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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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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堡主李文良一笑,转过话锋问:“白夫人可记得家中的师鱼毒珠么?” 花魔凤目放光,突又沉下脸道:“小气鬼,不提也罢!” 李文良哈哈笑,道:“白夫人如果有兴趣,在下愿奉送,如何?” “不稀罕。” “呵!稀罕得很。普天了下,仅此一颗,无色无嗅,入喉必死,与你东海奇域的河豚奇毒所制的南柯散性质相同,但却无异味,太妙了。想当年,夫人在小瀛州毒杀玄武门老少三代弟子三十六人,却二十人逃脱,几乎被这二十人毁了东海奇域,原因便是南柯散中有淡淡的腥味,被他们发现而功败会成。假使用的是师鱼珠,结果便用不着在下说了。”说完,他在怀中掏出一只指头大的鲛皮小袋,解开袋口,倒出一颗指大的水晶形透明珍珠,晃了晃道:“先在水中一浸,再在饮料食物中一滚,任何人吃了这些饮料和食物必将浑身僵死,决无救药。端的歹毒绝伦,世无其匹。” 花魔撇撇嘴,故作轻蔑地道: “比南柯散更毒百倍的毒物,本夫人巳从一种海中异蛇体内找到了,巳用不着师鱼珠,尊驾还是留着好了。” 李文良已看出花魔的心意,道:“如果白夫人能劳驾走一趟广信府,不管夫人是否需要此珠,在下立即奉送。” “走一趟广信府?见鬼!”花魔要珠的心意已经透露了。 “是,到广信府宰了葛春帆。” “呸!你们巳把他吓跑了,还要本夫人白跑一趟?” “他逃隐在西北灵山之下。” “你为何不亲自跑一趟?” “家兄不想杀,但在下却认为非杀不可。故而,在下不能出面,有劳夫人的大驾。” “尊驾带路?” “不!广信分坛的弟子巳掌握葛家的线索,夫人可到那里一问便知,在下立即传讯广信,不劳夫人贵心。” 花魔略一沉吟,颔首道:“好!一言为定。” 李文良击掌之下,道:“一言为定,咱们击掌。” 花魔击了掌,李文良将珠囊抛过道:“小心穷酸。祝夫人马到成功。” 花魔验了珠,塞入怀中冷笑道:“穷酸是本主人的死对头,他逃不掉的。” “后会有期,在下告辞。”李文良行礼后退走。 花魔回了一礼,道:“十天之内,你可派人到广信分坛问消息,事后本夫人无法找你。”她再向塌崖瞥了一眼,对侍女们说:“在左右找岩穴,看是否有通向陷塌处的活路,如果找不到,我们要挖掘塌崖,将霜儿的尸体挖出来。动手。” 一名待女扭头指向东北,苦着脸道:“禀夫人,大火将烧到这儿了……” “别管火,烧到再说,快!”花魔焦燥地大叫。 大火燎原,循谷烧来,花魔一群人来不及挖,大火已近,她只好带着侍女凄然离开。 他们走后不久,心如师太带着许姑娘疯狂地在谷端奔忙,要找毁了她蟠龙庵的对头。 疯丐曾政不甘寂寞,早带着人抄小道出了云嵝山区,无踪无影,无处可寻了。 李文良正是九幽魔域李文宗的亲弟,也就是在地狱岭现身截击葛春帆的厉鬼脸的怪人。 论年龄,他仅四十出头,但在行道江湖期间,身上留下了无数伤痛,变得形如厉鬼,性情比其兄凶暴残忍,野心之大,比他的哥哥九幽天魔更为强烈万倍。 这家伙与他哥哥的左右手乐夫子嵩岳最为投缘。因为乐夫子人虽无缚鸡之力,但心肠之狠,野心之大,超人一等。两人的性情极为相近,但他和堡中的爪牙却不甚相得,人缘不佳。这点与乐夫子大为不同,乐夫子甚得人缘。 离开了云嵝山区,李文良一群人便改变了装束,隐起行藏,除了他自已的党羽,谁也不知他们的身份。他暗中派人盯住了花魔,看花魔如何向灵山隐居的葛春帆下手。一颗师钱毒珠,他便轻易地实现了借刀杀人的毒计。 云嵝山区中大火燎原,风干物燥,附近又没有村庄,也没有人敢到山区里救火,直烧至第三天的凌晨,方被一场暴雨扑灭。 花魔带着六名侍女,取道走醴陵,进入江西地境。他并不急于赶路,反正师鱼毒珠巳到手,广信府的葛春帆仅算是江湖中的三流人物,杀之不费吹灰之力。即使穷酸和传说中的青年高手,仍在暗中护翼,自信足以应付自如,用不着匆匆赶去。 她慢慢向广信府赶去,而另一名侍女却先一步前往召集助手至府城等候。为了一颗师鱼毒珠,她不惜用人命作为交换的条件。 云嵝山的大火在燃烧。灵山洞中,一双男女也在燃起了爱情之火。 洞门崩塌,千吨岩石封闭了洞口。 这座洞门不知是何人所造,反正是年深久日的古老建筑,春虹按得太猛,一下子便将洞门冲得加快陷落,门上石,经不起突然的震动,猝然崩塌堵住了洞门。 内滑的洞门终于停止了滑动,“噗噗”两声闷响,春虹和如霜撞在一块儿,同时冲倒在石壁下。 春虹感到天昏地暗,头晕目眩,好半天才恢复了神智,只感到头部和肩部痛得直冒冷汗。右肩被蒙面人四指扫中的剑痕也奇痛难忍。 “我受伤了。”他想,洞中伸手不见五指,鼻中灰土气味令人有窒息的感觉,但十分温暖而干燥。 他摇了摇昏眩未退的沉重脑袋,让脑袋清醒些,然后抽起上身。下身似乎被一个软绵绵的物体所压住,鼻中嗅到了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他感到十分诧异,伸手向下摸,天!摸到了一个人体。他用手将压在下身的人体推了推,大声叫喊:“你是谁?你是谁?” 如霜已经晕厥,不省人事。他得不到反应,便抽出麻木的腿摸摸腰带,发现百宝囊仍在,使掏出了火折子打燃。洞中灰尘弥漫视度不良,但他一瞥脚下的人体,便看清是谁了。 “白姑娘,白姑娘!” 他吃惊地叫着,急急灭了火折子将人扶起,按人中穴,在她背后拍了一掌。 火折子熄灭的刹那间,他眼角瞥向身旁不远站了一只猛虎的形影,但他并不害怕,只顾救人。 如霜醒得很慢,黑暗中,春虹看不到她身上是否有伤,感到没有动静,心中一急,便忘了男女之嫌,伸手向她的左胸下摸,想试试是否仍有心跳。 这一按坏了,如霜恰在这时清醒。首先感觉到有一只大手落向她的左胸下方,这地方极为敏感,怎能让人触摸?加之她根本不知身在何处,洞中又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无形中增加了她的恐惧感。 “哎呀!”她尖叫,本能地出手自卫,左手一拨,格开了按下的大手,右拳疾飞,全力捣出,虽然刚醒来用不上劲,但这一拳的力道也相当沉重。 “哎……”骤不及防的春虹大叫一声,仰面便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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