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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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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沿一条乡村小径不徐不疾赶路,沿途留意附近的动既,只要发现有佩剑刀的人走动,便得及早趋避,不想和这些人拼老命。 现在,他知道有三批人,为了仙书秘奖你争我夺,八仙过海各展神通。陆大仙的雄风会、天暴星的四海社,已不再以他为主要目标,主目标是那些伪书。他避免与那些人碰面冲突,凶险程度降低了。 弥勒教异军突起,目标锁定了一会一社,与他无关,因此弥勒教对他没有威胁。 这都是他对当前情势的估计和猜测,其正确度和可信度,连他自己也无法肯定,也不怎么介意。 这条通向东乡的小径,在五面场南面里余,平时行走的乡民就不多,傍晚更是难见人迹。五面场往返县城的入多些,往东村落零零星星,在外走动的人自然少了许多,人都早早返家了。 五面场其实行走的人也不太多,那座早年矗立的豫州故城,早就被历史的洪流所淹没,目下只是一座不足百户人家的小村。北面近西里余,便是皇甫家的宅院。 对皇甫家的事,他已经抛诸脑后了。那位秀慧的小姑娘找他拼命,他一点也不介意。在他眼中,这种小丫头根本不能算是女人,戏弄一下开开玩笑无伤大雅,他挨了接也是罪有应得,那能计较? 皇甫家出了些什么事故,他并无所知。 他信步沿小径不徐不疾行走,像一个返家的乡民,盛书的包裹和行囊,早就藏起来了,手中点着打狗很,以为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警觉心虽有,但已相当淡薄。 路右出现一家茅舍,炊烟袅袅,一定正在准备晚膳,门外的果树枝繁叶茂。 没有家犬吠叫,不合情理。 这种路旁的单独茅舍,一定地养三两头家犬的。 他居然忽略了,泰然经过门前。 “救……命……啊……”紧闭的柴门内,传出近乎虚脱的求救声。 他一怔,站住了。 没错,斜阳西沉,可看到后进烟囱升起的炊烟,表示这家茅舍的人正准备晚膳,屋内有人,为何门闭得这么早?求救声又是怎么一回事? “救……命……”门内继续传出叫喊声。 “哇……啊……”接着传出儿童的嘶哑叫喊声。 毫不迟地,他踢门冲人杂乱的堂屋,吃了一惊。 黄昏将临,堂屋幽暗光线不足,但景物依然清晰。他所看到的是,七个男女老少皆被四马倒攒蹄,用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一个个头青面种,显然是这家农舍的老少,被人捆起来打得很惨。 七个人分别躺在各处,动弹不得,有几个已濒临昏迷境界,再救晚些可就有性命之忧。 他警觉地快速人内先搜全宅,一无所见,这才返回堂屋,替这些人解绑。 他身上没携有利器,必须“解”开捆得牢牢的绳结,浪费不少功夫,而且得逐一解救。 先解一男一女的两小童,然后解那位布衣布裙的大嫂,突然嗅到村妇的衰弱呼吸中,有一种他不算陌生的怪味,淡淡的,不留意还真无法发觉。 他突然心中一栗。毛发森立。没错,先解救两个男女童时,也嗅到这种若有若无的怪味,他并没留意。 这说是,他已经嗅人这种气味许久了。现在,他发觉不妙了。 解绳的手突然一软,五指不由自主地松开,眼前发晕,蹲着的双脚失去支撑力。 他知道上当了,后悔无及。 任何人见了堂屋的情景,也会激起同情心加以解救。捆手脚的麻绳又粗又韧,打的是死结,如无锋利的刀,必须费工夫解结。 这期间,所嗅人的奇药有时间发挥功能,拖得愈久,中的毒愈深。 七个男女老少所散发的淡淡怪味不是奇药,而是事先眼下的解药味。所以,他对这种怪味不算陌生。 他身形一晃,坐倒在地,本能地挣扎,仅动了几下,不但无法挣扎站起,反而跌倒了。 门外踱入两个人,两个不算陌生的人。 没错,是那位扮村姑的人。他曾经略为抹除村姑脸上的化装,发现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化装术并不精,改变肌色不用脂粉而已。 另一个是年轻的英俊大汉,穿着劲装佩剑挂囊,人才一表,气概不凡,但地位比女郎低,跟在后户像随从,相貌相当出色,与女郎颇为相配。 女郎不再穿村姑装,穿嫩统色的淑女连身衫裙,佩剑古色斑调,中型百宝囊绣了一条古龙图案。 是陆大仙的人,投宿在高升老店的六分三男中的一男一女,事先谁也不知道她们是陆大仙的党羽大援,情势急迫才采取协同搜索行动,暴露了身份。 这里是布下的陷阱,经过的人如果听到呼救声,一定上当救人,自授罗网乖乖就擒,毫无反抗的机会,听到求救声进行抢救,命运便注定了。 他摊开手脚,勉强可以挪动手臂,似乎仍图挣扎,虎目涌现惊恐的神色。 美丽女郎不认识他,不知道曾经被他用飞石击昏,夺走了百宝囊,女郎的百宝囊是稍新的,更换的备用品。 幸好他身上没携有可疑物品,百宝囊已经被他丢掉了。 “很像是陆大他所说的高明。”年轻大汉在旁说:“穿村夫装,人才一表,手上有挑包裹的手杖,心地好匆匆救人,所以暗中保护天暴星的猎物张家老少。” “晤!很符合特征。”美丽女郎点头。 “天暴星夺走了他的仙书秘老,他不死心仍在偷偷摸摸伺机而动。这条路通向天暴星的匿伏处,他走这条路理所当然。问问他,那些仙书他如何从王道上手中获得的,河南来的人语焉本详,要问清楚。” 他大感困惑,这两人竟然不知道,天暴星已经丢了仙书,不知道仙书转落在弥勒教的人手中。也许一直在这里布陷阱,不曾与自己人接触,所以消息不灵通,对多变的情势不了解。 医仙王金在京都大大的有名,但只有皇室的人称他为医他。 都城的人,则称他为王道主,或者王法师。 因为他曾经花了大把金银,收购太监们从内富偷出贩卖的灵芝,堆成万岁芝山,并且筑坛施法祷天,为皇帝祝寿因而得宠。 “道命。”年轻大汉恭敬地应诺。 “不要毁了他,陆大仙要向他取口供应。”美丽女郎在向奴仆下令:“陆大仙架骛不驯,被他数落毕竟不是愉快的事。” “属下有分寸。” “那就好。” 年轻大汉一把揪住他的领襟,拖起抵在墙壁上,左拳连吐,先在他的肚子来上五记短冲拳。打了再说,显然是迫取口供的行家,先把人打个半死,令精神与肉体崩溃,回答时不敢胡说乱招。 “呢……呕……”他痛得五内翻腾,大汉每一拳皆力透内腑可怕极了。 “你就是叫高明的人?”大汉沉声问,抵住他的手并没放松。 他浑身发软,被抵在墙上真不好受,如果能站立,痛楚会大为减少,可惜他无法站立,被抵得几乎无法呼吸,胸骨快要被挤压变形,甚至像要断裂内陷。 “我……我是……”他虚脱地答。 噗噗几声问响,肚子又挨了几下重击。肚子被拳击实,不会折骨裂联,但痛楚令人难以忍受,不但发呕收缩,而且阵痛绵绵不绝。 “你的仙书秘发,王道上珍逾拱壁,他为何交给你?你是他的什么人?”年轻大汉厉声追问。 一面打一面问,不许他有冷静应付的机会,会因难以忍受而作反射性回答,没有编织谎话的时间。 “我……我根本不……不认……认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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