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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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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手的苏若男飞掉了,他极感失望。屋顶破塌他往下跌堕,第一个念头是保命第一。 他怕定了罗远,而且知道门主也对付不了,黑夜中一击石破天惊,门主获胜的机会不多于三成。他不能再从破屋顶跳上去与门主联手,自己的生命重要。事实上他完全不知道所发生的变化经过,伏卧在瓦面伸手去抓苏若男,随即压力君临,屋顶塌破往下掉,屋顶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变故,他毫无所知。以后所发生的事,他同样一头雾水。 屋顶上有人打打杀杀,房舍的主人早吓得躲到床底缩成一团,谁敢出门查问?他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摸索,模到门就破门,见窗毁窗,最后眼前稍亮,这才发现正处身在小巷子里。 斜对面,就是他与同伴泄放迷香的民宅。 屋顶静悄悄,人都走了。发出一声信号,他问在民宅的屋角隐起身形,召唤同伴会合,却不敢上屋发信号,连上屋察看的勇气都消失了。 第一个同伴,从巷底方向奔到。还好,第二位也平安地赶来会合。 “堵在后门的两位堂主毫无动静,也许已经进去了,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故。”他指示同伴进屋的方法:“撬门进去,他们该已得手了。” “不对,副门主。”一位同伴说:“说好了由我们先进去的,他们怎敢擅自行动?” “你的意思……” “巷对面屋顶发生恶斗,两位堂主应该听得到,应该赶来会合,不可能置之不理擅自入屋。相距不远,他们应该听得见,甚至看得见,决不可能仍然呆在后门或者擅自入屋。也许……—— “也许什么?” “他两人出了意外。” 京华秀士糊涂一时,猛然醒悟,一跃登屋直趋屋后,不假思索跳落后门。 后门闭得牢牢地,毫无所见,两位堂主不在,也许真的不等他,径直入屋去了,所以没听到对巷屋顶上所发的打斗声息。 两同伴跳落,立即用刀撬门,整扇门卸下,略一倾听里而的声息,先后小心地探入。 里面黑沉沉,只能摸索而进。这种挤在小巷于里的简陋平民房屋,格局简陋窄小狭隘,没有重门叠户,摸到走道便可通行无阻,不需用火褶子照明。 毫无声息,没有灯火,除非击破房门,不然就无法知道几间卧室内的情形。 没有任何声息,表示屋内的人,皆已被迷香摆平了,用不着再偷偷摸摸吞吞按寻啦。 终于摸到灶间,火刀一击,火石的火星点燃纸媒,一晃便火焰吐出,点燃了火褶子,找到松明点燃,重出找寻卧室。 始终没发现两个堂主,便不再理会,打开一间卧室门,果然看到一男一女,一看便知是夫妻,女的昏迷在床上,男的卷曲躺在房门侧的地上。 确是被迷香弄昏的人,不是他们要捉的人。 另一间房内,床脚躺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头发仍是湿漉漉的,可知是刚洗完发,返回卧房时昏倒了,脸蛋倒还有五六分姿色,不是他们要捉的人。 穿越内堂,拉开门进天井,打算进入前一进房舍,可能要找的人安顿在前一进的卧室内。 松明火焰闪动,光度不足,举着松明踏入天井的爪牙,毫无戒心地向前走。天井不大,不能称为院子,而且两侧没有厢房,不需费心按查。两侧,是邻舍土瓦屋的山墙,脊角并不高。这一带的居台,屋顶都不高。 京华秀士跟出,突然有所惊觉。先前与同伴在大门前泄放迷香,就是因心生惊兆,跃登巷对面的屋顶,发现了苏若男。 “小心!”他急叫,猛地一爪虚空抓出。 叫唤了一步,只能仓猝发出三成劲道的神魔爪,也晚了一刹那,变化已经结束了。 一个淡淡的人影凌空而降,头下脚上斜插而下,双手扣住举着松明的爪牙双肩,身躯随降势收缩,双脚蹬在爪牙的背上琵琶骨上,身形立即急升,凌空两记美妙的后空翻,重新登上瓦面,一闪不见。 “哎……”爪牙厉叫,丢掉松明向前一仆,再发出痛苦的叫号,挣扎难起。 双肩骨与双锁骨,全被扣断扣裂,双琵琶骨的一蹬,也把最坚硬的琵琶骨踹裂了。 一抓落空,京华秀士飞跃而起,一鹤冲霄直上屋顶,以速度取胜,不讲求飞升的姿态是否美妙。 袭击的淡淡人影下搏与上升的身法,正是极难练的巧燕翻云,下降、上升、折向、空翻,如果没练至身轻似燕的火候,降下就飞不起来了。 他刚跃上屋顶,双脚还没沾及瓦片,淡淡的人影已出现在前面的屋顶,飞越三丈余宽的天井,简直就像张开手脚飞翔。 “原来是你。”飘落屋顶的人影叫:“报应临头,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 后一句咒骂声,是飞跃时所发,声落已跃回这一进的瓦面,速度比先前飞越天井更快。 是无双玉郎,身法真像可以自由飞翔的燕子,重量与飞越的距离已消失,像鸟一样轻灵。 京华秀士十分机警.向下一沿便降下天井,往内进厅一窜,一闪不见。 他只敢来暗的,不想冒险和无双玉郎明里拚搏,阴谋失败,必须走避。他的另一爪牙更机灵,已早一步窜回黑暗的内堂。二比一,他毫无胜算。 无双玉郎飞跃而下,毫不迟疑跃向内堂门。 糟了!她忘了天井中被她抓伤的爪牙。 爪牙仆伏在天井中央,头朝内堂门,双肩的肩骨和双锁骨被扣断扣裂,双手仍可发出挣扎的力道,猛地撑头抬身,头向下一叩,一声轻响,寒芒破空。 是小型背装弩,非常令人意外的霸道暗器。 无双玉郎在冲入堂口的瞬间,感到左肋有物以高速擦过,当时并没运功护体,擦过而已她也没介意,反正知道身后有人用暗器对付她,暗器并没击实。 屋内漆黑,哪能追得上一个伯死鬼?追出后门,已经一无所见。 正想跃登屋顶察看,突觉心头发恶,眼前发黑,立即波及双脚,腿一软,无法跳跃了。 “咦!”她踉跄站稳,讶然惊呼。 恶心消失了,眼前也不再发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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