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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都更不用说,地方豪霸与豪门子弟,互相勾结狼狈为奸,江湖浪人也蜂拥而至,各显神通,治安比京都更坏更糟。

  金陵双豪就是有目共睹的豪门子弟,他们的亲朋好友全是南都的权贵。虽然南部的官吏有名无实,大部份是闲官,但依然具有相当份量的权势,子弟们横行霸道更无所忌惮。

  天高皇帝远,这些豪门子弟在追逐名利上,比京都的王亲国戚更积极,更热衷,也更方便。

  这些权贵于弟,才是真正的地方之豪。比锦毛虎这种土霸强百倍。

  南都城隍巴隆,飞天大圣刘奎。就是大名鼎鼎的金陵双豪。南都城隍巴隆住在内城,府第在水西门,地近淮十六楼。

  飞天大圣刘奎的宅院,则在外城的高桥门附近。无形中,双豪划分了势力范围,分别称雄内城外城,成了号令牛鬼蛇神的领袖人物。

  据说,两人都是功臣后裔。大明立国两百多年,功臣的子孙已下传六七代,甚至九或十代,人数到底有多少?谁也搞不清,到底是不是功臣之后,也没有人会留意或追究,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

  反正他们与官府有往来,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也就表明他们的财势与权势,比锦毛虎这种土霸强百倍,财大势足,不好说话那是必然的事。

  锦毛虎首先携了一份重礼,具了拜帖,首先至水西门巴府,投帖拜望南都城隍。岂知那位神气的门子,原帖掷回拒绝收礼,丢下一句话:主人无暇见客。

  锦毛虎火速出城东行,疾趋高桥门刘府。

  刘府的门子更神气,连帐子都不接,神情倨傲已极,也丢下一句话:刘老爷不在家。

  忙了半天,来回奔波了七八十里,人不但没见到,反而碰了一鼻子灰,返回时已经是红日西沉,暮色四起,夜幕刚张。

  夜,正是危险时光。

  徐家已完成防卸的准备,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客厅中灯火通明,主人与奔雷剑神色紧张地商量对策,研讨当前情势。

  “如果我所料不差,腾蛟庄已抢先一步,与金陵双豪通了声气。”奔雷剑神色不安,失去应有的冷静:“有效地断绝你的奥援。日后,不论这次你是否能度过难关,你与金陵双豪之间,也将有无可避免的冲突。定远兄,今后你得提防他们玩弄阴谋诡计。”他们竟然帮助外地人,残害自己的乡亲。”锦毛虎咬牙切齿说:“哼!他们要付出代价的,代价必定十分惨烈,他们将会发现付不起的。”

  厅内厅外都有打手戒备,闲杂人等不可能接近。

  春寒料峭,门窗都闭得紧紧地,不可能有外人进人。

  可是,右面通向右厢的走道,突然出现一个只露双目的黑衣人。

  “你是怎么对付乡亲的?”黑衣人的怪嗓音传到,刺耳如钢锯,但声音并不大。

  堂下的徐霞反应最敏捷,猛地纤手一抖,打出三枚细小的前重后轻不需要装定向丝穗的怪针,射向远在三丈外的怪黑影。

  这种细针力不及远;太细太轻了,但她竟然用来袭击远在三丈外的人,可知她必定具有超人的手劲,可怕的奇技。

  逆水行舟钻心针,一种针类暗器中,极为霸道罕见有人使用的针中之王,听名称便令人心中发毛的歹毒玩意,武林朋友知道这种针的人少之又少。

  随着针飞跃而进,尺跃的速度骇人听闻。

  三枚针一近黑衣人,便蓦地失踪,是不是已贯入人体,连徐霞也无法看到。

  黑影一闪即没,象是平空幻没了。

  扑来的徐霞一扑落空,大吃一惊,象是见了鬼,稳下马步僵在当地。

  “哎呀!人呢?”她骇然叫。

  几名打手追入右厢,他们并不知道人是往何处逃走的,只凭本能乱追而已。

  “流光遁影轻功登峰造极,不要追了,追不上的。”奔雷剑悚然地说:“登堂入室如入无人之境,来无影去无踪,白昼也无法看清形影。”

  腾蛟庄有此种高手,定远兄,警哨再多也豪无用处,反而枉送性命,还是把人撤回,集中他们现身评理。要是出了人命,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锦毛虎只感到毛骨悚然,急急下令撤回庄院外的伏椿警哨。

  刚点起中庭的四盏大灯笼,厅前的中庭大院已传出此起彼落的声哨声。

  厅门大开,主人在十余名打手的保护下,出厅降阶雁翅排开,气氛一紧。

  院空寂寂,不见有人。

  “徐某恭候。”锦毛虎定下神朗声说:“请吴二庄主赐教,徐某是诚意的。”

  第一个黑影飘落,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现身。

  都是穿青劲装的人,而先前现易厅旁的人却是黑衣、而且戴了仅露双目的头罩。这些青衣人仅用青巾包头,以本来面目现身。

  共有十八名青衣人现身。显然还有不少人潜伏在各处候命行动。

  有三名青衣人向前接近,为首那人身材高瘦,面目阴沉,四十来岁正壮年,浑身散发出骠悍、威猛,阴沉的慑人气势。

  蛟、传说中是四爪的,龙才有五爪。

  腾蛟庄二庄主吴豪,绰号表示出他已经变化为龙,至少也已接近龙的境界了。

  “吴某要今早向本庄的人挑衅,行凶伤害本庄五位弟兄的一男一女两凶手。”为首的人已表明身份:“贵院不设防,吴某不为己甚。”

  “吴二庄主请了。”锦毛虎陪笑行礼:“庄主盛气而来,可否移驾客厅……”

  “少废话!显然阁下已经知道吴某的底细,居然敢大胆地挑衅,行凶打伤本庄五位弟兄,你心目中那有腾蚊庄在?哼!”

  “今早是一场误会……”

  “误会?吴某从贵地得来的消息,却截然相反,贵镇封锁得外人严禁出入,派人四出请救兵助拳,这是比青天白日更明白的事。”

  “吴二庄主……”

  “我不听任何巧辨的废话,只要你明白表示,肯不肯将凶手交出,我等你一句话。”

  “这……”

  “不交,一切后果由阁下负责。”五爪蛟咄咄迫人,口气极端强硬,明白表示没有商量的余地,后果两字的弦外之音,与及大举出动侵入中枢的意图,已表露无遗,下一举动用不着猜测。

  论年纪,五爪蛟要小好几岁,彼此辈份也相当,锦毛虎的武功也差不了多少,实在没有低首下心的必要。

  只是腾较庄隐伏了不少黑道的亡命,全是些心狠手辣的脚色,过去曾经发生多次可怕的报复性惨烈屠门血案,江湖朋友耳熟能详,令人谈虎色变,声威远播,凶焰如日中天易所以近年来谁也不敢招惹这位黑道的凶魔。

  眼看锦毛虎支撑不住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奔雷剑不能不出来了。

  奔雷剑采用另一种姿态,一种不由对方主宰全局的弹性姿势。

  “哈哈!说得好,徐老兄是一家之主。不负责任行吗?”奔雷剑大笑着出厅,神态从容到了锦毛虎身旁,声如洪钟:“吴庄,主此来势在必得,即使死掉三成的人也在所不惜,不管是否值得。”

  徐老兄,咱们就准备接受已无法避免的灾祸吧!人家不会听你的任何解释,何必多说?”

  “阁下的口气不小。”五爪蛟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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