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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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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如果抱人,你给我来上一匕,呵哈!岂不完了?我从你的神色中,看到了刀光剑影,看出了重重杀机。” “老道,你也想将秋某埋葬在这儿。” “又何以见得?” “你的箫叫做安神箫,不仅可以音制人,里面的精钢松针一发十二枚。如果你意在带了人就走,用不着撤箫,是么。” “为表示诚意,贫道收箫。”九华羽士将箫收了。 秋雷不得不将屠蛟匕收了,一咬牙,说:“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必须在这儿对天发誓着,发誓不将今日的事泄出。” “哈哈!这有何难?小事一件,贫道又不是蠢才,传出江湖让银凤的长辈要我的命?” 九华羽士说完,怪模怪样地跪倒,右手指天,左手指地,怪声怪调地发誓道:“皇天后土,过往神灵,妖精鬼怪同鉴。贫道……哦?不能称贫道。我,凡夫俗子松风道人对你们起誓,假若……” 秋雷究竟不够老练,向银凤跨近。 九华羽士一辈子穷凶极恶,那曾受过这种侮辱?明明看出秋雷没有放手的意思,缠到何时方了?夜长梦多,他早已动了杀机,只是找不到错口下手而已。 同时,他已亲眼看到秋雷在天生石桥所表现的惊人胆量,与货真价实的艺业,心中有所顾忌着,不下手则已,下则必得,所以在留意最佳的下手时机: 秋雷向银凤跨近,太明显了,老道无名孽火直冲天灵盖,时机不再,该下手了。等秋雷悄然跨出第三步,脚将触地面的刹那间,他袖底悄然飞出一把松针形的绿色钢针,口中仍在念:“我松风道人如不守口如瓶……倒!” 最后一个倒字出口,他飞跃而起,拔剑、冲上、出招,下手年留情。 人防虎,虎变防人,秋雷早已留心,不等松针射到,他突然挫身下伏,松针在间不容发中掠过他的顶门。 “着!”他大吼,长身、拔剑、迎上、出招,剑出“大地盘龙”,疯狂地卷扑疾冲而至的者道。老道攻上盘,他攻下盘,都不接招,狂野直接攻击,拼命了。 “铮铮铮!”剑呜震耳,火星飞溅,接着,人影乍分。 “砰!噗!”两人同时侧飘,背撞在石壁上,两人有点站立不住,踉跄两步方刹住了脚步着。 原来两人都不想两败俱伤,招发即变,双剑疯狂接触,硬接了一招三剑。 不等身形站稳,在怒吼声中,两人再次猛扑,挺剑急冲,剑箫动人心魄,划空撕破气流的声音如同隐隐风雷。 “铮铮铮铮!”双剑相接声震耳。 地方窄小,地上躺着一个谁都不想放弃的女人,还有一具铁箱和满箱满地的金银锭,真正可以施展的地方少之又少,下脚甚感困难。 因此,只好硬攻硬抢,一切虚招花招全无用武之地,飞腾旋回找空门的机会不会有。这是力与力的考验,修为与修为的比拼,强存弱亡,取巧不得。 “铮铮铮铮!”两人苦缠在一块儿,额上大汗如雨。 秋雷失去灵巧的优势,老道也失去诡异的先机。 主与死的分野在锐利的锋芒之上,天堂与地狱的差距极小,谁失神一刹那,便从天堂沉下地狱。 他们都不愿下地狱,被欲望所主宰,必须用一身的心血争取七情六欲的天堂,但时间一久来,必须有一人下地狱,或者两人都有份。 秋雷的体力正由颠峰状态,练气的修为也比老道精,但精而不纯,却由体力弥补了这缺憾。硬拼了三四十剑,他自己也不知倒老道的后面是洞口。 他相当失策,不该将老道往洞口迫的,因为他已占了优势,尽可将老道迫死在壁根。但激动中不能分神,他自己也不知道老道的后面是洞口。 “铮铮!”老道脚下突然一虚,急退三步。 “着!”秋雷大吼,剑势突入。 “铮!”老道封出一剑,只封出一半,秋雷的剑突然一振,闪了两闪。 “哎……”老道惊叫,脑袋顶上的道士髻散了,不少头发飞飘,被剑风震飘而堕下。 他一声长啸,迎面急退,倒穿入洞口的暗影中。 秋雷本待追击,突然心中一动,闪电似的一扭虎驱,贴在石避上了。 “嘶嘶嘶……”松针破空飞行的啸声动人心魄,掠过他的身侧,射在对面的石壁上,每一针都入石两寸以上。 九华羽士披头散发,藏身暗处厉叫道:“小狗,贫道要困死你在里面,除非你将天蝎玛瑙和人交出,不然你永远不可能从窄小的石缝中活着冲出来。” 秋雷俯身抓住手边两块拳大碎石,心说:“我必须汀造些趁手暗器才行,免得受人所制。” 他露出一只眼睛,凝神向里察看。洞窟中虽有光线,但不太明亮,仍可从出口的暗影中,看到九华羽士的模糊身影,正贴在石壁上挽结着披散了的头发哩! 秋雷瞄个真切,脱手将两块碎石连环扔出,立即闪入出口贴避藏身,两人都到了黑暗的出口石缝中了。他年青,将生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眼看危险当头,果断地选择了自己该走的路,金银珍宝及至天下绝色全都不要了。 “老道,同样地,你也得和在下一起受罪。”他大吼。 两碎石未能将奸猾精明的老江湖击中,击在石壁上火星直冒,老道爬伏在地上,向后退。 两人的耳力都高明,老道虽小心奕奕向后退,但石缝中碎土甚多,轻微的悉悉声逃不过秋雷的神耳,立即再拾起两块碎石,一面沉喝:“打打打!”他又利用时机拾了另两块碎石,往前闪了两三步。 “叭叭!”碎石爆碎,火星乍现。 九华羽士吃了一惊,毫无问题他发现了自己的处境比秋雷还糟,已被秋雷进了石缝,而且钉在身后啦,他叫:“小伙子,你说,你到底要财呢,还是要人呢?” 秋雷冷笑,也叫道:“杂毛,你先动手,还有什么可说的?” “小伙子,你初入江湖,便将令师的恶劣行径用上了,犯了江湖大忌,日后你还想在江湖上混么?” “不劳阁下担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下名正言顺,担心你自己好了,打!” 老道也脱手射出三枚松针,但两人都贴在石壁上,石壁凹凸不平,足以藏身,暗器无法转向的,双方落空。 “小伙子,难道你不想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创立基业?用这种手段对付贫道,必将因小失大有百害而无一利,何不按事先商量的条件各得其所?贫道愿以亦诚结交你这位朋友,在江湖上为你尽力,如何?” 秋雷想想也对。但他一想到银凤那令他气血翻腾的美丽胴体,以及因激动而光临的快感,甚至想到获得银凤之后,倚仗银凤的长辈在武林中的声望,在江湖创业该是如何的容易,这远景必定是十分如意的。当然,在占有银凤之前,他得多花些心机。不能贸然从而引起银风的疑心和反感。 但再一想,心中却又懔然,如果老道不死,在江湖上大肆宣扬今天的事,后果可怕极了。 “老道,如果你死在这儿,又待如何?”他阴恻恻地答。 “贫道死不了的,你无奈我何。” “哼!你会死的,我不信你的松针用之不竭。” “你也休想近得了贫道的身。” “在下和称死缠,管教你走头无路,前面石缝只容人挤过。你想逃也逃不掉。” “哼!贫道的身上带了干粮……” “哈哈!在下的干粮比你只多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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