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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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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这三个人与他有关,他心中大感兴奋,忘了置身事外的打算,一蹦而起。 “妙极了,冤家路窄。”他欣然大叫:“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债主恭候多时,正好连本带利一起算。” 三个人,一个中年妇人他不认识,另两个老家伙,正是在茶亭冒充侠义英雄,打了他一记天雷掌的人,所以他说冤家路窄。 他已经知道这两个老家伙,是风云会的客聊,活阎罗很有种,没将客聊的身分底细招出来。 三人倏然转身,看清是他,同时脸上变色,显然对他深怀戒心。 “鬼神愁!”打了他一记天雷掌的老人脱口惊呼:“你怎么在这里?” “混蛋!我不能在这里吗?”他破口大骂:“你们昨晚在六福客栈闹了一夜,我有权回报来这里以牙还牙,你这老卑鄙打了我一记天雷掌,这笔愤你能不还?” “我不知道六福客栈的事……” “你是风云会的客聊,身分地位高高在上,副会主活阎罗的计谋不至于瞒你,你敢说不知道?” “你想怎样?” “欠债还钱,哼!少给我装糊涂,你知道我要怎样,亮名号,你不会是无爹无娘的无名杂种吧?” 骂得恶毒,一旁的中年妇人无名火发,冷哼一声,突然疾冲而上,劈面一掌吐出,远在丈外发掌,如果不是有意唬人的虚招,必定有伤人于丈外的神奇掌力,含怒出手威力必定惊人。 姜步虚并不认为这一掌是唬人的虚招,而且冲来的速度以及出掌的手法也极为迅疾怪异,令人淬不及防,另有一股诡异阴森的气氛慑人心魄。 他第一个念头是接不得,上次就几乎栽在老家伙的天雷掌下。 仓卒间,他向右一闪,形影几乎出现在两丈外,这一隐一现之间,似乎时间并不存在,而是两个形影在同一空间呈现,他掏出了真才实学,应付可怖的巨变。 以行家的眼光评估,这是修至化境的变化幻形术。 两老人不约而同左右一分,配合中年妇人的行动,同时拍出一掌,风雷乍起。 中间是阴厉诡异,两侧是罡猛雷霆,两种劲道汇聚,天地变色,形成一处三丈方圆的力场中心,碎草纷飞,尘埃滚滚。 他却出现在力场中心外,位于那位打他一记天雷掌的老人右侧后方。 看了力场中心的神异现象,他也感到毛骨悚然,假使他逞强接招,很可能被两种可怕的劲道,撕裂成碎片或成了一团烂肉。 他算是第一次碰上如此可怕的劲敌,是拼老命的紧要关头了。 他神功默运,似乎外形突然改变,吸口气手脚伸张,身形像是被一层朦胧的涌腾光浪所笼罩。 外面的人所看到的形象呈现扭曲浮动,连他的面貌也不易看清,他的真实形体怪异得不像实体,简直就像一个妖灵幻现。 他的掌,按上了老人的右肩。 场中心仍在草飞沙扬,余劲犹在,力道正在消散,隐隐风雷似乎仍在耳际震鸣。 三个发招的人,招势刚尽,马步仍保持发招的状态,准备续发第二招。 他们仍没发现断草沙尘飞扬,劲气仍在激旋的中心人已不在了。 他不能伤了这个老人,念动劲收。 他的师父蔡道人,要求他找出会天雷掌的人,而且禁止他多管,他只能找,而不能伤人。 这是说,他只能挨打。 他知道的是,师父蔡道人要亲自对付会天雷掌的人,其中恩怨他毫无所知,伤了人如何向师父交代? —声沉叱,他爪落上掀。 一声惊叫,老人身形猝然飞起,向中年妇人飞掼,手舞足蹈惯势猛烈。 “去你的!”他出现在另一名老人身侧,一脚把老人踢飞出丈外。 娇叱声中,中年女人第二次攻出阴厉诡异的掌力。 他向下一挫,飞滚而起,仍感到浑身冷流澈骨,气机有窒息浮动现象。 “礼尚往还!”他人起声出,一掌斜挥,劲气有如狂飙,把阴厉诡异的冷流引得激旋而散。 中年女人布裙飞扬,斜飞出丈外。 交手为期极暂,说来话长,迄中年女人被他的浑雄掌劲震飞,而中年女人第一次发招所激起的阴历诡异气旋,仍没完全消散,四人攻击周旋速度之快,无与伦比。 中年女人一声长啸,长剑出鞘。 两老人也用剑,在长啸声中,三支剑三方发动,森森剑气涌发阵阵风雷,从三方面向他集中,有如三方雷电骤变,以他为中心进射汇聚。 他掏出平生所学,缚龙索夭娇如龙,人与索浑如一体,朦胧扔曲的形影也成了柔软的绳索,在三剑聚合的剑网中虚空天娇游走、闪烁、隐没、浮现…… 好一场怪异力道的缠门,五丈方圆的威力圈内剑虹飞腾,人影依稀幻现无常,威力圈毫无规律地快速变更,所经处风行草偃,有如移动中的龙卷风。 都是修为已臻化境的高手,缚龙索在三方聚力逼攻下,无法崩开或缠牢劲道万钩的长剑,只能作势均力敌的快速攻击与防守,谁也不可能掌握胜机。 他吃朽在于不能下毒手伤人,而对方却可放手施为招招取命,因此应付十分吃力,精力的耗损比对方快一倍多两倍。 飞沙走石草叶激舞中,他刚闪至外侧,身旁剑影翻腾,破风声入耳。 “接剑!”喝声随剑到达。 原来外围的草丛中有人潜伏,掷剑的劲道并不比超等高于差。 他不假思索地左手抓住剑,右手迅速收了缚龙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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