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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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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我还有点不服气。”妖道睥睨着他。 “咦!你的意思……” “我们两个同时用道术援救,看谁的御神能力道行深厚,如何?” “你就是不服老呀?”禹秋田心中一宽,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不服老是假。”妖道叹口气:“想见识小友的修炼是真。老实说,我输得心服口服。” “别抬举我了,我的根基打得好确是事实,穷修苦炼,我付出的也太多了。”禹秋田无限感慨:“我想,日后有志修炼的人,恐怕愈来愈少,谁愿意吃这种苦头?人生几何,划得来吗?一旦失传,实在可惜!” “别担心后继无人……” “那可不一定哦!恐怕我的儿孙,也不会学这玩意;假使我有儿孙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他。” “胡说八道!” “真的呀,每个人的天资秉赋才智都不同,能勉强吗?龙生九子,各具异像,就没有一条像龙。”” “少发牢骚了,你已经走火入魔。小友,来,从这边绕过去。” 街道宽不足两丈,已算是大街了。两旁都是店铺,柴米百货样样俱全。 设求救信香那一家,是一家贩卖神像的小店,柜架上摆着高高矮矮的木雕老子像,有些直立,有些骑牛,有些坐像,没有其他的神抵或菩萨,可知这是在卖老子像的家庭式手工专卖店,后面一定是主人的雕刻工场,再后面才是住家。 街上的房舍,尤其是店铺,大多是并联式的格局,只有稍大的店铺,设两三间门面,后面才有院有厢,普通一间门面的,里面称一进小院二进小院,或者叫天井。 只能从对面的店铺观察,左邻右舍都是封闭的。 对面不是店铺,是邻舍谷阳糕饼店,作为住家的右厢,所以有窗而没有门。须从糕饼店门出入。 有两个人毕恭毕敬的把他们迎入。妖道脸上笑吟吟一团和气,说的话也客气,可把糕饼店一家老少,搞得受宠若惊手足无措,几乎语无伦次,他们那曾见过太清宫主如此和蔼过? 十二个人,隔街从窗缝内,向神像店观察。偶而有人入店选购老子像,毫无异状。两个店伙神情木然,其中之一是店主,雕刻师傅兼伙计。 “很不妙,堂奥太深了。”妖道看了片刻摇头叹气。 如果第二进是工场,第三进才是住宅了,人一定囚禁在第三进,如何观察?距离少算些,三丈一进,再加上两丈的院子,有多远? “宫主,打进去不就行了?”九州游龙问。 “你以为简单?”妖道苦笑:“一有风吹草动,先砍人质,再挤死一搏两败俱伤,你肯吗?” “这……” 小姑娘一急,伸手一推禹秋田。 妖道大手一伸,格开了姑娘的小手。 “别动他,这小子……小友在向我示威。”妖道低蝎,摇摇头:“办不到的,放弃吧!另行设法,小友。”禹秋田松懈的席地而坐,双手按膝,虎目半闭,眉心不议地隐现红芒流动,呼吸像已停止了,但可以隐约看到半闭的虎目申,寒森的光芒不时移动。 “他在干什么?”小姑娘惶然问。 “他到里面去了。”妖道向对街一指。 “什么?”连九州游龙也大惊小怪。 “胡说!”北人屠也嗤之以鼻,用手向禹秋田一指,“这不是他吗?” “我是说,他的元神……不,我是说……”妖道有点词不达意:“我是说,他的意识……不,他的感觉……干脆这样说好了,他的元神已经出窍,到对街的屋子里探索去了,虽然他的躯体在这里,但里面的影像、声息,他都可以朦胧地看到、听到,神奇吧?” “如果动了他……”小姑娘打一冷颤。 “不要紧,他的道行高深,只是增加他的困难,扰乱他的元神活动,心跳会多搏动几下,他的眼中会看到金星闪舞,不会造成损害。如果换了我,你会要了我半条命,我就不敢探索进出麻烦而且太远的地方。” “哦!宫主的道行……”九州游龙想起昨天,禹秋田赶他们进城,不许他们留下,看他与妖道斗法的事,心底涌起一丝寒意,他那敢向道术高手递爪子? “比他差远了,昨晚他把我整得好惨。”妖道做鬼脸:“我不但把所有的东西都输光,这内丹也被他毁了,到现在还感到有点舍不得。” 九州游龙忍不住笑了。觉得这妖道还怪可爱的。 禹秋田突然伸展手脚,整衣而起。 “道友,你不谢我,还感到舍不得?”禹秋田轻松地说:“你那颗快烂了的内丹,所积的丹毒比元精还要多,你如果舍不得丢,它就成了日后引发九宫逐一崩溃,无可挽救的元凶祸首。” “好了好了,舍不得也拾不回来呀!小友,怎样?” “十二个人,没错。妇孺囚禁在后进。” “红姐呢?”小姑娘急切的问。 “在第三进,祝家父子正在向她胁迫谈条件,四个人分扮红脸白脸,不但要求保他们的命,还要追回他聚宝楼的珍宝,讨价还价热烈得很。”禹秋田似乎真有元神出窍的神通,说得活龙活现:“道友,我们两个进去。二工场有四个人警卫,两个还在睡大头觉,你我各分两个,一睡一醒。” “太冒险,里面其他的人呢?” “通过工场,已在我以神御刃的范围内了。只要能拖刹那工夫,他们都是死人一个。” “好,闯店。”妖道欣然说。 “不闯,去买老子像,我不喜欢像强盗一样闯民宅,做顾客就可以接近通道口。”禹秋田往外走:“梅叔,为防万一,劳驾你们先一步,在左右邻屋的屋顶戒备。一声啸跳天井而下,没有啸声就留在屋上,准备抓漏网之鱼,但要把祝堡主留给我。” “遵命。”九州游龙高兴得跳起来。 上次在天长堡刑室,祝堡主把千幻夜叉整得好惨,这次他真不敢重施放技。 自从逃入县城之后,一直就躲躲藏藏,天黑之后,才出其不意侵入神像店。 强盗们占据藏匿处的手法,大同小异,少不了控制老弱妇孺做人质,走漏风声就屠家灭门,受挟制的人怎敢反抗泄底? 他做梦也没料到,主人会用信香求救。 夜间曾经盘问千幻夜叉的口供,姑娘存心必死,不理不睬,挨了不少揍,她咬紧牙关无动于衷,折腾了半夜,父子俩不得不暂且放下好好歇息。 早膳后不久,父子俩与两个爪牙,再次煎迫,姑娘又吃了不少苦头。 午后有了转机,始娘总算开了金口,有问有答了,父子俩心中大喜。 “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千幻夜叉咬牙道。“我是从毫州过来的,根本不曾和禹秋田在一起,你不信就算了,何必问?” 她的双手肩井穴不但被制住,而且被牛筋索反绑在三进厅的沉重交椅内,双脚也分别捆牢在椅脚,整个人陷入椅中动弹不得。 “当然不信。”祝堡主不住阴笑:“八表狂生已证实了你在归德现身,禹小狗已经追来了,你化装易容在暗中活动,还敢说没和他在一起。” “如果在一起,我决不会暗中活动,我千幻夜叉不是胆小鬼,不会灭禹秋田的威风。如果我知道他也来了,我早就去找他,联手宰了你两个猪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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