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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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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负责警戒的姑娘叫道:“有人接近,北面……小心了!” 北面的树林中,出现一个道姑的身影,手执拂尘,眉目如画,体态丰盈,看不出年纪,看脸色必定很年轻,只是胸部发育良好,高耸的酥胸令人神摇。不像是少女,浑身喷火委实动人。 美道姑轻灵的掠过。在三丈外缓下身形,一面徐徐接近,一面媚笑如花亮声道:“难道你们如此不解风情,忍心辣手摧花么?” 话说得太大胆,林华脸上发烧,杜安华似乎摒住了呼吸,有点发呆,杜姑娘人生得美,也是个曲线玲珑颇为自负的姑娘,但也被这位美道姑的艳丽打动,直了眼,情不自禁地吐出三句话: “这么美的尤物遁入玄门,真是暴珍天物,罪过! 林华哼了一声,沉声道:“你是玉罗剑么?” “你问她有何干,认识她么?”女道姑问。 “在下问你。” “别凶,丑八怪,你听清了,玉罗刹是本仙姑的师妹,她目下不在,我叫玄机,就在谷中隐修,说完了,你还要问些什么?” “问沙千里的下落。” “你是他的朋友?” “就算是吧。” 玄机仙姑佛尘轻摇,笑道:“你们听了,跟我走,我有话问你们。” 说完,扭头便走。 林华冷哼一声,冲上叫道:“你还不能走,在下有事请教……唔!迷……香……” 话未完,只感到头重脚轻,手脚不听指挥,向前一载。突然倒地便失去了知觉。 杜安华刚发觉不对,正待探手取药,却向后便倒,也神智迷失了。 杜安姑娘向下挫倒,一头栽倒在草丛中。 玄机仙姑格格地笑,走近说:“你们真是不知死活、看我好好整治你们这三个丑八怪。” 两名女道姑先后爬起。一个说:“师伯,何不带回去先问问口供?” “问什么?就在此地……” “他们盘问沙公子的消息,看样子就不像是沙公子的朋友……” “好,带走。” “遵命……咦!小个子是女的……”女道姑惊叫,原来她的手摸到了杜姑娘的酥胸上,摸到了硬硬的束胸,大热天.男人只穿一件衣衫,女道姑大概曾经有过女扮男装的经验,行家一摸就知道了。 “真的?先带走再说。”玄机仙姑叫,扭头便走。 不知过了多久,林华突然醒来,只觉得眼前一亮,异香沁鼻。 “咦!”他讶然叫,挺身而起。 他躺在床主栏罗帐,绣褥锦装,两面有窗,窗外花木扶疏,阳光普照。这是一间属于女性的房间,梳妆台上全是精美的饰物与女人用品,一案一几,皆出自名匠之手,银灯锈具无不精巧秀美。 他看看自己,全变了!不但恢复了本来面目,而且更显得潇洒出群,原来他穿的是玉色道袍,大袖飘飘,腰中摇摇,大有温文庄重仙风道貌的气概,这种玉色道袍,并非玄门弟子的所穿的八卦袍,而是汉唐时代的那些傲世名士清流隐逸的博服,穿起来中看,但却不能干活,只能由那些不愁衣食,吃饱饭无所事事的人穿着。 他火速下床,糟了!他那双藏了救命工具的快靴不见了,换了一双云鞋,上面叠放着一双洁净的袜。 不用说,他已被人净过身,而且上上下下全换了新品。皮护腰自然也被搜走了。 他向窗外纵去,糟!怎么脚用不上劲?一纵之下,只能纵出八尺左右,他心中一栗,定下神试运气。 气机难程,气门却不像被制。 “我已被药物制住了。”他脱口叫,只感到心向下沉,向下沉。 房门倏开,一个的轻貌美的道姑出现在房口,媚笑如花。向他欠身笑道:“院主有请公子爷出堂相见。” “那一位院主?”他问。 “此地叫兰谷,这里是家师的隐修处,称为瑶芳院,家师便是院主。” “将公子带回的仙姑,就是家师。” “我那们同伴呢?” “在堂上等候。” “好,请领路。” 这是一座名副其实的花庭,每一盆每一种花皆布置颇具匠心,但见一片花海中,亲设了六只淡难的蒲团,异香扑鼻,满室生香。 主位上盘坐着三位巧笑倩兮,风情万种的年轻美女道姑,人比花娇,花将人亲托得更美,更娇生动,中间那位道姑,正是乘他们说话分神毫无戒备而暗泄迷香的人。 客位上,杜姑娘了是一身道装打扮,但未施脂粉,坐在那儿宝相庄严,相较之下,她反而显得超群拔俗,另有一股华贵的风韵流露,显得格外秀气,格外脱俗,格外清丽。 杜安华坐在乃妹的左首,打扮得也与林华相同。坐在那儿显得心神不同,坐立不安。显然心中的负担沉重。 “林公子到。”领路的小道姑娇叫。 玄机道姑拂尘虚引,笑盈盈地略欠身说:“林公子请坐,休怪贫道慢客。” 他把心一横,换上了笑容,分别用目光与颔首向众人招呼,笑道:“打扰了院主的清净,十分抱歉。” 他从容除靴、行礼、告坐,从容在留下的蒲团坐下,他左首是杜淑华姑娘,相距约有五尺。 杜安华兄妹见他如此沉静,而且笑容可掬,似乎深感奇怪,不住用困惑的目光向他注视。 落坐毕,他定下心神,笑道:“院主似已将在下的底细摸清了,佩服佩服,但在下并不感到意外。” “好说好说,胡猜而已,沙公子曾莅临敝院,曾提及公子的消息,贫道是从诸位的追踪举动中,以及公子佩带的藏刀皮护腰,猜出公子所说的人而已。” “仙姑冰雪聪明,佩服佩服。” “这两位是小徒追云,索月。” “倒是不俗。” “公子的两位朋友,可否替贫道引见?” “仙姑不曾请教过他们么?” “问过,但他们不说,顽强得很,不肯合作。” “那么,在下也无可奉告。他们不说,在下也必须替他们守秘。” 杜安华哼了一声,大叫道:“林兄,何必与这些妖妇斗口舌?” “和她们说话,辱没了你的身份,大哥不必理会她们。”杜姑娘也说。 他呵呵笑,说:“愚兄不说话,她们怎会甘心?” “那岂不是不让她们遂意么?”杜安华愤愤地说。 他又是一阵大笑,说:“即使我不说她们也会设法迫我们说的。” “大丈夫宁死不屈……” “呵呵!兄弟,你以为咱们是什么人?既不是忠臣烈士,也不是圣贤,只不过是一位略具侠骨的人而已……” “你说这种话……” “兄弟,请勿激动,愚兄闯荡江湖,厉尽艰辛,我会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你简直是毫无骨气的武林败类。你使武林的英雄豪杰蒙羞,遗臭武林。”杜安华恨恨地咒骂。 他不在乎地笑笑,说:“骂得好,能遗臭武林,也是一大快事。东晋的大奸雄桓温说得好,男子不能流芳千古便当遗臭万年,呵呵!这正是大丈夫的豪语。” “太无耻了!”杜安华恨声大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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