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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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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煞正待追袭,贾家另四位兄弟已左右齐上,四爪势进击。 大煞桀桀笑,道:“二弟,准备用七煞香,埋葬了他们。” 八封道人徐徐接近,阴侧侧地说:“要拼命,走远些。” “要财宝,到别的地方打主意。我八卦道人要与唐家的人谈生意,不许任何人打扰。侠走开,听到没有?” 口气之狂,狂得离了谱,根本设将这些人放在眼下,已近乎狂妄地步了。 贾老大嘿嘿笑,大声道:“八卦道长,你要财,在下兄弟要货,各取所需,先行合作,赶走讹东双煞再说。” 八卦道人哼了一声说:“货担中,有唐老三在衡州买来的一株千载交藤,你以为贫道要将货给你?少做你的春秋大梦。” 北面的密林中,突然传来了阵枭啼似的怪笑声:“桀桀桀桀……” 这种笑声,令人听得毛骨惊然,心向下沉,浑身肌肉发紧。 笑声突然中断,尔后便声息全无。所有的人,皆被怪笑声所吸引,脸色一变,但久无动静,紧张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好像是豺狗的叫号声哩!”一名挑夫皱着眉头,似乎颇为厌恶。 八封道人冷笑一声,大声道:“想分一杯羹的人愈来愈多,你们还不快走?拖下去大家倒霉,夜长梦多必须尽快解决。” “咱们公平分配,贾家五虎决不拱手让人。”贾老大沉声叫。“汀东双煞岂是将财宝拱手送人的英雄好汉?”大煞也厉声说。 八封道人哼了一声,说:“先进走这些愚夫。” “叫他们把身上的物品全放下。”贾老大沉喝。 “谁敢反抗,咱们把他们全杀光。”大煞凶狠地说。 四十余名挑夫,不知如何是好,想走,又舍不得将血汗钱拱手送人。想留,又怕丢掉性命。 正在惶恐中,姓方的青年人突然举步而来,大声说:“且慢,在下有话说。” 迎面的一组挑夫正待阻拦,唐安急叫道:“不要拦阻他,让他过来。” 他大踏步而人,八封道人在远处沉声问:“阁下,你也是想分一杯羹的人?” 他从容走近唐安,说:“在下是过路的,就算上一份好了。” “快表明态度。” 他取过唐安的包裹,唐安浑身在发抖,毫无阻止之力。连李武师也完全失去了自制。面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凶魔,李武师英风尽敛,豪气全消,失去了一拼的勇气,冷汗澈体,脸色苍白血色全无。 他将包裹举起,向北走了十余步,大叫道:“包裹内有白银三百余两,有一珠宝首饰,有常厚银号的八百两银票,和一盒来自常宁徭山的一株千年交藤,这玩意也称可返老还童的何首乌。谁要,拿去。” 他不等任何人有表示意见的机会,奋力一掷,包裹凌空飞掷甘丈外,在枝叶摇摇中,落入树林中去了。 第一个冲出拾取的人是大煞巴龙,第二个是八卦道人,因为八封道人距包裹落下处最远。 二煞以为八封道人要出手急袭巴龙,大喝一声,寿星极拦腰便扫。 八封道人一声长啸,飞跃而起,避过雷霆一击,仍向前飞掠。 “好小子,你别想。”站得最近的贾老大五大吼,“得”一声轻响,鹰爪中的夺命针已射向行将入林的大煞巴龙,人亦跟踪奔去。 大煞向前一扑,像是中针倒地。 贾老五大喜,从侧方飞掠而过。 地下的大煞翻身左手一扬,青芒似电,射向贾老五的背心,人也一跃而起。 后面的贾老四大叫道:“老五小心身后。” 可是已经叫晚了,贾老五身形一颠,“蓬”一声大震,撞在一株大树上,震倒在地,藤盾与鹰爪脱手抛出三丈外,发出一声狂叫,在地下挣扎。右琵琶骨上,钉着一枚形如叶的青色钢刺,长仅六寸。 同一瞬间“蓬”‘声大震,后面的二煞一杖击中贾老二的藤盾,将贾老二击倒在地。 也在同一瞬间贾老四乘大煞尚未站稳的刹那间,鹰爪一伸,夺命针急射而出。 大煞暗袭得手,站起正想冲向包裹落下处,未料到螳螂掳蝉,不知黄雀在后,等发觉贾老四也发起偷击,已来不及了,百忙中向上一跳,夺命针好射入左小腿,只感到左腿一麻,力道迅速消失,脚落地左膝一软,突然挫身屈膝跪下左腿。’ “该死的东西。”贾老四怒吼,疾冲而上,铁鹰爪急如闪电,疾抓而下。 二煞到了,一声怒吼,杖影如山,“铮”一声暴响,震偏了鹰爪,收杖尾现杖头,“噗”一声挑在藤盾上,藤盾向上扬。 二煞见大煞倒地,眼都红了,挑开了藤盾,,顺势一杖扫出,“噗”一声响,贾老四的左腿齐而折,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贾老三及时冲到,鹰爪一伸,针影疾飞,阻止二煞追取贾老四的命。 二煞一跃十丈余,扶起了大煞,一声怒啸,穿入林中落空而走,救人要紧;不会再找包裹啦! 贾家五虎赶走了湘东双煞,但已付出惨痛的代价。老五挨了一株毒刺,动弹不得,已经是半条命。老四左腿巳折,废定了。老二也被震得撞倒在树根下,跌了个昏头转向。 两败俱伤,贾老三挟受伤的同伴,疾射入林。 包裹并未落下,挂在两丈余高的树枝上。 当这一场展开生死相拼时;.唐安心惊服战地向不住打冷战的李师父叫:“李师父,我们赶快走……” “是的,赶快走。”李武师慌乱地答。 姓方的青年人赶忙摇手,低声道:“你们这时一走,他们便不会狗咬狗自相残杀,转而对付你们了。”’ 唐安极为不安地说:“等会他们发觉包裹中只有三百两银子,岂不更是糟透?” “即使他们抢到包裹,那有闲工夫即时打开?” “但万一他们打开分脏,一切都完了。”李武师抱怨地说,转向青年人说:“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你为何故说八道,说包裹内有什么银票与何首乌,信口开河,可坑苦了咱们了。”青年人淡淡一笑道:“如果在下不说里面有宝物金银,那么,你们除了乖乖空手逃命之外,便一无所有了,对不对!” 李武师心中早有成见,悻悻地说:“这家伙也是他们一伙,三爷千万别听他的话,快,咱们快乘乱脱身。” 青年人叹道:“忠言逆耳,你们会后悔的。” 唐安心中大乱,信口道:“李师父,一切由你作主。” 李武师发出一声暗号,挑夫们熟练地散开,奔向货物担,挑起担子煞走,健步如飞。 只走了三五十步,前面一声狂笑,跳出一个身材高瘦,长了一张大马脸的怪人,脸色青灰,八字眉三角眼,手点一根哭丧棒,腰悬长剑,穿一袭绿袍,高顶帽前面贴了一张白纸,上面写了四个大红,“一见生财”。 李武师大骇,脱口叫:“湘西八怪中的笑无常常天衡。” 众人骇然止步,手脚发软。 笑无常桀桀笑,拂动着哭丧仗说:“最先逃走的人,也就是最坏的人。你们这些人必定心怀鬼胎,不是好东西,嘻嘻!那位小辈居然认识我笑无常,不是无名小车哩!” “在下是……是……”李武师恐惧地答,但语不成声。 “是保镍,对不对?湘西八怪到了你们湘南,你是不是大出意外?” “在下确是深感意外。” “那体还不乖乖滚回原地?”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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