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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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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少堡主人冷笑一声,朗声道:“咱们一东一西,一火一水,彼此久仰,却无仇无怨,阁下承认么?” “我老人家有此同感。”雷火神魔冷冷地答。 “那么,请教,刚才的火可是尊驾所放?” 雷火神魔脸色一沉,吼道:“呸!你在责问老夫?” “只是请教而已。”包少堡主还不敢太狂。 雷火神魔却不放松,怒叫道:“即使你的父亲在此,也不敢对老夫无礼。你一个小辈,居然敢在老夫面前……” “武林无岁,江湖无辈,包某的年龄虽小,在武林名声响亮,称阁下尊驾并无不可。” 石上的厉丐姜立忍不住大吼道:“咱们毙了这些狂小子,杀!”他放下春虹,飞跃而上。 一名锦衣大汉大吼一声,迎上伸手射出一梅花神弩。 厉丐一声狂笑,身形一挫,高不及两尺,五枚弩箭掠顶而过,人随笑声贴地射出,打狗棍疾伸,“噗”一声击了个结结实实。 锦衣大汉满以为梅花神弩决不会落空,太大意了,棍到巳无法躲避,一声闷哼,砰然摔倒在丈外,厉丐这一杖,力道委实骇人听闻。 厉丐如影附形迫近,一把抓起锦衣大汉的尸体信手一带,挡在身侧。另一名锦衣大汉的一筒梅花弩箭,全射在死同伴的身上。 厉丐一声怒啸,仗尸掩身疾冲而上,不许对方重新装箭,打狗棍再挥。 可是,他无法挡住从四面进击的人,另一筒弩箭,几乎要了他的命,最近的一枚擦肩而过,百结衣开了一条缝,危险至极。 形势大乱,锦衣大汉一拥而上。 雷火神魔和包少堡主同时后撤,两人都被对方的无名暗器镇住,谁也不愿同归于尽,所以都不敢发出。 退出八尺外,两人同时向后暴射,也同时发出暗器。梅花神弩最有效的距离是三丈内,但十丈外仍可伤人。而瓷管的神水腐骨箭,仅可在两丈内有效,他慢了些儿,雷火神魔巳退出了威力圈。而雷火神魔的雷火弹,却可远抛一二十丈之远,而且不需直接击中人身,爆裂两丈圆径之内,全被雷火所笼罩,炽烈的火焰沾在身上,必定皮焦肉烂,毒火攻心而死,十分歹毒。 包少堡主知道厉害,人向左飞射,一面大叫:“快射!毙了这魔头。” 倏然一声大震,炽热的火花八方飞射。一名锦衣大汉没避之不及,“啊”一声狂叫,跃之火海之中挣扎呼嚎。 同一瞬间,厉丐一声怪叫,击倒了一名大汉,他自己的右臂上,也插了一枚劲弩。 下面大乱,神水所喷处,白色的泡沫大起,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所沾处草枯石腐。神火所沾处,草石赤焰升腾,久久不息,臭气扑鼻。人影奔掠,各找藏身之处。 巨石顶上,春虹已调息完毕,如霜先前给他吞下的紫金丹药力仍在,所以伤并不重。他伏在石上向后滑,虎目中巳看清下面的剧斗,雷火神魔和厉丐的避弩身法,以及两方的歹毒暗器,他都一目了然,无形中已知道如何对付这种歹毒的玩艺。他是有心人,一目便看出这些暗器的缺点所在,自知趋避。 他退到如霜的身旁,伸手一摸,低声问:“兄弟,你怎样了?” 如霜心中大急,道:“快解我的璇玑至七坎的五大要穴。” 春虹留意着石下的动静,没向如霜身上看,伸手按上如霜的胸膛,触手处温润腻滑,不对劲,天!有高有低,高低相差很大。 他吃了一惊,转身扭头一看。 “不许看!”如霜闭着眼睛叫,脸上红得象石榴花。 她叫晚了,春虹已看得清清楚楚,胸围子断了一条带,映掩之间,更增加了几分神秘。春虹扭头避开,结巴巴地问:“你……你是女……女人?” “傻大个儿,我的天,这时你还问这个,等会儿咱们都没命了,还不解开我的穴道?” 春虹一咬牙,手按上她的酥胸,只感到心跳如鼓,糟了,有人飞跃上石,是雷火神魔。 春虹一声不吭,突然发难,乘雷火神魔脚未沾实的刹那之间,接二连三打出五根树枝。 “哎……”雷火神魔怪叫着,骤不及防,五根树枝中了三根,一中右胯侧,一中左肩外,一中大腿根,差点打掉了阴囊。这一记真绝,把雷火神魔吓了个浑身淌汗,站不牢跌倒下去了。 . 春虹跃起抓住如霜,扔上背脊,一手挽住她的下身,从另一方面退走。向下一看,一名锦衣大汉则绕到石后藏身,伸头拔刀向石侧观探,没料到石上有人。 春虹悄然下降,一脚踏中大汉的天灵盖,脚落实地撒腿,便跑,向怪石中一站,溜了。 他远离了斗场,躲在崖根上将人放下,一咬牙,双手一阵拍击推拿,解了如霜被制的胸前五穴,一面转头他顾,一面低咕:“怪不得司徒老爷子说我是瞎子,原来他早知你是文的,你这妞儿也真怪。” 如霜略一运气,掩上破襟,春虹不敢看她,她却可以大胆地看春虹,贝齿咬着下唇,嗔道:“怪什么?我一个女孩子在江湖抛头露面,改穿男装,不是安全得多吗?少见多怪。” “只要你是女人,改什么装都不方便不安全。” “废话!”如霜顿脚叫道。 “好!好好!就算是废话,你在这儿躲一会,我去救小妹。” “我也去!” 春虹领先便走,一面道:“一次教训一次乖,咱们千万不可大意了。我抱歉,刚才要不是我误认厉丐是疯丐,你也不致受累。” “不要埋怨你自己了,只怪我的修为不够,雷火神魔确实是可怕,我连格他的手都格不开,惭愧。” 两人绕过一侧,直扑先前包少堡主出现的方向。 看守山轿和许姑娘的人,共有八名之多,四面把守,每人手上有一具梅花神弩,接近不易。 春虹伏在草中,向如霜低声道:“先击倒两个,再用调虎离山计,咱们一左一右进入。先用暗器击倒几个,然后你出面诱他们追赶,我再找机会接近。” “你如何救人?”如霜问。 春虹淡淡一笑,道:“先不救人,抢人。” “抢人?抢还不是救?” “抢轿中的人,他们必定全力保护,然后再救人。” 自从常山一别,这个人的心扉,已经悄然而开,纳入春虹的身影。就是说,她是一见钟情,深陷情网了。男女间的爱很怪,男与女完全不同,男人是爱一个念两个想三个多多益善。女人除非不爱则己,爱则只有一个,念也是同样的人,想也是那一个。但男女也有相同的地方,就是决不许第二个同性者插入。 如霜也不例外,她虽从春虹口中知道许姑娘仅是个十六岁的黄毛丫头,但总是个女人,也必定是秀色迷人的美少女,不然春虹也不致于说许姑娘配得上她,她怎能不防?所以要自己救人,首先减轻许姑娘对春虹的感恩心念,再说也不愿春虹冒险。那年头,男女间的爱发展很可怕,男人得不到所爱的女人,宁可动家伙毁了拉倒,女人得不到所爱的男人,却宁可自己上吊投河。而相同的是,相爱的人,都不希望所爱的人冒险犯难,宁可以身相伴。 春虹急急赶上,道:“白姑娘,你不能救人让我来。” “不!如果你不让救人,我决不和你合作。”如霜答得极为坚决。 “那……那也好,我引他们就是了。”春虹无可奈何地说。 自始至终,如霜不敢和春虹的目光相对,这时却神色一怔,注视着他道:“春虹,请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春虹惑然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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