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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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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押了两名俘虏入店,双方皆替同伴引见了。矮书生叫闵子康,不住向云笙姑娘打量,目光灼灼毫不放松。闵兄弟俩自称是从南京来,沿途观赏江有风光,游学南昌,准备到东湖书院,听说大贤欧阳德将在东湖书院讲学。因此专程前往云云。 “柴兄出店行色匆匆,不知因何事故与这些江湖亡命冲突起来的?”闵子康落坐含笑问。 “在下要追一位姓印的朋友,这几个家伙无故挑衅,不知是何人所差,在下且问问再说。”柴哲信口答。 姑娘从柴哲手中取过一枚钢镖,向被抵在壁角的虬髯大汉冷冷一笑说:“阁下,光棍眼中揉不进沙子,希望你放明白些。在下的要求是有问必答。你老兄如果不合作,那么,话讲在前面,届时将有人后悔,我保证后悔的人将不是我姓柴的。” 虬髯大汉咬牙切齿地怪叫道:“你的朋友找麻烦,走路不带眼睛……” 姑娘用一声冷哼打断对方的话,镖尖一闪,便刺入虬髯大汉的右手曲地穴,入肉三分,冷笑道:“老兄,在下先废了你的右手。” 她用了半分劲,大汉浑身一震,脸色泛青,叫道:“住手!我……” “你贵姓大名?” “在下欧清海。” “奉谁所差?” “在……在下……” “不许吱晤,说……” “在下是……是前来湖口踩盘子的……” “哦!你的当家是……” “九华黑豹郝水靖。” “你那三位党羽是……” “都是欧某的同伙。” “你不是紫袍魔君的人?” “我……” 姑娘又用了半分劲,漂徐徐投入。 “我……我说,是……是的。”欧清海满头大汗地叫。 “他差你们……” “暗算你们,以除去劲敌。” 柴哲也认为欧清海是紫袍魔君的人,向姑娘说:“小弟,不必问了,让他们滚。” “报官很讨厌,放了他们也好,省事免麻烦。”闵子建深以为然地说。 姑娘也对欧清海的话深信不疑,这次到湖口,只和紫袍魔君小有冲突,其他的人没有无缘无故派人暗算他俩的理由,便拍活两个俘虏的穴道,喝声“滚”!两个俘虏踉跄而逃,飞奔出店而去。 柴哲吩咐店伙加了几味菜,四人客气一番,一面小伙一面畅谈。他敬了闵家兄弟一杯酒,笑道:“兄弟是江湖人,说话口没遮拦,开门见山有话就说,如有冒犯之处,贤昆仲包涵些儿,刚才子建兄说贤昆仲是游学书生,自然这是托词。如果贤昆仲自视甚高,自抬身价,那么,咱们今天的友谊至此为上。我兄弟是江湖人,具有江湖人的骨风,咱们尊重读书人,但对读书人猎取功名的抱负并无好感,因此……” 闵子建哈哈大笑说:“柴兄,兄弟也是个口没遮拦的人。江湖人总该为自己找一件可掩护自己的身份,不然将寸步难行,怎能弄到路引?游学书生的身份最妙,不但可以任意邀游天下,也不会引起官府的注意,更可避免不少麻烦,何乐而不为?咱们兄弟确是南京人氏,也读了几年经书,这次听江湖传言,说是伊王敲了严嵩老贼五万两黄金.我兄弟不才,认为不义之财,取之何伤?因此前来看看风色,如有可能,将这笔黄金弄到手,以之行善济贫,有何不可?贤昆仲如不见弃,咱们联手结伴同行,不知贤昆仲意下如何?肯否提携一二?” “子建兄有此抱负,兄弟愿助贤昆仲一臂之力,但咱们言之在先,假如将黄金弄到手之后,须全部捐赠各地善堂与俾田院,你我不落分文。如果贤昆仲能够办得到,咱们……” “中平兄,咱们一言为定。兄弟虽不是一方富豪,老实说,五万两黄金还不至于令兄弟动心。请教,贤昆仲是否已获得运金船的消息?” “略有风闻,大约明午可到,但……” “咦!兄弟听说今晚可到呢!” “今晚到的不是运金船,同时,明午运金船根本不靠湖口,咱们必须在未牌左右离开,到湖对岸等候机会。” “那……咱们何不抢先迎住下手?” “同时,兄弟必须申明,咱们不能直接抢劫运金船。” “中平兄之意……” “严老贼也出动了大批高手,意图抢回这批黄金。因此咱们要等他们先动手,坐收渔利……” “那……那岂不晚了?” “不晚,让他们拼个两败俱伤,咱们岂不省力得多。” 问子建略一沉吟,点头道:“也好,那么,我等你的消息。” “午牌末,咱们在前面的破败城隍庙会合。” “这儿怎会有城隍庙?” “这儿原来是湖口县旧址,有城隍庙并不足怪。” “好,咱们午后在城隍庙会合。” 店外陆续来了几位劲装食客,柴哲不再多说,四人天南地北谈些江湖见闻,谈谈自己的抱负,双方极为投机,意气相投,不免多喝了两杯酒。 “距午后尚早,贤昆仲不知还有重要的事待办么?”闵子建含笑低声问。 “兄弟要等一位朋友的消息。” “谁?” “恕兄弟暂时守秘,目下风声甚紧,咱们必须小心。” “中平兄如无要事,何不到大岭山下麒麟河畔走走?” “那儿……” “听说江湖群雄在巳牌末午牌初,将在那儿协商,公举主事人,咱们何不前往探探底细?” “有些什么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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