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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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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凌风知道暗算可伯,知道走在大街上,也可能被人搠一刀,却不知提高警觉严防意外。 也难怪他警觉性不够,这里是青龙帮的地盘,太极堂只有两个人,在此地等青龙帮的大少帮主。 青龙帮不可能暗算他,太极堂也不可能在青龙帮的地盘内暗算他,何况只有两个人,济得甚事? 从虚脱的状态中醒来,他知道完了,大难临头,一双脚已经踏入鬼门关啦! 全身发胀、发僵,稍一移动,便已感到全身脱力。 有高明的制人专家,在他身上施了禁制:最损人、最要命的金针过脉制经术,气血皆受到有效的管制。 他是行家,知道那天杀的混蛋,在他身上最少也下了二十七针。 而且,脚上有二十斤重的脚镣,手上有十斤重的手枷,他插翅难飞。 眼前有朦胧的幽光,一盏死气沉沉的暗黄色灯笼吊在外面的角落上。 是囚室,地底的囚牢。 血腥味、屎尿臭、霉气……没错,地牢。 还可以活动,但相当吃力,本来就全身虚脱发僵,手脚又加了合计三十斤重量,当然辛苦。 他咬紧牙关,试着挣扎坐起,一动之下,链子一阵怪响,一阵头晕目眩,他又重新躺下了。 好饿。好渴.大概他被擒迄今。已经有五个时辰以上了,也许已超过八个时辰。现在,可能已经是下半夜了。 像他这种刚长成龙虎似的大汉,少了两顿饭,感到饥渴是极为正常的事。 他发觉身上除了亵衣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连鞋袜都被剥除,果真搜得彻底。 身陷绝境,他一点也不激动,不再试图挣扎站起,冷静地思索自救之道。 首先,他检查自己到底还留有多少精力,到底能否增加发挥的能量。 很不妙,气机被制,气海失去作用。 丹田被下了一针,精气神完全不能凝聚。 许久许久,他全身直冒冷汗,眼神百变。 但最后,他脸上涌起怨毒无比的阴笑。 脚步声入耳,他松散地躺得平平稳稳,冷汗徐敛,脸上的神色显得绝望痛苦。 囚室一亮,有人举着两盏明亮的大灯笼入室。 他转脸向外望,身躯扯动了几下。 四名大汉,拥簇着三个黑袍蒙面人,高举着灯笼,站在栅外向他观望。 “还没问口供?”为首的蒙面人,用怪异的腔调以官话询问。 “不曾。”右侧的黑袍蒙面人欠身恭顺地说:“这小辈一直就昏迷不醒,现在才有移动的迹象。” “唔!现在好像已经醒来了。” “是的,这小辈的体质极为强韧,提早四个时辰苏醒,是不可多见的天生练武奇才。” “好好问口供。”为首的蒙面人下令:“弄清他的底细之后,如果证明他确是初闯道,与任何方面无关的人,务必尽最大可能收服他,我要用这个人。” “是的,属下将全力以赴。” “那就好。假使的确不能用,处置掉,免贻后患。我走了,这里你多费心。” “肩下遵命。” 脚步声渐远,室中一暗。 不久,来了三名大汉,把他像拖死狗似的拖入邻室。 邻室是刑房,设有各式各样的刑具,金木水火土全备,血腥味更浓。 上面长案后,共坐着五个蒙面人,但由于灯火加了屏光罩,光线聚中向下照,看不到案后人的面孔。两侧,共有六名戴了只露双目的黑头罩,又粗又壮叉腰而立,打扮像刽子手的人。 他半躺在下面,发出间歇性的痛苦呻吟。 “你要到南京龙江船行当伙计,为何还在武昌逗留?”坐在中间的蒙面人间。 “我……我不能走。”他吃力地说,但咬字清晰:“我要查三江船行的血案。” “替青龙帮查?” “去他娘的青龙帮!”他咬牙切齿;“晁某身家清白,不愁吃不愁穿,为何自甘下流,与江湖混混沆瀣一气?” “那你查什么?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又不是巡捕;查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船上死的人,有晁某的朋友。官府查不出什么来,我要用我的方法,查出那下毒的狗王八杂种要他偿命。” “所以你拖上飞燕杨娟帮忙?” “不错。她是个老江湖。你们把她怎样了?” “呵呵!你自身难保,还关心她?你为何要在咸宁道上救景夫人?你与荆门山庄的人有交情?” “到了武昌,我才知道有关荆门山庄的事。” “你撤慌!” “放你的狗屁!”他粗野地咒骂。 “不用刑你是不会招的。来人哪!上刑!” 六名刽子手一齐抢下,他的双手被绳套住,拴在左面的大柱下,双脚套上了绞绳,绕上右面大柱下的绞桩上,两人同时用绞棍绞动,把他的身躯逐分逐寸拉长。 一名刽子手提了一竹筒辣椒酱,另一名握住一根插口的竹筒。 “你与荆门山庄有何关系?快招2”蒙面人厉声喝问。 “我根本不认识荆门山庄的人。”他绝望地叫。 “绞!” 他浑身的骨骼,发出可怕的响声,痛得他神魂离体,痛得他发出可怕的厉号。 “灌!” 竹筒插入他张大的口中,直抵咽喉。 他想咬裂竹筒,但已没有丝毫牙劲。 辣椒酱从竹简流入咽喉。商个人紧扭住他的颈部,丝毫不能挣扎转动,呛得他五内如焚,不知人间何世。 终于,他昏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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