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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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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笑话了,有身份的爷们,晚间怎么会见客?” “原来如此。不过,在下与这位姑娘,不是甄三爷的朋友,去不去慕名往拜,还不一定呢。” 张允中向对方表明态度:“我想,贵栈必定与甄三爷有密切的关系,甚至更近些。” “街坊嘛!彼此之间相处得还好。”店伙避重就轻:“甄三爷府上的爷们,经常到栈里来照顾。两位如果想见甄三爷,可以找他们先容,方便些。” “在下记住了。哦!有一位姓单的和他的八位女伴,还没离开吧?” “姓单的?”店伙一楞:“单什么?” “单定远,江南来的。” “单定远,江南来……”店伙摇头:“小的没听说过这个人,怎知他离开没有?” “真的?” “小的不说假话。”店伙笑笑走了。 黑煞女魅一直冷眼旁观,留意店伙的眼神变化。 “他明明在说谎。” 他向张允中低声说,指指转到另一桌招待食客的店伙背影。 “这间客栈,不但与甄家关系密切,也是甄天王的耳目。”张允中也低声说:“甚至,甄天王是此店的暗东,这种作法,正是江湖人的惯技。” “车船店脚牙,能控制的住,就成功了一半。允中,日后你建立基业,也必须控制这些人。” “那是当然。如果我所料不差,不久之后,就会有人来找我们了。” 来找他们的人,来得比他们想像中要快。 当他们进食毕,返回客房的同时,来人便随后而至。 两人各住一间上房,毗邻可以相互照顾。 张允中刚在内间洗漱,便听到叩门声。 “客官,开门,有人前来拜望。”是店伙的声音。 “等一等。”他说,最后抹了一把脸,出到外间。 挪了挪插在腰带上的刀,他拉开了房门。 店伙送来一壶茶,后面跟着一位穿长袍的中年人。 “在下甄福。”中年人抱拳含笑招呼:“奉三爷所差,前来向张允中致意。” “请进。”他抬手引客入室:“没想到甄老兄来得这么快。请坐。” 店伙将茶备妥,提着托盘走了。 “在下初临贵地,对贵地的英雄豪杰十分陌生,不敢冒昧往拜,没想到甄三爷竟然先遣人枉顾,在下深感荣幸。” 他话说得十分客气:“不知三爷派甄兄前来,有何见教?在下洗耳恭听。” “有关张兄与黑煞姑娘的事,单爷已向三爷说过……” “哦!原来单定远果然仍在三爷府上。” “是的。单爷是三爷的知交,交情深厚,这次光临敝地,是专诚前来与三爷小聚的。单爷的意思,是请三爷助一臂之力,在徐州府找地方建根基。徐州有三爷的好友,在地方上颇有些实力。” “哦!好事嘛!单定远与他的姑母寄人篱下,在三山别庄岂能混出自己的局面来?现在准备自立门户,必定前途无量,但不知三爷答应了吗?” “正在从长计议,可能会答应的,三爷是十分讲义气的人。计议停当之后,可能在十天半月之后,由三爷亲自陪同单爷前往徐州。” “好朋友理该如此。” “其实,该称之为提携后进。在口头上,三爷与单爷虽则称兄道弟,但论江湖辈份,三爷高了一辈。” “呵呵!单定远带了八位美丽的师妹,如果想充前辈与三爷分庭抗礼,就什么事都办不成啦!” “三爷的意思,希望两位不要去打扰。”甄福不介意他语中带刺,语气毫无愠意:“彼此留一分情义。” 说着,从袖底取出一串制钱放在桌上。 一串钱是一百文,可以买半支鸡饱餐一顿。 “这是三爷奉送给两位的程仪。”甄福皮肉不笑说:“出南门,在码头上可僱到船,西上凤阳下走淮安,都很方便,随时都可以动身。” “在下喜欢陆路。” “那就乘渡船过河,在对岸的盱眙县可以雇驴代步,买马更稳当。要不了三两天,就可以到南京。” “呵呵!在下确有到南京的打算。” “张爷是答应了?”甄福欣然说:“时候还早,过了河赶两步,就可以到盱眙。呵呵!店钱三爷已打过招呼,不需两位破费。张兄,这就与黑煞姑娘动身吗?” “呵呵!在下并不急于动身。”他一面说,一面捏断串钱的贯绳,两个指头一次拈起十文钱,信手将钱捏成碎屑,一捏十文,三五下钱已剩下一半:“三爷的盛情,在下心领了。请转告三爷,在下与黑煞姑娘要走的,但不是现在。” “那张兄准备何时动身?” “等办完要办的事再走。” “那……” “甄兄,何不转告三爷?” “转告什么?” “叫他在日落之前,要无情剑单定远离城远走高飞,八位美丽的女人,三爷可以留下享用。要不……” “要不怎么样?” “黑天鹰与黑煞女魅,今晚将光临三爷的府第。” “好吧!在下当立转告。”甄福喝了茶站起告辞:“打扰了,告辞。” “奉送。” 送出室外,甄福冷冷一笑,瞥了邻房站在房外的黑煞女魅一眼,大摇大摆走了。 临湖庄的华丽秘室中,主人项杰与一双美丽的少妇,接待公孙英,四个人显得气氛并不太融洽。 项杰年已花甲开外,高大魁伟龙马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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