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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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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美色令人迷,财制动人心;既然有巨万金珠可挖,闻风而来,希望浑水摸鱼,分一杯羹的人,必定不少。 有时候,为了百十文钱也肯拚命的人同样多,何况有价值连城的珍宝?李宏达既然表明了暗中保护吴锦全的态度,麻烦增多自是意料中的事,未来所面临的凶险,恐怕比吴锦全还要多。 他不在乎凶险,随时准备接受凶险。 任何人都有弱点,只是自己不容易发现而且;即使发现了,也不愿意承认。 他的弱点就是杯中物;至少吴锦全认为这是他的弱点之这一觉他睡得好香甜,不知时光消逝,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黄昏将临,房中幽暗,仍不见他有任何动静,连负责照料的店伙也感到诧异,怎么客人大白天闭上门,大半都毫无声息?莫不是客人遭了什么意外吧? 负责监视的人,自然也疑云大起。 负有特殊任务的人,霍然感到事态不寻常,疑心他已偷偷离开了。 房后是一座小院落,堆放杂物的无人居住废小院,比陵火巷宽不了多少,窄小的院门上了锁,连店伙也极少进内走动。 内间的小窗,就开在小废院这一面。 事实上,今天已经有人在小废院进出了。 小窗仅尺余见方,只能算是透光的通风扎。那位叫蔡长河的人高大魁伟,竟然能从小窗进出,会缩骨功绝技已无疑问。 李宏达也会缩骨功,所以早就安排小窗作为逃避灾祸的退路,没想到却被蔡长河抢先使用了。 缩骨功其实名不副实,骨是不可能自行缩小的,因此也有人称之为叠骨功,当然骨也不可能叠起来。 其实,只能说身躯的筋肉因长久苦练而拉长了,显得特别柔软而控制自如,可以缩小到最大限而已,再加上一些技巧,就可以通过窄小的空间,说穿了并无神秘可言,但可得下苦功不断地锻炼,稍一偷懒筋内就会僵化,站大狗洞也无能为力啦!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练成的。 两个灰衣人飞越丈余高的墙,幽灵似的进入小废院,一个无声无息地到了小窗旁,凝神倾听里面的动静。 一个贴在储物间的墙角下戒备,提防店伙进入与是否有其他的不意情况发生。 贴在窗旁的人倾听良久,似乎有点不耐,向同伴打手式来示意地卸下了窗扇,正想扭头招呼同伴,突觉脖子一凉,锋利的匕首已横在喉下了。 “你在干什么?做贼?”身后传来阴恻恻令人毛骨怵然的低沉而清晰语音。 “请……请不要……有……有话好说……”青衣人骇极求告,不敢有任何移动。 “现在,在下正在等你说。”身后的人语气更冷森。 “我……我只想知……知道房内的人怎么样?” “里面是什么人?” “一……一个叫李……李宏达的人。” “你与他有仇?”身后的人追问。 “没有。” “为什么?” “有……请人要……要知道他……她的动静。” “谁?” “我……” “你不算打说吗?” “我说,我说。” “我在听。” “曹……曹辉祖。” “哦!黑道大毫独臂无常曹辉祖?” “正……正是他。” “你说谎!”根在喉下的刀锋压力突增:“独臂无常与李宏达无仇无怨,素不相识,你竟敢抬出独臂无常的名号来唬我!” “我发誓。”青衣人惊恐地叫:“在……在下确…确是听曾前辈原指……指承,来侦查姓李的动静……好……好半天毫无声息,所……所以想进去看看,看……是否出了意外……” “独臂无常没有派你们前来侦查的理由,哼!” “听……听说他……他在替……搜魂公子办事,在……在下不知他到……倒底与李宏达有何过节!” “你是搜魂公子的人?” “在……在下不……不认识搜魂公子。” “你贵姓大名呀?” “在下……姜……姜威。” “哦?颇有名气的耳根神姜威姜老兄,久仰久仰!” “在下……甚……什么都说了,请高抬贵手……” “在下很少抬手。” “请……请放我一马,尊驾高名上姓……” “周一了,这名字对你这耳报神有何意义吗!” 耳根神浑身一震,开始发抖。 “阴司三煞的大……大煞周一了……” “不错,见了我的人,一了百了。李宏达是我周一了的晚辈,你阁下居然敢……” 耳报神猛地将头全力向后仰,希望能避免割喉的厄运,同时右肘后攻,想一下拉断身后人的右肋骨,以减轻对方右手运刀的劲道,临危拚死自救。 可是,一切都嫌晚了。 刃口一作,咽喉立刻被割断,大煞周一了六就提防这一着。 窗内传出弹指声,人有从内面将窃装回原位,夜来了,客房内漆黑。 醉卧的人仍无动静,而店中却人声吵杂,落店的人纷至沓来,店伙忙得不可开交。 通道中的灯笼发出黄色的光芒,对面和左右邻房,旅客们在店伙的此领下进住。负责照料这几间客房的店伙,王番两次想叩击李宏达的房门,但又一而再放弃了。 终于,他的房门拉开了。 “小二。”他睡眼慢松高叫:“我要灯,要茶水。” “来啦!客官。”从对面客房快步出来的店伙急急答应:“请稍候,马上就送到。” 不久,店伙掌着灯笼入室。 来的不止一个人,而是两个,另“个是位有一双水汪汪明眸,眉目如画的标致小姑娘,捧着茶盘跟在店伙后面。 店伙用灯笼的蜡烛点亮了茶油灯盏,小姑娘笑盈盈地将茶具一一放舀桌上,收拾桌上的剩菜碗筷;午餐的食具还没撤去呢! 他坐在床口,目不转瞬地注视着正在忙碌的美丽小姑娘,眼中有奇异的光芒。 这是吴锦全所看出他的第二个弱点: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曾经摸过夺命一位春的料手,曾经唱过淫亵的小调;这是正太君子不屑为不敢为的不正常行为。 “小二,这位姑娘是贵店的店价吗?”他终于向店伙问小姑娘的来历:“在下没有女眷呢!” 通常店中有几位中年妇人,照料与旅客同来的女眷,单身男客,皆由男店伙照料。 “我叫小春。”小姑娘出奇的大方,一面将碗筷放入后伙携来的食匣,一面向他微笑回话:“是吴公子特地派来照料李爷的,我不是店里的仆妇。” 有意思,吴锦全派女人来照料他,而且是年轻美丽的小姑娘,妙极了。 投其所好,这一招是相当高明的。 他第一眼就看出小春不是店里的人,穿着打扮和气质一看但知。湘潭小地方,连大房人家的千金小姐,也很少穿绢制的水湖绿春衫百把罗裙。 人在衣装固然不错,但金缕衣富在丑八怪身上反而更难看。小春不但衣裙出色,人更出色,美得令人心动神摇。 “哦!原来如此。”他得意的邪笑:“小春,吴公子怎么不叫夺命一枝春来?” 小春斟了一杯茶,捧着茶盘轻盈地向他走近,莲步较移中幽香阵阵飘到,淡淡的脂粉香,加上姑娘们春情发动期的清新诱人肌香,令人想入非非。 “暗!李爷心目中原来只有一个夺命一枝春。”小春落落大方中涌起三两分羞态,白了他一眼,这种少女风情特别具有魅力。“请用茶。不怪李爷对我不满意,郑大姐的确风华绝代叼称江湖奇女,我传活回去改派她来好不好?” “呵呵!小春,你真会说话,我如果对你不满意,那我一定是白痴。”他取过茶,顺手色迷迷地在那吹弹得破的粉颊上,轻轻地捏了一把:“你是个可人儿,含苞待放,我见犹传。那天杀的夺命一枝春,却是一枝毒桃花。” 他眼神中有情欲,但举动却缺乏狂热;至少在这时的暗室中该有原始兽性的表现。像醉,却又是清醒的。 “李爷,你好像宿酒未醒。”小春轻扶着被捏处羞态可掬:“我去为你准备醒酒场来……” 店伙已经收拾妥当走了,室中已无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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