘堡的事—一道出,最后说:“老实说,假使在下知道你是戴云天魔的女儿,才懒得管闲事哩,在下的事已经够令人头痛了。” “我相信你会的。”她激动地插上一句。 “哼!你想得不错。”他冷笑着答。 “你是个侠义男儿,不会……” “你说错了,在下乃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魔。”他抢着叫。 “我不会受骗,思公,不要吓唬我一个弱女子。从刚才你能悬崖勒马保全我的名节看来,你是了不起的奇男子非常人。如果你是个凶魔,你不会既知我是戴云天魔的女儿,仍然冒万险抢救我跳窗突围。” 他哼了一声,取出洞萧说:“在下不再和你废话。先歇息一回儿,等风声稍弛时再挖洞出险突围。” 他背向姑娘,盘膝坐下引萧就唇,低回伦切的音符,在空间里回旋荡漾,他又在吹《安魂曲》,将一切身外事物抛开了。 一曲奏完,他自己的眼角出现了泪珠,也许,这是他有生之年,最后一次吹这支悲切的曲子为自己安魂。 久久,满脸泪痕的仇姑娘幽幽说:“恩公,你有满怀哀伤,真曾经受过九死一生的折磨么?” “你少管我的事。”他扭头凶狠地叫,目光一触她的脑体,便赶忙扭转头。洞中珠光明亮,他不敢多看她一眼。 她低声饮泣道:“恩公既然如此凶暴地对我,定然心有余恨,你快独自逃生去吧,用不着固守着我而耽误你的……” “住口!请不要打扰我的宁静。”他抢着叫。 姑娘长叹一声,住口不说,用她那难以言宣的目光,无限深情地注视着他雄壮的背影。 他收好萧,捡了蛇珠站起,拈在手中向里走,一面仔细地察看四周洞壁。 十丈后,蛇尾向左一折、洞穴渐小,但仍可供人行走。他低下头沿洞向前走,怪!似乎有隐隐风声在前面传来,风声中更有沙沙怪响。 他向后奔回,喜悦地叫:“有生路了,洞中有风声,不是死穴。” “恩公,是否可以出去呢?”她也喜悦地问。 “穴口定然不小,不然不会有风声,走!”他将蛇珠置在发结上,抱起姑娘放腿急走。 这是一条古老的地底通道,温暖而干燥,时宽时窄,时高时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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