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云中岳 > 剑底扬尘 >  上一页    下一页
八二


  “谢谢天!有暗桩,正好派上用场。”他不由地暗叫,立即向下一伏,先隐起身形,仔细地打量四周,看清地势,方蛇行营伏向暗桩探进。

  废墟近江边一带林深草茂,荆棘丛生,一度尚称完好的石基旧磅建造的古屋,座落在灌木丛中。屋共两进,上面盖了新盖上的茅顶,里面有墙有壁,有窗有孔门框,而没有窗扇与门箕,仅用竹与草编成的帘子分隔各室。屋四周,共有四名警哨,戒备森严,不易接近。

  前一进原有了二三十名高手,但今晚已有大半的人被派至各地活动,剩下的除了内外围的七八名警哨之外;已没有几个人在内住宿了。

  后一进分隔为四间,两间住人,两间作为囚室.囚室内放,了六名男女,皆被绑了双手双腿,丢在草堆中。左男囚,右女囚,外面有一个警哨把守。室中亮起了灯,两黑影进入室中,将人向地下一丢。两人一是黑脸膛,粗眉大眼的中年人,佩了一柄蝎尾钩,正是自称为双尾蝎劳公良的人。

  另一人长了一张三角脸,雷公嘴,年约半百,乖戾之气外溢,佩了剑,腰带上有一排飞刀。

  双层蝎在灯盏上加了四五根灯草,炎焰摇摇,光度大增,放下挑针笑道:“总算把唐家的一双儿女弄来了,兄弟就比九阴丧门阳老儿高明,他派四凶到潇湘镇也没将人弄到手,反而几乎丢了欢喜佛的命。”

  三角脸的中年人嘿嘿笑,取下壁间的洒葫芦,咕噜噜了几口酒,冷冷地说;“九阴丧门是乾坤八魔之一,他是唯一想谋夺九疑山庄最心切的人;童庄主也是八魔之一,这叫做自相残杀。他要与咱们的主人天南双剑分九疑山势力范围,我真不明白主人为何要答应他?”

  “白兄,狡兔尽,走狗烹的俗语,你懂不懂?等到失去利用价值。老魔便是被烹的时候了。哈哈!老魔自命不凡,一而再失手,第一次四凶被云龙双奇的妹婿赶得落花流水,第二次被丁家弄走了天狼。哈哈!咱们明天将六栈的人送给他,看他的脸往何处放?”

  白兄用脚推动地下的小虎兄妹,笑道:“手到擒来,老魔不气死才怪。唔!这丫头好肉感。瞧她这身细皮嫩肉隆胸细腰,玉体半掩撩人心魄。我它白喝了口酒,酒是色之媒,可把我的火点上啦!劳兄,今晚我要与这丫头快活快活。”

  小虎与绮玉姑娘,是被人从床上擒走的,身上只穿了睡衣,绮五已发育完成,胸围子半掩住酥胸,那光景真令人心动神摇,即使鲁男子看了,也会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双尾蝎桀桀笑,说:“白兄,你拿到你房中去吧,我去看看追来的人是否被擒住了。”

  白兄一把抓起已吓软了绮玉姑娘,往外走,一面怪笑:“小娘子,我老白并不老,保证令你快活,保证你销魂荡魄欲死欲汕,哈哈哈哈……”

  双尾蝎往外走,笑道:“那是个未经人道的黄花闺女,你说这些简直是煞风景对牛弹琴,哈哈……”

  在狂笑声中,双尾蝎出外巡视而去。

  白兄将绮玉姑娘带至对面的卧室,往床一丢,重行外出将小虎拖入囚室中,向警卫说:“这是唐家的大少爷,有几斤蛮力,拳脚并不差。小心看管。”

  警哨是一个中年大汉,笑道:“白爷放心,他如果不安静些,小的便将他吊起来,保证他吃卟消。”

  “用不着吊,给他一点教训也就算了。”

  “好,小的留意就是,”

  小虎手脚分别被牙筋索捆得结结实实,口中也塞了一条毛巾,叫不出声音,急得上天无路,反绑住的手又不好用劲,想解脱脚上的捆索也力不从心,只能睁着眼等死。而并被背得浑身发软,连挣扎的力道也完全消失了。

  室中还有三名俘虏,是另三家客栈号的子弟,他全认识,大概刚被送来不久,一个个奄奄一息,像是半死人,是被另一批人掳来的。

  隔壁囚室中,传来了妇女的嘤嘤啜泣声。他心中发痛,暗叫道:“天哪!小芸妹也被他们掳来了。”

  吸泣声他听得真切,爱侣的声音他岂能忘?心中一急,急出一身冷汗,在恐惧中,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支持着他,他吃力地挺身站起。

  干草的响动声,惊动了外面的警卫。警卫拉开草门,重重地哼了一声说,:“好小子,太爷正要找机会消遣你呢,妙极了。”

  说完,大踏步而入,张开双手桀桀怪笑迫近。

  小虎双目喷火,想拼命向对方撞去,可是双脚并绑,重心不稳,心念一动,身形也跟着移动,重心便失,未能向前撞出,反而冲倒在地。

  警卫走近,横胸一把将他抓起狞笑道:“就这小婊子养的,太爷首先要……”

  小虎绝望的眼神中,突然看到了希望之光。他从警卫的肩膀后,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英俊脸庞,那是他耿耿于心,又敬又怕的方大郎。

  “噗”一声响,警卫的脑门挨了一剑靶,应声便倒。

  方大郎及时扶住了小虎,割断小虎的手脚绑绳,低声道:“取贼人的刀,到邻房去救小芸姑娘,勇敢些,老兄。

  他解了另三名青年,向取了刀的小虎又道:“带了所有的人,从东南角脱身,小心些。”

  “方大哥,我……我大妹……”唐小虎低叫。

  “我去救她,并引贼人来追,以便让你们脱身,快走,打起精冲来。”

  生死关头,怎能没有精神?小虎急急出室,钻人邻室救三位姑娘。

  方大郎剑隐肘后,宜奔贼人白兄的卧室。

  室中灯火明亮,白兄将姑娘抵压在床上,一手举酒葫芦喝酒,一手托着绮玉的脑体。手搭上半解的胸围子,作势向下撕拉,眯着醉眼狞笑道:“对付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大闺女,我老白有一套最过瘾的手法,保证你满意。平时,你这个小娼妇一呼百诺,作成作福,高贵娇纵凛然作态,从未当过被人奴役虐待的滋味,一旦被人像对待狗一般凌虐,必定感到新鲜。嘻嘻!一旦剥光之后,你与天下间的女人并无不同,但在你来说,却是一生中最富刺激最难忘的经历;你的高贵已不存在,你的名门闺秀地位已化为乌有,哈哈……”

  狂笑声中,白兄的酒葫芦举在玉绮的胸上方,酒向下泻落,泻在她大半暴露在外羊脂白玉怒突而出的酥胸上,酒香四溢。

  绮玉下身被压在床缘;双手反绑被压在背下,口被布巾勒住像是加了一具马衔,即使想自杀也咬不断舌头,脸色泛灰,泪水象泉水向外涌流,眼中的绝望神色令人望之心弦为动。

  “嗤……”胸围子被撕破。

  这瞬间,白兄突然一声怒吼,大旋身将酒葫芦扔出,侧闪八尺伸手拔剑。

  “啪”一声响,酒葫芦被入室的方大郎一掌拍碎,剑虹如电,来势如排山倒海。

  姑娘向床下一滑,滑倒在床下。

  白兄先机已失,疯狂地连封三剑,被迫至壁角,发出了求救的急啸声,

  “铮铮!”又封了两剑,背部贴壁了。

  “且慢动手,你是谁?”白兄狂叫,突然伸手剑刺出,不理会方大郎攻向胸口的一剑显然要拼个两败俱伤,一剑换一剑,一命换一命。

  方大郎除了撤招暴退之外,别无他途,房中狭窄,没有旋回挪移的空间,不是进就是退;他如果后退,生机便失,必将受到白兄雷霆万钧般凶狠急袭,脚下的绮玉危矣!姑娘的命控制在他手中,他得挨上这一剑。

  双方攻招捷逾电光石火,已不容他思索,本能的反应决于刹那间,念动生死即判。

  他身形左扭,右手的剑急送而出。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