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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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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走了。” 令狐楚一蹦而起,举步便走。 印佩一怔,问道:“令孤兄,你走错方向了。” “没错。” “你是……” “到白河堡程家。” 印佩一惊,急叫道:“老天!去不得,那老魔仍在……” “在下这次听你的话,往里走。”令狐楚颇有把握地说,快步走了。 印佩冲令狐楚的背影直摇头,苦笑道:“这位仁见真是痴得可怜,色胆包天,当仁不让,为了追求一个女人,竟然将生死置于度外。勇气可嘉,只是太过不知自量,我看他定然昏了头。” 他本想回城,接着心中一动,心说:“他定然是去找堡内收买他的人,可能另有打算,我何不跟着他,看看那个人是谁?” 跟到山灵祠附近,他心中一动,猛想起那天在山灵祠遇上的蒙面人,忖道:“是了,就是那位仁兄,他要我赶快离开,召集大批人手再来,这人颇不简单。” 果然不错,令狐楚是沿着那晚蒙面人所走的路线走的。他心中暗喜,心说:“好啊!这次我不让你在眼下溜走了。” 进人树林,几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自河堡传来的更鼓声,听声源便知相距不远。 他脚下一紧,更为小心地分枝拨草而行,前后相距六七丈,不能跟得太紧,以免被对方听到可疑的声息。 幸而令狐楚并不想隐起身形,大胆地穿枝人伏毫不在乎发出声息,因此他用不着太过小心。 在一株大树后,令狐楚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原来秘道的出人口在此。”他恍然地说。 一座黑暗的地底密室中,令狐楚的嗓音微泛怒意:“姓印的是个老实人,他不会撒谎。” 黑暗中,传来另一人的低沉嗓音:“令狐兄,彭姑娘的确不曾返回,彭少寨主不辞而别,她如果真被姓印的释放了,未必肯回来让人耻笑。兄弟决不骗你,请相信我。” “你要知道,在下接受聘请,主要的是为了彭姑娘,目下她失了踪……” “令狐兄,这件事大有可疑,姓印的话未必可靠,江湖人尔虞我诈,也许他将彭姑娘藏起来了……晤!且慢,今天兄弟大半天不曾至前面走动,也许彭姑娘已经回来过,可能被程堡主把她遣走了呢。” “我看,你的耳目不足……” “令狐兄,兄弟只有两个人,这种事知道的人愈少,便多一分安全,耳目不足乃是实情。这样吧,兄弟好好打听,得到确实的消息再行奉告,如何?” 令狐楚哼一声,悻悻地说:“你老兄的所谓确实消息,比泡影更靠不住。” “令狐兄……” “你说幽魂至少在五天后方可赶到,事实如何?为何不早些通知在下?” “令狐兄,事出意外……” “告诉你,在下不干了。” “令狐兄……” 令狐楚哼了一声说:“明天如果没有彭姑娘的消息,在下拍拍手走路,休怪在下言而无信。” “令狐兄请留步……” 令狐楚已经走了,脚步声逐渐去远。 脚步声急促,主人退出叫:“请通知姓印的一声,叫他明天小心幽魂。” 日上三竿,廖家的后门突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个脸色苍黄,花帕包头青衣裙中年村妇,在后门回巡逡两来回,留心附近是否有闲人。 后门虚掩,有人从门缝中向外监视。 村姑娘等到四下无人,突然上前叩门。 门倏然而开,门内站着全神戒备的廖勋与一名健仆,惑然问:“大嫂,有何贵干?” 村妇闪身进门,低声道:“我要见印爷,请带我去见他。” “你是……” “此事十万火急,请休问来路。” 廖勋见她只有一个人,点头道:“好,请随我来。” 屋中杀机四伏,但看不见人影,静悄悄地,益显得神秘阴森。 大厅中,只有两个人,主人廖树仁佩刀挟弩,神色紧张。 主宾位上,坐着穿劲装佩了剑的印佩,神色严肃,往昔傻头傻脑笑嘻嘻的神情已经消失无踪,这才像是成熟了的男子汉。 廖勋领了村妇从后厅门进人,村妇不等招呼,急走两步神色紧张地叫:“印爷,你必须赶快离开。” 廖勋伸手相拦,不许村妇接近,印佩却脸涌笑意,离座笑道:“先别紧张,慢慢说。程姑娘,请坐。” 廖树仁父子一怔,同声叫:“程姑娘?” 印佩笑道:“她就是送万里长风师徒远走高飞的程大小姐,她化装易容,贤父子不认识她了。” 廖勋一听是程大少姐,眼都红了,猛地伸手拔剑。 廖树仁毕竟老练得多,赶忙制止道:“勋儿,不可鲁莽。你下去。程姑娘,请坐。” 程姑娘苦笑道:“我不怪你们,本来彼此皆是生死对头……” 印佩大笑道:“呵呵!只要令尊肯放廖家一马,生死对头便可能成为亲家,只怪令尊……” “印爷,我不是来和你打哈哈的。”程姑娘正色说。 “那么,定然是严重的事了。程姑娘,我在洗耳恭听。请见示。” “你必须在午前离开白河城。”程姑娘神色肃穆地说,语气坚决中有关心。 “为何?”印佩却轻松地问。 “家父已请来了几个江湖上的高手名宿。” “好家伙,令尊定下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呢。” “印爷,这可不是好玩的。” “如果我不在午前离开……” “他们会在午正找你。” “哦!原来如此。” “你还是早走为妙,不然凶多吉少。” “有这么严重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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