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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令狐楚手一松,把他推倒在地,向后叫:“老前辈,得手了。”

  躲在树林中的六指邪神飞掠而出,掠到挟起印佩,靠在右面树林的一株大树旁,然后向令狐楚举手向左面一挥,示意向左溜,一言不发拔腿就走,心中有愧,神色极为不安。

  两人往林中一钻,小心翼翼未留下任何痕迹,阴险的人有福了,平安地逃之夭夭。

  第一个追到的人是千手猿,带了两个人向南追。

  雷少堡主也来了,带了人也往南追。小径只有一条,向南追不算错。

  不久,金仗客偕同一位年约花甲,头戴金色前有蛟形图案的发箍,外表像个头陀的人,快步接近了树林,脚下轻灵健步如飞。

  “咦!那株树后有人。”金杖客倏然止步叫。

  树侧方可看到一幅袍角,当然是人。

  两人左右一分,两面包抄。

  金杖客从左侧接近,大喝一声,手一伸便扣住印佩的左肩向外拖,手到擒来。

  “咦!是个死人?”金杖客讶然叫。

  戴金色头箍的人笑道:“是被人弄昏的,拖出去看看。”

  刚拖出路面,后到的铁腕银刀带了三个手下,飞奔而至。

  “这里有一个人,樊老弟快来看看。”金杖客叫。

  铁腕银刀一怔,脱口叫:“真是他,他怎么……”

  “老弟认识这人?”

  “正是两小辈之一,这小辈艺业深不可测,怎么轻易地便被制住了?”

  “他昏倒在树后,咱们并未打他。”

  铁腕银刀向一名手下叫:“快发讯告知少堡主,说人已弄到一个。看情形,两个小辈出了意外,令狐楚那小畜生……”

  “可能是老邪神弄的玄虚。”戴金头箍的人冷冷地说,语气颇为肯定。

  “这是说……”

  “老邪神定然是把令狐楚带走逃出去了,他与大荒毒叟交情不薄,两个人难以照顾,事急只好舍弃不相关的人,把故友的门人带走。”

  “对,金蛟阳兄料事如神,错不了。”金杖客向铁腕银刀说。

  “把他先带走。”铁腕银刀向两名手下说。

  “我要先问问他。”金杖客说。

  弄醒了印佩,金杖客笑道:“果然不出阳兄所料,这小子的章门穴被制住了。”

  印佩苦笑道:“耳门还挨了一记重击,委实受不了。”

  “咦!你这小子还有心情笑?”金杖客颇表惊讶地问,对印佩的无所谓神情甚感意外。

  “不笑,难道要在下哭不成?”印佩泰然地反问。

  “你知道你的处境么?”

  “就因为知道,所以才笑。即使在下哭肿了眼,你们也不会放在下走,对不对?”

  “喝!你这小子倒看得开呢。”

  “好说好说。”

  “谁把你制昏了。”

  “令狐楚,那小子恩将仇报,像猪一样贱的畜生!”

  “哦!他不是受伤不轻,需要你帮助……”

  “有六指邪神帮助他,在下已无利用价值了。”

  “他们往何处走的?”

  “不知道,在下被他们暗算人事不省……”

  金蛟阳度向东一指,说:“如果老夫所料不差,老邪神必定是往东走的。”

  “我们去追。”金杖客说。

  “好,追。”

  两人一走,铁腕银刀早将印佩用牛筋索反绑了双手,没收了他的剑和百宝囊,包裹则由一名手下提着,踢了他一脚,抖抖捆绳喝道:“走!回宜城再好好审问你,你必须将在月儿湾的诡计—一从实招来。”

  印佩不得不走,一面说:“该你神气了,阁下……”

  铁腕银刀连踢了他三脚,将他踢倒在地,吼道:“狗东西!你还敢嘴硬。你给我小心了。”

  他狼狈地爬起,怪笑道:“雷家堡的人,是这样扬名立万的?你如果有种,解了在下的绑,咱们再较量较量,你敢不敢?”

  这一来,立即惹火了铁腕银刀,“啪啪!”先是两耳光,接着是一阵形似疯狂的拳打脚踢,一面打一面咒骂,拳脚记记沉重。

  印佩仆而又起,起而又仆,口角溢血,晕头转向。但每次被打倒,他又重新挺起。

  “噗!”铁腕银刀将他第九次踢翻,大骂道:“樊某不信你是个铁打的人,你讨不讨饶?狗娘养的,你说!”

  他挺身坐起,屈腿撑立,冷笑道:“你放心,印某虽不是铁打的,但……”

  “砰!”’肚腹挨了一记重拳。

  他飞退八尺,仰面便倒。

  铁腕银刀抢上,脚踏住了他的小腹,咬牙切齿地大骂道:

  “你这该死的猪猡,婊子养的贱种,大爷要好好治你,直至你讨饶为止。”

  他感到小腹上像是压着一座山,五脏六腑向外挤,像要向外爆炸,气血上冲,疼痛的浪潮恐怖地向他阵阵袭击,眼前发黑耳中轰鸣。

  “讨不讨饶?讨不讨饶?讨不讨……”铁腕银刀的嗓音像是天外传来的雷声,令他昏乱,令他发狂。

  压力在可怕地增加,他神智渐昏。

  终于,提着包裹的爪牙叫:“樊爷,他快要死了。”

  “死了也要他讨饶。”铁腕银刀恨恨地说。

  “但……少堡主要口供……”

  “哼!这就要他招口供。”

  “可是……这样吧,回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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