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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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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不瞒你说,早些年,在下也曾在湖里面混过一段日子。后来,我想通了,我心不狠手不辣,又无雄心壮志,双肩扛一口,什么地方混不到一口饭吃,又何必狠下心杀人越货过日子?只要肯干、本份、努力,老天爷不会让人饿死的,何必像禽兽一样弱肉强食呢?” “对!你说得完全对,潘兄,我尊敬你。你瞧!追上了,三四里外那张有新帆的船,就是他的,这天杀的杂种逃不掉了!”卓天威兴奋的叫。 “那不止三四里,公子爷。”浪里鳅笑笑:“足有十里,在这天水茫茫的湖面,常会误远为近的,要一刻时辰,才可以赶上他们。” “哦……” “人都躲好,该靠上去可我再告诉你。” “不能靠上去,他们也不会允许你靠上去。” “笑话……” “不是笑话,他船上有弓箭。” “哎呀!这……” “你抢到他们前面的航道上,然后减速。” “公子爷,你想等他们赶上来,在错船时再抢登?” “不,我由水里登船。我进舱准备,届时招呼我一声就可以了。”卓天威说完,钻入了后舱。 双帆中型游船也称楼船,因为中、后舱其高如楼,主桅在中后舱之间,在大风中航行速度甚快。 风小则像老牛破车,没有风就像个死鸭子,只能靠两舷的大桨慢慢划。 用来沿湖游玩,相当惬意;用来赶路,那就不能胜任了。那些大爷们使用这种船,主要的是牢靠、稳当、舒适,可不是用来赶路的。 舱面不见有人,只能看到舵楼上的舵公,和帮助控帆的两名舟于,门窗紧闭,不像载有客人。 船破水急驶顺微风下,船速比乌篷慢,平稳地向西南远处的山影驶去。 乌篷从右面百步外超越,并未引起游船上的舟子注意,直到乌篷在前面两百步左右航向稍往南移,即将插入游船的航道,这才引起舵公怀疑。 “老钱。”舶公向那位帮助控帆的大汉叫着:“你看,那混帐东西想干什么?阻塞咱们的航道?” “阻塞个屁!”大汉说:“他们的船比咱们快,那家伙在嘲弄咱们呢!” “嘲弄?你看,在降帆呢!” “晤!不会是等咱们吧?” “嘭”一声大震,后舱塌倒,人影扑入。 “哎哟……”舵公狂叫,向前一栽。 一声怪响;上身裸露的卓天威扳断了舵柄,加上一脚,大舵柱下沉,不见了。 船立即失去控制,开始扭动。 “有人抢船——”两个帮助控帆的大汉狂叫。 卓天威右手握了五尺长坚木舵柄,飞跃而至,舵柄一挥,一名大汉一声惨叫,身体飞起,飞出船外去了。 舵柄急挥,帆索折断,立帆滑落。 全船大乱,前舱门开处。人影向外急钻。 噗噗两声闷响,首先钻出的两个人各挨了一棍,摔倒在舱面上失去知觉。 “霸王卓……”第三个人骇然狂叫,狂乱地向内退,与后面的人挤成一团。 霸王卓三个字,把后面的人惊得双腿发软。 人的名,树的影,有些人真会闻名丧胆。 虽然人名只是一种符号,但对某些人来说,却代表强烈的煞气、灾祸、凶兆、不祥,听了就害怕得魂飞魄散;而对某一些人,却毫无感觉。 “谁敢动兵器,我宰了他!”卓天威像天神般抢入大喝,他手中那根五尺长的坚木舵柄具有无穷威力,挨一下不骨断头开才是怪事,比上次他手中的白腊杆花枪,更可怕也更为沉重。 “砰!”他一脚踹碎了中舱门,闪在门侧。 “放下你们的弓箭,给我一个个乖乖走下来。”他厉声叫:“舱里面用不上那玩意。想和我霸王卓玩命的人,不妨试试看,看你丢命还是我去见阎王。” 中舱内有十余名大汉,其中有龙路场主、张管事、李管事。 十几张强弓—一丢落,所有的人胆战心惊。 乌篷船已经过来了,长春谷主一家老小以及月华仙子,已跃登楼船,在两舷把住了舱门舱窗。 “出去!”卓天威向在前舱发抖的十余名大汉发令:“丢掉你的刀剑,丢!” 中舱俗称官舱,没有地方可以躲藏,十几个人丢掉弓箭,畏缩在舱壁下直发抖,不知如何是好。 “姓……姓卓的,你……你不要太……太过份了。”贴在破门侧的龙王路场主,咬牙切齿厉叫。 “你们这些家伙在山塘设伏,四五十个弓箭手刀牌手布阵合围,对付在下一个人。”卓天威怒吼:“你这狗娘养的杂种,竟说在下过分。” “你……” “你出不出来?” “你进来,拼死你……” “真的?好,在下成全你,不打碎你的狗脑袋……” “我出去,我……出……去……”路场主崩溃了,丢下分水刀,软弱地钻出破舱门,似乎脊梁已断了,浑身在颤抖。 将近二十个解除武装的人,排排坐在前舱面,一个个垂头丧气,失魂落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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