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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


  岸上,甘姑娘一群人已经进村去了。

  船夫开始解缆,夜游神两人躲在舱内。夜色苍茫,舱内点起了烛。

  船尚未离开码头,舱门响起叩击声。

  “谁呀?”夜游神问。

  “小的船夫李大。”

  “有事么?”

  “即将开船,请并爷示下。”

  夜游神拉开舱门,一阵冷风及体,心坎一震,浑身发软,狂叫道:“你……你…”

  “砰!”人摔倒在舱中。

  “啊……”里面的同伴也厉叫,人向侧倒,打翻了烛台,舱中一暗。

  门外站着一名水夫,身旁是公孙和,一把将水夫拖入,沉声道:“你听清了,今晚的事,不许你们任何人透露半个字,不然在下必定毁你们的船行,谁也休想活命。”

  水夫已脸无人色,颤抖着说:“小……小的会……会约……约束他们,决……决不让他们吐……吐露半……半个字。”

  “你们如果吐露,即使在下不杀你们,你们也得打人命官司。”

  “是……是的,小的……”

  公孙和拔回暗器,出船而去。

  回到船上,他召来了翻江鲤,神色冷厉地说:“派两个人在水中,跟上那条船。记住:不许有半个活口,要做得干净利落。”

  “是,保证干净利落。”翻江鲤拍胸膛说。

  “最好你自己去走一趟。——

  “好,小的这就跟上去。”

  两个人从船侧悄悄溜入水中。

  船尾也滑下一个人,是右粯。

  夜游神的船已驶出百步外,帆刚刚升上。

  翻江鲤与一名同伴加快前泳,一面游一面说:“赶快些,驶出河湾咱们便追不上了。”

  听不到回音,扭头一看,脑门便挨了一击,无声无息向下沉。

  右粯解决了两个水贼,悄然回船。

  先前派至村中治酒菜的两名水夫,将酒菜送入舱内,公孙和极感不耐地问:“怎么,翻江鲤还没回来?”

  “没有。”一名水夫据实答。

  “他们怎么啦?”

  “小的不知道。”

  “去去,你就是不知道。翻江鲤回来以后,叫他在舱门上叩四下便可,叫他不必进来禀告。”

  “是的。”

  “你们出去,没经招呼。不许任何人进来。”

  掩上舱门,他将酒菜撤至内间,叫道:“起来,陪太爷喝酒取乐。”

  左婷用装裹住全身,咬牙切齿地说:“畜生!你……你太过份了,快还我的衣裙来,你这……”

  “哈哈哈……要衣裙?你不穿衣裙更美更动人,穿了衣裙反而……”

  “畜生!你这猪狗不如的……”

  公孙和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拖出,剥掉她掩体的薄衾。狞笑道:“你少给我发横,太爷就喜欢这样……”

  “救命……”左婷尖叫。

  “啪”一声响,公孙和给了她一耳光,怒声道:“你叫吧,叫得太爷火起,把船夫全叫进来看你裸体陪酒,看你与太爷颠鸾倒凤……”

  “畜生!你……”

  公孙和大怒,仰手便抓向她的玉乳……

  内间门未掩,人影似幽灵般出现。

  是右粯,悄然抓起一盘菜,叫随:“令狐楚!”

  公孙和大惊,放掉左婷猛地转身。

  公孙和就是追魂浪子令狐楚,绰号与造魂使者高明只差两个字;一个是浪子,一个称使者。

  令狐楚闻声知警,倏然回身应变,却慢了一步,“噗”一声响,一盆菜盖在脸上,菜肴汤汁盖了一头一脸,大吃苦头。

  淫贼相当机警,左手疾指,以攻击自卫,阻止对方进一步袭击。

  “得得得”三声脆响,三枚伴毒透骨钉穿透舱壁,飞落水中去了。

  接着,人向侧滚,右手拭抹脸上的菜汁,左手再抬,打出了一把牛毛毒针,用的是满天花雨手法,向朦胧的人影射去。

  仍然劳而无功,右粯发活了:“你这淫贼太过份了,幸好在下没将你看成朋友。”

  “哦!是你?”

  “是我,我没死,你感到奇怪么?哦!你何时改名换姓,叫起公孙和来了?”

  令狐楚心中一定,笑道:“是我自告奋勇替乘风破浪消灾的。”

  “你倒很够朋友。”

  “笑话,在下本来就够朋友。一笔勾销到二圣洲通风报信,在下就反对乘风破浪时你不利,因此……”

  “因此你想混水摸鱼,准备暗中用毒药暗算我,是么?”

  令狐楚的左手,悄悄向腰带移,一面叫冤道:“天地良心,你说话太不够意思,相反地,在下想找机会暗助你一臂之力呢,在荆门州时,你与雷少堡主恶斗受伤,在下与九尾狐尽全力找你相助

  右粯苦笑道:“在下好像听出是你的声音,你不是替雷少堡主搜寻我的?”

  “笑话!咱们是朋友……”

  “你这种朋友,算了吧,再被你出卖一次,在下将死无葬身之地了……且慢,老兄,你再发暗器,在下可能要杀你,你不是在下的敌手。”

  令狐楚的手僵住了,好笑道:“印兄,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疑心太重,不是待友之道。”

  “对你这种一而再出卖朋友的人……”

  “老天,你仍然不相信我?”

  “我敢相信你么?”

  “如果不信,你可以去问九尾狐。”

  “算了吧,在下与那淫妇总有一天好好算算账。姑且相信你在荆门州对在下那份心意,因此你虽然犯下这为世人所不齿的罪行,在下仍然放你一马。”

  “印兄,咱们俩……”

  “你是你,我是我。”

  “咱们联手对付雷少堡主,大有可为。”

  “哼!免了,一次经验,一次教训,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在下怕你的暗算。”

  “你……”

  “带了你的行囊,你给我滚!”

  “什么?”

  “你如果不滚,在下就不客气了。”

  令狐楚不敢不遵,舱内地方太小,想逃也无处可逃,暗器又不可恃,形势不利,逞强不得,切齿道:“在下不会忘了你这恩将仇报的朋友。”

  “你忘了把在下击倒,出卖给雷少堡主的事了?到底是谁恩将仇报?”

  “好,在下认栽。山长水远,后会有期。”

  “对,下次你最好小心了。”

  令狐楚愤然抬掇行囊,佩上剑,然后伸手想抱已躲入衾内的左婷。

  “你干什么?”右粯厉声问。

  “这女人是我的,我要带走。”令狐楚理直气壮地说,毫不脸红。

  右粯冷笑道:“你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认为在下会任你胡作非为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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