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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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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天涯双娇 卧牛山寺甚小,不宜女施主留宿,柏青山将心兰安顿在寺旁的民宅中,按王敕所说的治疗术下药。十天之后,心兰已经复原了。 半月后,心兰病毒离体。前十天中,姑娘确也吃了不少苦头,排出余毒时头疼欲裂,腹疼如绞,每天三次,苦不堪言。 姑娘受苦,柏青山却恨得牙痒痒地,暗中发誓,要找万里孤鸿算这笔帐。 王敕在半月后告辞,飘然而去。后来,在山东境地积修外功,神绩昭着,百姓小民奉之为神,各地皆建了祭奉他的祠庙。他的生死下落无人知悉,据说在万历年问,仍有人看到他在京师出现,依然是白衣飘飘的年轻人,但相距已是百余年的事了。 柏青山与心兰也要动身,回去寻找中州双奇六位朋友的下落,生死见交情,他岂能将他们这些义薄云天的朋友忘了? 两人叹息着将碎了的雷琴残骸,埋在卧牛山寺后面的石峰下,方拾掇上路。 两人先到济南,柏青山找到朋友,借了三百两银子盘缠,在兵器店买了两张强弓,四袋箭,一百支六寸长的铁翎箭作暗器。不用猜,便知到他已横了心,要大开杀戒了,不顾一切胡来啦! 买了坐骑,两人披星戴月向下赶。 两人经过多次患难,感情急剧增进,同行同宿不避嫌疑,行迹上已是亲昵的爱侣,只是未及于乱而已。 但在柏青山的口中,始终就不曾吐露心意。心兰不是俗人,她并不想柏青山向她山盟海誓,而在心目中,她已认为是柏青山已默认的妻子了。 北上时,两人急如星火,昼夜兼程,十万火急。南下时,同样而要命地飞赶。 第二天近午时分,蒙山在望。 这里,是两人与天雨花闻人杰、穷神石玉最后分手的地方。柏青山曾在沿途打听,蒙阴以北消息毫无,便知道两人不曾北上,是否被蒙山的贼人留下或杀死了,他必需查出下落来。 蒙山山区不大,几座山头容易找。两人两骑从山北进入,沿小径奔向卧虎藏龙的贼寨。 进入一座山口,前面一声厉啸,一枝响箭破空而至,伏路小贼发箭示警了。 柏青山一马鞭卷往箭,一折两段,丢下吼道:“柏青山费心兰驾到,你们出来领死。” 柏青山这次偕心兰重临蒙山,要查出穷神与天雨花的下落,盛怒而来,来意不善,击毁了响箭,报出了名号,已明白地关闭了和平解决之门,要用武力解决。 伏路小贼一听“柏青山”三字,已骇得乱了分寸,连信号也来不及发出,立刻向后撤。 柏青山的弓早已扣上了弦,一看是两个贼喽罗,一不做二不休,火速扣上一枝狼牙箭,大喝道:“留下,看箭!” 一声狂叫,倒了一个。 心兰也扣上一枝箭,尚未发射,柏青山却伸手轻摇,示意不必发箭,说:“留一个回去报信让飞豹卞豪下山来送死。” “要不要进去?”心兰问。 “当然要进去,但须把坐骑留下。走,把坐骑藏好,跟进去。” 怪,一直就不再有人现身。两人直跟至山寨外,眼看那小贼奔入山寨的寨门,从此便再无动静,既不见山寨的寨门楼有人出现,也没听见惊锣,一切皆显得反常,反而令两人不敢冒失地向上抢。 最后,柏青山命心兰留在百步外,独自前往,小心地直趋寨门。 已经到了寨门下,仍然毫无动静,偌大的蒙山贼寨,平时啸聚了数百喽罗,今天竟然鬼影俱无,岂不邪门? 他壮着胆伸手推动千斤重的大寨门,发觉寨门是虚掩着的,推开一看,怔住了。 整座大寨空无一人,门窗半开半闭,到处是杂乱的景象,一些家具,杂物、破衣、旧席……散乱地丢弃在四周,触目是荒凉、破败、凌乱、肮脏,哪像个有人居住的地方? “咦!怎么回事?”他困惑地自语。 不久前,他亲眼看到那名小贼逃入寨中,至少,这小贼应该还藏在里面。 他先在寨门附近寻视一遍,遍搜每一角落,看是否有人在附近隐藏或埋伏,他失望了,根本不见人踪。他向寨中心打量片刻,方招呼心兰上来,惑然地说:“像是一座空寨,贼人们早就撤走了。你把守往寨门,我到里面搜搜看。” “一起进去好不好?”心兰建议。 “为防意外,你必须控制住寨门。”他说。 “这……” “我进去看看就来,恐怕咱们来晚了。” “好吧,我把守寨门,有警招呼一声,小心了。” 他大踏步通过演武场,到达忠义堂下,堂门半掩,里面乱糟糟,他吁出一口长气,自语道:“果然是座弃寨,贼人们都逃走了。” 看光景,当然不像是被兵赶走的,官兵破寨,不可能留下山寨让第二批贼人重新占为盗窟的。 “我给你放上一把火,免得你们东山再起,死灰复燃。”他恨恨地说。 他找来了一些破旧衣物与家具,一些枯草,堆聚在堂上的神案旁,亮出火折子。 正待点火,角门里窜出三名精壮大汉,三把钢刀左右一分,为首的人大喝道:“住手!你要干什么?” 他哼了一声,阴森森地说:“在下猜想人不会走光,果然不错,你白问了,任何人一看便知在下要放火。” “姓柏的,你不要太过分了。”大汉咬牙切齿地说。 “什么?你说……” “我说,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柏青山怒不可竭,厉声道:“狗东西!你听清了,柏某与你们蒙山的强盗土匪一无仇二无恨,你们竟然纠合那些亡命无赖,拦路袭击明暗俱来,直追至泰山境地仍不肯罢手,说吧,你说谁过分?不说个一明二白,柏某要剐了你,说!” 大汉打了一个冷战,悚然后退说:“咱们为朋友两肋插刀,向你伏击固然不该,但你并未受到任何损伤……” “住口!未受损伤,就罢了不成,柏某如果将你捆上双手,用绳牵着你在大街上走一圈示众,你也不会因此而受伤……” “那又不同……” “啪!”暴响震耳,人影一闪又现。 大汉挨了一耳光,眼冒金星向后退,口角沁出血迹,骇然叫:“你……你……” “这个不同?”柏青山厉声问。 这一耳光,把大汉的胆气完全打落了,脸上出现了四条青紫色的指痕,恐惧地急道:“这……这……不管怎样,你……你未受损伤却是事实,而……而你那,那位姓王的朋……朋友,却废……废了咱们十八位头目……” “胡说,我那两位朋友不姓王……” “是……是姓……” “一是中原车行车主天雨花闻大侠,一是穷神石前辈。” “他们被咱们擒住……” “因此柏某前来索人。” “这……” “人呢?” “四天前,有位姓王名敕的年轻人,说是奉命前来索人,你差他来……” “咦!”柏青山呀然叫。 “他连闯三道寨门,登堂入室,捣毁了忠义堂,连伤本山一等一的十八名高手头目,不但将天雨花与穷神从囚牢中公然带走,更将卞寨主吊在山下的一株大树上二个时辰之久。” 柏青山心中一宽,暗暗称奇,这位王敕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奇人。 “他把人带到何处去了?”他宽心地问。 “谁知道?” “你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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