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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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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口外,野草凋零散布其间,花魔只看到了快奔近了的潜翁,确没看到白如霜主婢和绿衣女郎。 大约三里外,老花子和雄健如狮的青年人,正发狂般向上赶,青年人的双手,抱着气息淹淹的鄱阳渔隐公冶申。 潜翁司空平被绿衣姑娘的彩虹五光珠吓跑,他先逃向山下,再从侧方小径折上,奔向山谷中起火的枫林村。葛春帆未捉到,他不能走,他绕道上山,反而比绿衣姑娘快些,因为绿衣姑娘半途遇上了变故。 如霜和三名侍女,穷追全力逃命的夏诚,进入一片枫林,被她追上了,林中枫叶巳尽,视野甚广,无所遁形。 “留下!走得了么?”她娇叱,已迫近夏诚身后不过一丈二三。 夏贤侄大概真力已竭,长期追逐之下,先前如获神助的奇速缓慢下来,真力不济,知道已到最后关头,只有一拼,黄叶层士叫他不接任何人的招,必须全力逃得性命至南昌传信,但怎么可能呢?轻功修为火候不够,扔不掉追来的人,不拚命同样是活不了。 “老爷子,小侄辜负了您老人家的重托。”他绝望地在心中狂叫。 身后面衣袂飘风之声已近,他知道是时候了。 “呔”他突然转身向侧闪,暴喝如雷。 转身,侧闪,回头,拔剑,出招,居然一气呵成,拚了全力,“猛虎回头”狠招出手,剑顺势下搭,振拂,外吐,相当霸道。 可是一招至空,如霜突然止步,冷冷地注视着他,相离在丈外,停剑在手,他也注视她。 如霜神色冷然,漠然一笑,道:“回去!我不想在这杀死你。” 夏诚心往下沉,他发现这刹那间,他已身陷绝境,另三名仆女在他左右后三方形成包围,走不了啦!于是,横了心,逐步迫进冷笑道:“咱们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迫,阁下高名大姓能见告么?” 她并未拔剑,冷冷地反问:“阁下还未说出姓甚名谁?” “在下姓夏,名诚。” “在下白如霜。”她说出了姓名。 “你是花魔白玉珠的——” “不许你再问。”如霜冷叱,又道:“转回山谷,在下不想害你,你回是不回?” “为何叫我回去。” “回去再说,目下不许问。” “夏某不受任何人指使。” 如霜冷哼一声,拔出了星沉剑。自从灵山洞脱险乏后,她认为春虹己死,和许姑娘埋葬断掌残骨,她的性情大变,八年未沾血腥的星沉剑,今天准备饮血了。星沉剑出鞘,冷光四射,她再问:“你回不回去?” 夏诚用一声长啸作为答复,飞扑而上。 “纳命!”如雷冷叱,星沉剑一搭一绞。 剑过无声,夏诚的长剑被绞断了寸长剑尖,冷电再进,寒星锲入。 “啊……”夏诚惊叫,手按右臂飞退丈外,鲜血从指缝往外流,这一剑伤得不轻。 如霜跟进,冷电再吐。夏诚闪身往左突,夺路而逃。 左侧侍女,隐身林后,这时突然闪出,长剑疾吐,招出“织女投梭”叱声先到:“此路不通,退回去!” “铮铮”剑声震耳,火星飞射,接着白浪翻飞,夏诚的残剑飞抛出三丈外,“噗”一声撞在树上。 一条绿影飞掠而至,娇叱声入耳:“手下留情!” 这一声娇叱,救了夏诚一命,将痛苦留给了如霜,几乎令他永沦痛苦的深渊。 夏诚用断剑架开侍女的两剑,断剑便脱手飞出,第三剑躲不了,他用左掌冒险斜拍刺来的剑,没击中,左臂又挨 了一剑,一声狂叫,往后急退。 如霜到了,星沉剑手下绝情,夏诚两手皆挨了一剑,背后如霜的剑已击到,除了等死之外,他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危机间不容发,绿影的吼声到了,是女人声音,如霜还以为是乃母的侍女到了,手腕一振,向外撤剑。 仍然慢下些,夏诚那受重伤的身躯,向前直撞,两方相接奇速无比,右肋接近如霜的星沉剑,剑尖划夏诚的右肋而过,断了两根肋骨。 “啊——”他狂叫,“砰”一声跌躺在树下,挣扎呻吟。 如霜收剑抬头,向飞掠而至的绿影看去,发现并非是自己人,冷笑问:“你是谁家的女子?” 绿影掠到,一名侍女截住叱:“慢来!站住!” 绿影倏然止步。惊异地注视着地下的夏诚,夏诚伏地挣扎,她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为何将他剌伤?”绿衣女郎怒叫,当她看清了如霜时,惊奇问道:“咦!你不是游踪四海的白如霜么?” “你又是谁?”如霜问。 “宇文韵。”她怒声答道。 如霜一怔,这才仔细向对方打量。宇文韵背上的宝剑确实不凡,把上一颗大红宝石光芒四射,右耳垂有一颗红色砂痣已被鬓角所掩,如霜却未留意,突然吁出一口长气,黯然地问:“你就是宇文韵姑娘?上月在常山途中——” 宇文韵吃了一惊,忙问道:“咦!阁下怎知常山途中之事?” “是否被色魔左丘光追逼?” “不错,姑娘被那恶贼的荡魄香所迷。” “后来被一个健壮英俊的青年人所救。”如霜也抢着接口道。 “咦!你像是知道啦?” “唉!我是知道。” “哦!你可知道那青年恩公观在何处?” “别提了,他死了!”如霜惨然地说。 宇文韵惊叫。 “早些天,云嵝山寻剑的事,你该知道,他已被九幽魔域的二堡主葬在一座古洞下。” “他……他……”宇文韵虚脱地叫喊着。 如霜惨然叹息,茫然地道:“他叫葛春虹,这世间再也见不到了。” 宇文韵尖叫一声,摇晃欲倒,痛苦地扶住身旁的树干,浑身在猛烈地颤抖,用变了声的嗓音哀叫:“葛春虹葛……春……虹……葛……” 如霜对宇文韵的失态,并未引起疑心,春虹救了她的命,听到恩人身死而失态,并非奇事。 “怎会有此事发生?苍天哪!”宇文韵仰天狂叫。 如霜收了剑,饮泪说道:“不要叫苍天,这是千真万确,是我亲手替他善后埋葬的。” “你……你……替他……”宇文韵泪下如雨地说。 如霜不等他说完,痛苦地接口道:“我是他的生前知…¨知音,当然……” “什么?你——”宇文韵突然尖叫。 如霜惊然转身,她的脸上爬满了泪水,问:“你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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