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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〇


  “哈哈!理三文钱一斤,太爷们乃是太行山主的手下,敝山主乃是夜游鹰的好友,你应该明白了才对。”

  中原心中大骇,真糟!目下只有先下手为强,后下手糟殃,横了心闯开生路,打开生死之门。

  竹杖一闪,人影突化三个虚影,攻出一招“电闪雷鸣”急攻老三,他内力不够,快则快矣,却没雷声发出,威力大打折扣。

  老三大喝一声,不拔刀伸手去夺竹杖,鲍老大也同声虎吼,一招“贴地盘龙”攻向下盘,刀风虎虎,要削中原的双足。

  “哎……”老三厉叫,手扣住竹枝,但尖已贯入的他的右肺半尺。

  老大只觉力拂过对方足双,怎么不挡手?而且人影已经不见了,怪!是鬼么?同时同伴的厉叫吓了他一大跳,赶快收招,招急砍。

  中原一招,连劲拔杖,可是拔不动,老三临死反噬,左手如惊电,快如电光石火,“叭”一声拍中中原右胁,将他直震出丈外。

  中原也在这同一刹那间,飞起一腿,也踢中了老三小腹,两人同时后退,但竹杖仍未能拔出,拳击中胁下,他只感到真气一窒,跟前金星乱舞,老三的掌力,端的沉重已极,似可裂石开山,如不是绝招神奇,不就危矣!

  老三力竭地后退,嘶声叫:“擒住这……这小……小狗……”

  他右手一拨,竹杖离体,一股血箭冲射,喷出五尺外,“咕冬”一声,像倒了座山,翻了两翻蹬蹬退,喷出两口血,呜呼哀哉。

  鲍老大那一刀,掠过中原的顶门,带走了顶上头巾,间不容发,危险之极,发结被散,像个女人似的。

  中原成了赤手空拳,火速将头发草草挽了,身形未定,一把剑已经攻到后心,剑气嘶嘶,来势极为凶猛。他临危不乱,身形右闪,剑掠左胁而过,在千钧一发间挫身后退,左腿一勾,击中了身后大汉的右足迎面骨。

  “滚!”他大吼,一拳击中大汉的背心。

  大汉抽空出剑,没想到中原反应太快,一剑落空,迎面骨挨了一记重击,人向前一栽,再换了一掌,便向前飞出丈外,踉跄站稳转身,怒叫道:“这小狗可恶,杀了他!……”猛喷出一口鲜血,咬牙切齿挺剑前冲,形同疯虎。

  中原那一掌已用了全力,力道不下三五百斤,竟未能将大汉击倒,心中骇然,一声长啸,他用神奇的鬼影功,从两大汉的中间的空隙中一晃而过,展开飞毛腿,向均州如飞而去。他无法击毙五名大汉,只好逃命,身后胡哨声长鸣,警号传出了。

  正走间,前面人影飘飘,五个人影像五头大鹰,沿官道向下急掠,好快!

  “小辈休走,留下啦!”最先的人影在叫,声如殷雷,一听便知他的内力十分浑厚,快登堂入室了。

  中原心内黯黯叫苦,向右面山林间飞逃,入了山林,他心中稍宽,这一带枯林衰草连天群山起伏,正好隐身逃命。

  山下,小道两端的人呐喊着向上赶,声势汹汹,远处,胡哨声远远传来,证明有大批恶贼已接到警讯了。

  好一阵追逐,中原慌不择路,往丛山峻岭里钻,急如漏网之鱼。

  整个山区中,贼人越聚越多,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警哨声,可说明均州的大批贼人正向这儿急赶而来。

  中原躲躲藏藏,不敢露面,在山区中像个老鼠,逐渐向西北移动。

  中午过去了,夜幕下垂了,黑暗来临了,夜游鹰一行人正飞骑从郑州赶向新郑,太行山主率人从登封赶向均州。在偃师至河南府的官道上,两个相貌奇丑的小个儿,正在官道上慢慢而行,他们正是在蛇山出现的两个隐身怪物,这时显得有点无精打采。

  蓦地,从南面山野间,传来三声隐隐胡哨声,接着又是响了一次,每隔片刻,再响一次。

  前面十多里一座村庄里,这时也传出同样的胡哨声,声音凄厉而呜咽,可以及远,振荡在长空里向四面八方传播。

  后面数里处,也响起了胡哨声,这附近数百里地,似乎都有这种奇怪地声音。

  “姥姥,这是什么声音?”青灰脸色的怪人问。

  “那是势力庞大的江湖人,用哨音传递消息,顷刻间可传千里,十分厉害。”面色灰紫的姥姥答道。

  “这些是什么人?”

  “不知道,走!捉一个来问问。”

  姥姥讲完,手一招,两人便向左侧胡哨发出处扑去,等两人扑到,胡哨声恰好在此时停止。

  那是官道的一座小山顶,姥姥大概是老江湖,虽听不到哨音,仍向山巅急射。

  不错,有人刚向山下走,四个人一双方迎个正着。

  四个大汉穿着棉袄,土打扮,像煞当地土著,但一双怪目和凸起的太阳穴瞒不了老江湖,棉袄内裹住的硬家伙。也无法完全遮掩。

  四大汉也看见了急射而来的两个怪人,先前那人叫:“咦!有朋友找岔子来了。”

  四个人左右一分,拔出内衣刀剑,那人大叫:“合字,道上么?”

  姥姥直迫近至丈内,冷笑道:“滚你的合字道上,原来你们是贼人,你们是那条线上的人?快说出来!”

  “你凭什么?”大汉怒叫。

  姥姥嘿嘿笑,举起右掌说:“看市面上,凭这个。”声落,掌一翻,轻飘飘地向丈外一株海碗大巨树劈去,拿出无声,似无力道。蓦地,怪事突现,巨树向侧一歪,枝叶发出脆响,从高地五尺处折断,如被巨斧所劈。

  四大汉脸色一变,同声大吼:“扎手!并肩子上!”

  四人挺兵刃正欲上围,姥姥哈哈笑道:“送死么?成全你们,如果我是你,乖乖泻底算了,免得死了太冤。”

  “你要我泻什么呢?”大汉脸色死灰地问。

  “所知道的全说。”

  “你作梦!太爷的命不要也罢,拼了!”

  “凭什么,哼!再多也是枉然,像一群无用的东西,派不上用场,那条线上的?说!”姥姥声色俱厉地问。

  大汉打一冷战,本能地退后两步,略一沉吟,说:“落窑太行,当家的姓史。”

  “哦!你们太行山一剑三绝的狗爪子,为何传讯?”

  “这……这……”

  “别怕,说!换你的狗命,不然我老人家不怕污手。”

  “是……是……”大汉战抖着说,却说不出所以然。

  “是什么?快说!恼得我老人家火起,先用分筋错骨治你,用你们的人心下酒。”

  大汉张口结舌,不住后退,向步步迫近的姥姥说:“当家的已把起手下弟兄赶赴南面,因点子已经发现了。”

  姥姥和同伴同时一惊,相对注目。

  姥姥急问:“南面,在那儿?”

  “不知,信号只说南面。”

  青灰色怪人接口道:“南面是登封。”

  “不是登封,可能是均州”。大汉主动回答。

  “点子是谁?何时发现?”青灰色怪人紧张地问。

  “祝中原,昨天。”

  “啊!果然是他!”青灰色怪人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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