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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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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连鹰扬会的弟兄,也认为她犯贱,被恋奸情热俘获的可伶虫。 从她居然帮八表狂生计算夏冰姑娘的事看来,她的确犯贱,哪有一个女人,替情夫另找情妇的道理?而她竟然做了。 也许,八表狂生在床上,主宰了她的情欲,而令她深陷欲海不能自拔吧! 八表狂生毫不留情地讽刺她。她的委屈不言可喻。 “我又怎样?你如果不愿意,可以自己走呀!”八表狂生乖戾地说:“在梁剥皮手下当差的侠义英雄多得很呢!我可不愿自甘菲薄。” “副会主,禹小狗一定会在西行的路上穷追不舍。”亲信心中不忍,赶忙提出严重的问题引开眼前的不快。 “咱们不走睢州。”八表狂生断然宣布。 “抄小径?” “不,先走鹿邑。”八表狂生说:“拼命逃不是办法,我要请人对付这狗东西。” “谁还敢帮助我们?”亲信绝望地叹息。 “有一个人,他不可能知道禹小狗的底细,而且也对付得了禹小狗,只要能提供有利的条件,他会答应的。” “谁?” “鹿邑太清官的幽冥教主道宏大法师。” 三位亲信脸色一变,虹剑电梭也大吃一惊。 “老天爷!谁能请得动这个半人半鬼的妖道?”一名亲信惊呼:“他的紫薇宫其实是地底冥府,里面美女如云,珍宝积山,好色如命,分文必争,与他打交道的人,倾家荡产是必然的结果。副会主,咱们的盘缠不多了,那有珍宝奉献给他?”” “我有我的打算。”八表狂生咬牙说:“五裁心血付之流水,禹小狗坑得我好惨,鹰扬会山门已倒,他仍不甘休穷追不舍,我咽不下这口气。” “但……与魔鬼打交道……” “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八表狂生回避虹剑电梭的目光:“今晚必须准备停当,明早出南门走鹿邑,让禹小狗在西行的路上等我们。” 接著,商量出城、聚会、赶路等等细节,有了完备的脱身计划。 东行官道第一条北岔的小径,通向两里外的丁家洼。再东行里余,南岔的小径,至三里外的新安庄,两者之间,毫无疑问有地缘关系。 守住官道,越野南行北走的人无所遁形。 丁家洼四年前曾经接待玄天绝剑的风声放出,心虚的人果然沉不住气了。 夕阳西下,五个庄稼汉越过官道,岔入通向北面田野的村径,肩上荷着锄头,挑着大型的柳条大萝筐,不折不扣的当地朴实农夫,毫不引人注意。 这条村径,不是通向丁家洼的小道。 但条条大路通长安,乡野小径也可以通长安。这是说,这种平原地带,任何地方都可以通行无阻。 天刚黑,丁家洼的十余户人家,家家炊烟四起,在田地工作的人皆已返家,妇女们皆在厨下准备晚膳,厅堂中,油灯的光芒勉强可以照亮全厅; 犬吠声一阵又一阵,今天小村的狗好像都反常了。 丁龙丁虎兄弟俩,各有农宅毗邻而居、其实本来是一座大四合院住宅,兄弟俩分住东西厢,正屋由一位三叔全家居住。兄弟俩的父母和大伯,早巳逝世多年,产业是三叔名下的。 兄弟俩在南房外的厅上闲谈,等候晚膳先彻上一壶茶。 “狗不断惊扰,不可能有妖魅出现。”丁龙眉心深锁,不安的神情显明朗摆在脸上:“我感到眼皮整天都在跳,有不祥的预感在心头,二弟,真得小心留意。” “大哥,你认为有人踩采?”丁虎也感到不安。 “可能的。” “应该不会呀!狗可以侦察出一里左右的不寻常声息,如果有人踩采,该已接近至一里以内了。可是,一里以内咱们布下的机关削器,不可能全无效甩呀!” “咱们这些简陋的机关削器,对付不了行家,砍一株树开进,窝弓伏弩便成了废物,小陷坑也陷不了一步步探道的人,所以,我怀疑人早已到附近潜伏了。” “他们来好了,哼!”丁虎冷笑:“我的砍山刀好久没磨了,我这就回去准备。” “好的,所有的人都得好好准备,我这就将警讯发出,但愿只是虚惊一场。” “我们的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警觉心都快生锈了啦!大哥,能猜出是何来路吗?” “很久没进城打听消息,怎知道江湖上的风声?明天你走一趟,找到贾家探探口风,他的消息灵通得很呢!” “也好,又聋又瞎,早晚会被仇家找上门来的。”丁虎放杯而起:“把刀磨利,我不信有仇家能讨得好去,我的砍山刀砍脑袋仍然灵光呢!” 兄弟俩各自回家,戒备的信号发出了。 十余栋农合,有一半是丁家兄弟的,其余九家,是堂兄堂侄的产业,其余没有几个壮丁,老少妇孺占了一半,能操刀保家的没有几个人。 犬吠声一阵阵,此起彼落,间歇不定,吠得令人心烦。有两家人干脆把狗唤入,闭上了狗洞,狗便无法出屋与狗群起哄了。 三更初,每家农舍都黑沉沉。 犬吠声突然转剧,太不寻常了。平时如果发生这种情形,如不是来了陌生人,那一定是有不长眼的狐或狼,闯入材觅食了。 东北角传出一声叫号,引起了更剧烈的犬吠。 丁彪刀隐肘后,出现在大院子里。 “我出去看看,好橡有人出了纰漏。”他向隐身在暗处的丁虎低叫:“真不妙,来的人真不少。” 刚跳上屋顶,侧方的另一问厢房黑影幻现,三个人影一跃而登,轻灵矫捷可圈可点,三个人同时飘落瓦面,毫无声息发出。 “是丁兄吗?”黑影之一低叫,语气友善。 “咦!你们是……”他一怔,飞跃而进。 “水无痕。” “哦!”他在三人身前丈余止步:“贾八爷的东下庄管事,踏水无痕水兄,诸位为何?” “兄弟特地来传警的,不请咱们下去坐坐吗?” “哦!白天你们就来过了?” “没有呀!咱们直接从新安庄来,沿途快赶并没停留,你这里发生事故了?” “没有,哦!刚才那边有人喊叫。”丁龙用手向东北一指:“兄弟躲在下面,听不真切……” “是断魂刀与丧门剑两人,跌了一交。”水无痕也用手一指:“你瞧,他们俩来丁。” 两个人升上瓦面,其中之一脚下挫了挫,传出瓦片断裂声,可知脚下因摔交而闪了踝骨。 “原来如此,诸位能安全通过外围的警戒线,本村的子弟毫无所觉,佩服佩服。请诸位下去吧!请。” “且慢!嘿嘿嘿嘿……”后侧另一问房舍的瓦面,出现了五个黑影,怪笑声刺耳。 “又是你们的人?”丁龙不悦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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