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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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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煞星见单刀未被震毁,对方落地仍能站住不倒,似乎也吃了一惊,怪叫道:“咦!你小子功力有些出奇,饶你不得。” 叫声中,他飞扑而上,司马英有自知之明,这老鬼的修为太过深厚,相去太远,要拼命不啻以卵击石,有死无生。 刚才如不是运功护住心脉,右手如不用上赤阳神掌绝学自保,不但右手完蛋,心脉也难免震伤。 鸠杖化一道淡淡黑影,兜心点到,看去并无异样,也似乎没有变化,一无罡风,二无暗劲。 但他知道地煞星已修至化境,看去平凡,其实神奥万分,如想接招,实在太危险了。 “打!”他叫,左手一扬,其实,他并无暗器可用。 地煞星小心过度,看对方手中并无暗器发出,只道是一种奇快而难用肉眼分辨的歹毒玩意。 他已试出司马英修为了得,怎敢大意?一声阴笑,鸠杖突化丈大的杖网,向前一罩,风雷之声乍起,地面沙石激射。 司马英突然向下一伏,将单刀脱手向旁飞掷,人贴地飞射,窜向小花子倒地之处。 一名大汉刚抢到小花子身旁,伸手去抓小花子的腰带,司马英掷出的单刀已幻化一道长虹,一闪即至。 “哎……”大汉狂叫一声,刀已插入他的右胁,几乎穿左胁而出,卧倒在小花子身上不住喘息。 地煞星被司马英所骗,从杖下溜掉,无名火起,大旋身一掌扔出,叫:“你该死一千次!” 司马英刚站起,冲向小花子,也没想到地煞星在丈余外从他身后发出劈空掌猛袭,只觉左肩刮过一阵冷风,左肩一寒。 同时,奇大的推力,将他向前猛推。 真妙,身形加快,抢在另一大汉之前。 大汉晚到一步,大吼一声,一刀从右侧砍到。 司马英伸左手去抓小花子,糟!左手不听指挥,伸不出去了,他心中大急,向左便倒,换右手去抓,同时右脚上飞。 “噗”一声,右足尖踢中大汉的下阴,大汉“嗯”了一声,连人带刀向上蹦起。 司马英已抓住了小花子挟在肋下,拼全力向灯火辉煌的如云楼窜去。 地煞星随掌冲到,正待出手擒人,被踢飞的大汉尸体,恰将他挡了一挡,司马英已窜出四丈外去了。 司马英如疯虎,冲入了大厅。 后面地煞星怒叫如雷追到,众大汉也呐喊着跟入。 厅内有男有女,被司马英冲倒了五六名,也吓倒了五六个,惊叫声咒骂声大起。 他只有两条腿可用,腿又得用来逃命,想得到够糟。 一入厅,他便向内院闯,在席后大旋身连飞两腿,将两座八仙大桌踢得飞向厅口,杯盘激射,向衔尾冲入的地煞星砸去,他也乘势窜入了内院。 杯盘乱飞,灯笼纷坠,厅中大乱,人群被阻住了。 内院有无数鸽子笼一般的小房间,灯火幽暗。 他从走道中冲入沿途踢开房门找出路。 乖乖!精彩极了,一些赤裸露体的男女,惊得鬼叫连天,四处奔逃,无形中帮了他的大忙,追的人被阻住了,整座如云楼鸡飞狗跳。 不知拐了几个弯,“砰膨”两声,他踢开了最后一扇门。 “哎……”里面有人叫,是女人的尖叫声。 他抬入门中,向内间闯。 床上一个赤身大男人,惊叫一声滚下地来,将头向床底猛钻,撅着白白的屁股蛋留在床外。 另一个身无寸缕的女人,正笨手笨脚的向下爬。 司马英抢近,伸左足将女人的后腰踏住,沉声问:“哪儿有出路?快说?” 女人趴伏在地,喘息着尖叫:“天……天哪!救……命……命……” 房门口有人影出现,他不敢再往下问,猛地旋身飞起一腿,将梳妆台踢得飞向房门口,人向内间一窜。 梳妆台倒了,一盏桐油灯倒翻在床上,火苗扫过纱帐,立时起火。 内间的小窗是木造,他破窗而出,不分东南西北,往黑暗中急窜,他不敢从屋顶飞通,怕被地煞星追及。 小花子期门穴被制,仍可发话,说:“兄弟,放下我,你逃命去吧。” 司马英的左肩臂已经麻木,寒冷的感觉逐渐传向体中,头脑已有点昏眩,幸而他已运起三昧真火护身,迫住了逐渐内侵的寒流,仍可支持。 他哼了一声,说:“老弟,你再说这种废话,我要狠狠地揍你,你把我看成什么人?是临难苟安的无耻之徒么?闭上你的嘴,安静些。” 窜过了几条屋舍的侧巷,到了街中,糟!还是旧井巷,后面不远正是如云楼的院门,人声嘈杂,火把通明。 向西一段巷子,所有的大门全关上了,门外的灯笼也大都被取掉,成了一条黑沉沉的死巷,间有一些人迎面急赶,要来看热闹。 司马英挟着人,举步如飞向西急掠。 身后,传来神刀杨豹的怒吼:“那小子中了钱老前辈的重掌,走不了的,快!向两端搜,趁早抓住他们。” 司马英强提其气,拼全力急逃,头脑愈来愈昏沉,左肩的寒冷和麻木的感觉,正逐渐在蔓延。 但他不能停下等死,他必须先脱出危境。 正走间,巷子向左一折,灯火大明,又是一番光景。 这儿是技酉端高尚些的青楼所在地,巷有是一些卖唱的深院重楼。 这里面的姑娘,大多是略通文墨,能歌善舞,会弄萧调弦的清姑娘,她们卖唱不卖身,在府城中甚有名气。 当然啦!卖身的不是没有,能一掷千金的王孙公子,照样可以在这儿脱下他们的罗裙销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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