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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躺……躺在西……西院秘……秘室外,不……不省人事。”

  “秘室内有没有人!”

  “有……有—……一位姑娘在……在床上,两……两位在……在偏房内……”

  “这……”

  “都……都被制……制了穴道……”

  “西院我们的人呢?”

  “小……小的没……没看见其他的人……”

  红衣姑娘哼了一声,剑徐徐上升。

  “朱门主,被令郎掳来的女人,被制了穴道,藏在秘室的床上,你怎么说?”红衣女郎沉下脸厉声问:“花花太岁躲起来了,除非他上了天入了地,他逃不掉的。现在,你如何还我公道?”

  “你……”千手韦陀感到脊梁发冷。

  “你怎么说?”

  “这是阴谋!”千手韦陀硬着头皮叫。

  “花花大岁掳本姑娘的人是阴谋?”

  “是你们策划的阴谋。我儿没有掳人的必要,他要什么女人都可以轻易到手,他的人才和财势皆可以……”

  “好!让你的儿子自己说。”红衣女郎打断他的话,举手一挥。

  又出现三位美丽的红衣女郎,是秋姑娘和两位侍女,但这时她们已全部更换了红劲装,而且佩剑挂囊。灯光下,秋姑娘那绝俗的美和超凡的气质,令千手韦陀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暗暗叫苦不迭。知子莫若父,像秋姑娘这种美绝尘寰的女人,想掳为己有的人多着呢!自己的儿子本来就是好色的花花大岁,见色起意理所当然。

  三女各擒住一个人,正是花花太岁和朱刚朱勇。

  秋姑娘将花花太岁往下一按,花花太岁跪下了。

  “把你掳劫本姑娘的经过,向你老爹从实招来。”秋姑娘沉声说。

  “爹,救……救救彪……儿……”花花大岁脸色死灰,浑身发抖,用不像人声的嗓音哀叫,似乎整个人已经崩溃了。

  “你怎么啦?你把她们捋回来的?”千手韦陀硬着头皮问。

  “孩儿该……死……你……”

  “她……她们故……故意的,用……用美人计……”

  “美人计?”

  “孩儿中……中了她们的毒……毒计。爹,救我……”花花太岁支持不住,爬伏在地可怕地发抖。

  千手韦陀呼出一口长气,凶狠地死瞪着红衣女郎。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这是你们经过精心设计的恶毒阴谋。”千手韦陀咬牙说。

  “本姑娘并未轻估你。”红衣女郎阴阴一笑。

  “食色性也,你们好狠。”

  “好说好说。食色性也,但岂能用残暴的手段取得?你们既然认为残暴的手段合乎清理,就不用怪本姑娘用阴谋来对付你。”

  “老夫与你有何仇怨?”

  “无仇无怨。”

  “那……为何要计算老夫?”

  “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什么意思?”

  “不久你就明白了。”

  “你们到底是何来路?”

  红衣女郎从怀中抽出纱巾一抖,火凤凰图案在灯光下似乎奋翅飞舞。

  “火凤密谋!”千手韦陀几乎像在哀号了。

  “本姑娘要求贵门合作。”红衣女郎收了纱巾:“府城有警时,阁下所编的民壮,负责西关的城防。贵门下子弟众多,亲友也不少,几乎每一队民壮,皆有贵门下与亲友编入,遍布全城每一地段,没错吧?”

  “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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