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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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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打听过了,你叫皇甫俊。”与他打交道的大汉阴笑着说:“目前咱们有事待办,暂时不想和你算过节。但你一定要告诉我,昨晚替你接灾的老鬼,是你的什么人,又是何来路?你如果不说,哼!” “那是你们的仇家,怎么问起我来了?”他心中早有准备,不介意对方的强横态度:“我也打听过了,你们是来自遥远京都的官方大员,应该知道依法办事的程序。争渡的事,你们该向府或县要求处理,夜间打上门来私行报复,你们到底是它还是匪?” “先拿下他,上!”那位中年留鼠须大汉厉叫,长剑倏然出鞘。 昨晚陆大仙攻了他妻女一掌,并没占上风,因此这些人不想和他干耗比排,三个人一起上。 他和随从都带了用布卷着的剑,随时可以应付意外,对方三剑急骤,他毫不惊讶,而且心理上早有准备:这些人不敌他一比一公平格斗。 风雷乍起,三剑汇聚,淬起发难,攻势之猛可想而知,显然有意一下子就把他摆平,并无“拿下”的意思,王剑聚合该致命的一击,毫无揭活口的意图。 看到剑势听到剑气进发的异鸣,他心中一憬,攻势太猛烈,劲道与技巧皆足以济身高手名宿之林,怎么居然自贬身价,淬然联手攻击? 已来不及闪避,非硬接不习,剑猛然出鞘,封出,身形仓猝间左移,不敢以一接三。 双方都是修为深厚,已臻意动神动,神动劲发的境界,不需事先运气行功,接触便是神功与神功相搏的局面,谁的功劲不足,谁就是输家。 一声狂震,火星飞溅,剑气猛然进散,四个人分向两侧分张。 他仅与两支刻接触,二比一并非三比一,他占了上风,仅震得侧移八尺。与他接触的两个人、几乎飘出两文外。另一个也被爆发的剑气所撼动,侧退近丈。 “难怪他敢逞强多管闲事,原来是宗师级的内家高手。你们迟交给我。”稍年轻的村姑举手一挥,示意三同伴退,袅袅娜娜款步上前,口气相当大,可知地位比三大汉高。 他脸色一变,突然脚下一虚。 异香扑鼻,女郎接近的速度相当缓慢。 他的目光,被女郎那异光流转的风目吸住,不但无法扭头摆脱,而且根本无法转动头部。 下肢发虚,马步无法保持。 他知道糟了,大事不妙,与对方打交道站在下风,肯定会呼号。 果然不妙,身侧不远处戒备的随从,嗯了一声,摇摇晃晃向下挫倒。 这是说,在双方一照面打交道时,由于位于下风,某一种可令血气产生变化的药物,已随风向他用来,他已经嗅人这种药片刻,药性终于发生作用了。 “你……你……”他极为愤怒,腿一软,要向下挫倒,但他居然能晃了两晃,撑住了。 所握住的剑好重,手指一松掉落脚下。 “我先砍掉他的手,替咱们的人报仇。”那位认识他的大汉,狞恶地大踏步向他举剑接近。 渡头争渡时,他的爱女曾经砍下一名大汉手。现在,大汉要讨债了。 “看能不能问出昨晚那老鬼的底细。”女郎退回原位:“可不要一下子就把他弄死了。” “我要他慢慢地死,要他把一生一世的事都供出来……呢……我怎……么了……?” 距皇甫不足八尺,大汉突然发僵,身形一晃,缓缓向前一栽,便失去活动能力。 另一名大汉吃了一惊,不假思索地一跃而上。 “杨兄,你……”大汉惊呼,俯身争扶。 “小……心……”栽倒的大汉急叫,叫声走了样。 叫晚了,扶人的大汉人没扶起,自己却倒下,压在同伴身上难起。 第三名大汉没上前,也嗯了一声向前仆倒。 稍年长的村姑身形似电,向右面的树下飞仆。 “砰”一声大震,村姑在半途摔倒,扑势太猛,滑出丈余方被大树挡住了。 稍年轻的村姑反应极快,闪身藏在一株大树后。闪避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此没彼现像是隐身术,凡夫俗子如果看到,必定大惊失色,以为看到了女神或女妖。 女郎先走神察看四周片刻,神态极为冷静。 这处是竹林杂生的路分野林,野草荆棘丛生,视野有限,所以五男在这里埋伏。 毫无声息,也看不到动的形影。 “出来吧!一个可用飞石无声无息伤人的高手,决非低三下四的鼠辈,偷袭就不怕被名家耻笑?我等你。”女郎一面说,一面从树后踱出。 纤手一抬,掌心有一颗拇指大的小石。这种小石在河滩亦可拾到,郊野也俯拾即是。 被击倒的四男女,显然是被飞石击中了穴道,人并没昏厥,只是无法动弹,可知用的是软字诀打穴手法,劲道控制得恰到好处,任何一处重穴被击中,都会产生手脚软僵的效果,不需专制某一特定软穴。 拇指大的小石.并非真正圆骨的。 用来打穴,劲道最少也需百斤以上。这是说,飞行绝对不可能无声无息,一定会发出厉劲破风的声音。 的确没听到声息,四男女就这样连续倒下去。 女郎居然接住了一颗小石,比四位同伴高明多多。接住小石急急躲在树后,可知心中有数,发石的人非常了得,躲是唯一正确的行动,下一石可能难以躲闪。 把人激出,面面相对凶险便消失了。 毫无声息,暗算偷袭的人不上当,激将法无效,根本无法找出人藏在何处。 “我一定可以把你搜出来的,何不英雄些站出来打交道?”女郎再次用话相激,水汪汪的明眸冷静地向四周搜视,留意四周的声息,手中的小石随时皆可能扔出或弹出,显然也是使用小石头的行家。 左后方传出来轻微的草梢摇曳声,有动静了。 她纤手后甩,小石破空呼啸而去,撩动枝叶声音清晰,而且有被叶折断飘坠。 身形乍役乍现,幻现在右后三丈外,枝叶摇摇,野草中分。 “你走得了?”女郎沉叱,身形在眨眼间远出五六文外,隐没在竹林深处,穿枝声逐渐去远。 相反的方向,小姑娘正挺剑飞掠而来。 带我走……”躺在地上的皇甫俊高叫。 “哎呀!爹……”小姑娘止步惊呼。 在竹丛杂树中追逐,速度不可能放快。女郎的轻功虽然骇人听闻,近乎说影换形,但在竹丛杂树中,反而没有窜走的速度快,快逾电闪的轻功,也无用武之地,一冲便会撞上竹木。 遇林莫入,女郎犯了莫人的大忌;凭敏锐的听觉,循声放胆穷追。 曲折窜走的人,速度要快些,逃走的人通常比追的人快,而且可以任选逃走的路线。追了百十步,距离忽远忽近,但始终无法看到逃走人的清晰身影,偶或可看到枝叶的空隙中有物一闪即逝,难以分辨到底是不是人影。 冲过一丛茂竹,感到后脑一震,模糊糊涂涂失去知觉,身躯向前一栽,便被人抓住背领拖了便走。 这就是人林穷追的下场,随时皆可能受到巴袭。 不知过了多久.女郎自行苏醒。神智一清,像鹿一样惊跳起来。 “天杀的!我栽了。”女郎恨声叫:“青天白日,这人怎么可能不露形影。” 一摸脸,稍为改变显得为年长的肌肤,被抹掉了一大半,流的村姑髦也被拆散了。 “我的百宝囊!”女郎急得跳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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