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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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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不了。”相候的骑士泰然自若下马:“镖尾击中章门穴,左半身僵麻而已。” 落马的骑士心胆俱寒,对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推确地认穴发镖,双方的造诣相差太远了。 “你……你到底是……是何来……路?”骑士左半身发僵发麻,右半身仍可移动,吃力地拔剑。 “在等你呀!老兄。”相候骑士踢了对方一脚,踢中右肘,剑不但无法拔出,右臂似已失去活动能力,绝望地停止挣扎。 “你为何等……等我?” “因为你是传信的人。” “我……” 脑门挨了一击,立即昏厥。 三更初,店堂中仍然灯火明亮。 虹剑电梭与八表狂生秉烛品茗,双方都有意结交,意气相投,大有相逢恨晚的感觉。 擒龙客与北人屠,由店东大力神在厨下设桌款待,谈些江湖见闻武林大势,也天南地北胡扯。 “樊小姐是从南面来的?”八表狂生开始谈及正题,普通朋友是不便打听或探索对方根底的:“我也是,在太原方面将有一段时日逗留。” “我不到太原,直接前往天长堡。”虹剑电梭毫不隐瞒此行的目的:“在前面村落,所到天长堡的人在此地闹事的稍息,因此留下来看看。天长堡远在数百里外,怎么可能在这里扮强梁?没想到确是真的。” “真巧啊!我也是前往天长堡的。”八表狂生欣然说:“天长堡的人在此闹事,其实不足为奇。山西是他们的地盘,他们有权在晋南保护他们的权益,掳走几个人处死算不了什么。在江湖闯荡刀头舔血玩命,所为何来?说穿了只为了两个字:名与利,权势就是名与利的结合。” “说得也是,他的确有权维护他的权势。”虹剑电梭本来就是追逐权势的女强人,当然同意八表狂生的看法:“我去找他,目的也是为了保护我的权益。” “会无好会?”八表狂生进一步试探。 “不一定。”虹剑电棱凤目中有杀机:“如果双方的权益有了冲突,就不是好会。好不好,决定权在祝堡主,他是地主。你呢?” “似乎你我有志一同,我也是为了保护权益而来的。不过,此行应该很顺利。要我助一臂之力吗?我希望能为你尽力,请不要拒绝我的帮助,好吗?” “去年他行脚江南,带了一批人扮强盗,洗劫了我一位朋友,劫走了几件珍藏。” “他是一个珍宝收藏家,建了聚宝楼收藏他的珍宝。” “他如果不交还……” “或许我可以劝劝他割爱。” “那就谢谢你啦!。”虹剑电梭嫣然一笑,烛光下显得更为妩媚:“我人手少,还真不想和他反目,能和平解决求之不得,强龙不敢地头蛇,何况我还不能算强龙。” “当然,你我都是作最坏的打算。”八表狂生郑重地说:“我去向他索人,你去找他索珍宝,都有利害冲突,很难保证一切顺利。我带了不少人,必要时,你我并肩联手,斗一斗他这条强龙。” “希望无此必要,皆大欢喜。” “但愿如此。哦!你对那个禹秋田了解多少?” “去年他叫禹春山。” 一年春山,一年秋田,一听就知道名是经常改变的,决不可能是有名声威的人物。 “绰号呢?”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我和他仅在镇江的酒楼上见过他一面,后来四处打听,得不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 “这种小混混只凭打滥仗混世,名改来改去以避祸逃灾,那有什么来历?下次休让我碰上……” 本来已闭妥的店门,不知何时门闩自退,插闩也无声自折。启门声传出,禹秋田出现在门外。 “不要说下次,咱们这次的事还没了呢。”禹秋田迈入用脚掩上门,似乎早已将两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脸上有邪邪的笑意,随手抽出一根门闩:“你这混蛋在漂亮女人面前逞英雄充好汉,以护花使者自居,狂妄地向往下挑战,死不要脸说我只凭滥仗混世。好,今晚咱们把账算个一清二楚,免得你有下次,下次我可不想再用菜肴汤汁淋你的狗头。” 以狂为绰号的人愈来愈多,似已成为时尚,因为武林十一高手排名第一的人,叫狂剑荣昌。 绰号可以凸显出其人的个性,可以,给对手增加心理威胁谁不怕发狂的人?所以江湖上有人称狂剑、狂刀、狂人、狂生…… 八表狂生狂傲自负,人才一表,所以称狂生,立即被这一番的话激怒得狂性大发。 一声厉吼,八表狂生火杂杂地狂冲而上。 禹秋田门闩左荡右决,附近两张食桌与长凳,被扫翻出两丈外,便有足以施展的空间了。 门闩是一根两尺余长的长方木,用来打破人的头十分趁手,在武林朋友手中,正是最趁手最灵活的手棍,但用来斗刀剑,却不是灵光的兵刃。 八表狂生冲出时,剑已出鞘,狂怒地冲进,剑发狠招乱洒星罗,要用乱剑分了禹秋田的尸。 在美丽女人面前拼搏,当然会全力以赴,剑上风雷骤发,攻势之猛惊心动魄。 “叮叮当当……”门闩与剑接触的怪声连续爆发,剑鸣声情越震耳。 每一日皆奇准地击中剑脊,八表狂生毫无用剑锋削断门闩的机会,狂野的冲刺难越雷池半步,滔滔而出的十余剑,皆被门闩拨出偏门,劳而无功白白浪费精力,锐气逐剑降低。 禹秋田不退不让,来—剑接一剑,双脚在三尺空间内灵活地挪移,反击的每一闩皆长驱直入,出现在八表狂生的面孔前,似乎距鼻尖不足半寸,不由八表狂生不收剑自保,剑上强烈的浑雄剑气,对本制的门闩,毫无反震毁损的威力。 “用削砍诀!”旁观的擒龙客大叫,指示机宜。 “没有用,黄兄。”一旁的北人屠说:“砍断了门闩,门闩的后段一定会乘隙飞出,毫无躲闪的余地。禹小子就有这种任意控制兵刃完整或损毁的绝技。” 北人屠是行家,从血腥中闯出名头的高手。禹秋田与三仙女交手,旁观者清心中了然,禹秋田的剑,并非被三仙女击碎的,碎剑八方飞射,三仙女当时吃谅之下,只有—个念头:防范被碎剑及体,因而忽略了禹秋田的动向,分了心视觉也乱了,所以不知道禹秋田是如何遁走的。 双方交手已明朗化,八表狂生的剑毫无威力可言,如果禹秋田的门闩被砍断,那一定是禹秋田有意让它断的,决非八表狂生所造成的结果。 “你很了解他?”擒龙客问。 “我们是难友,我一点也不了解他。” “用你的刀,一定可以对付他。” “不可能。” “去试试看。” “我不去。”北人屠说得斩钉截铁。 “你……” “你听着。”北人屠神色凛然:“他从尸堆中,把我拖回阳世。这世间待我并没有多少好处,我北人屠也没欠这世间什么,我却知道欠了他一条命的情,北人屠不是人间贱丈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阁下,我们有合作的承诺,我们助你向天长堡……” “合作对付天长堡的承诺,与要求在下对付救命恩人有何干连?擒龙客,你一点也没有武林朋友的风骨,你只是一个浪得虚名的人渣,一个狗屁不如的混蛋。”北人屠声晨屋瓦,杀气腾腾:“我北人屠凶名盖世,可不做丧心病狂的无耻勾当。” 擒龙客愤怒如狂,脸上成了紫酱色,猛地伸手便抓,用上了擒龙爪功。 达一次,突袭无功。北人屠上次被出其不意抓住,一直对擒龙客小心提防,这次怎会上当? 在指尖前疾退出三步外,刀光一闪,泼风刀立下了门户,刀气袭人。 “扑上来!”北人屠沉晚:“看我屠狗的刀利是不利,你这阴险的混蛋,上!” 擒龙客的擒龙爪功虽则可怕,可以抓石成粉,不怕刀砍剑劈,但只限于武功比他差的人,用来对付功力相当的北人屠,怎敢冒险用爪对付泼风刀? 手按上了剑靶,但斗场的情势吸引了所有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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