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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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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千里已到了莫三爷家中,咱们准备了。”他兴冲冲地说。 “是不是打算先救人?”南乞问。 “是的,可惜不知像狼枭的藏身处……”他将与王排头会唔的事说了。 “呵呵!到底是老花子有见地。”南乞怪笑着说。 “老前辈……” “我在附近隐身,先跟踪王排头,然后又跟踪王排头派去找人的人,探出藏插翅虎的四个人的地方。” “插翅虎的四个人已经走了。” “但藏人的地方仍在,走! 说走便走,南乞一马当先向北走,在草丛中拨草而行,惊起一群群水鸟。 正走间,林华突然说:“这附近曾经有人走动,瞧,这些草迹和地下沙土的履痕。” 两人停下细察片刻,南乞讶然道:“咦!怪事,有女人的足迹呢?” “不仅一个女人。”林华自信地宣布,伸出三个指头又道:“有三个,其中两个穿了铁尖弓鞋。” “约有六名男的。”南乞说。 “不,八名而不是六名。” “不必耽搁了,走! “是的,走,咱们要在沙千里过江之前,将那位女郎救出来。” 不久,波浪声渐大,可知已接近江边了。南乞开始隐下身形,草高及肩,必须挫腰而走。看到前面有芦草了,芦草尚未抽穗,一片浓绿。 “老前辈,这是何处?”他低声问。 “咱们目下是回北走,风涛声在右。钻出芦苇,你可以看到武昌。江边全是木排,有人客往来。往前看,可以看到汉阳另有一重要的渡口,通汉口镇,是南北最大的渡头,号称九省要津。” “快到了吧?” “还有半里地,快到了。” 江边有不少排夫往来,有些在排上忙碌,有些随木有察看木料。一般说来,今天江边人不多。 南乞一马当先,排草急走,不久向下一蹲,拨开草丛说:“瞧,前面那座江边的草屋。” “看到了,不像有人。” “那是排帮人休歇的地方。” “他们为何不在排屋里休歇?”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位张全是从这屋子里出来的。” “我们进去。” “且慢!我先进去。排上的排头认识你……” “晚辈从左面绕过去。” “好,我先进去,你替我把风。我诱出狼枭,你到里面救人。” 除了江边一面,三面全是高与肩齐密不透风的野草,与高有丈余的芦苇。他们是伏在江边察看,所以看到前面位于江畔几乎衔接大排的草屋,但向内缩回,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两人立即分手,南乞从前面钻入芦苇,林华则向内陆绕。 不久他接近了屋后,伏在屋角不远处的芦苇中等候南乞在屋前现身。 按理,南乞该比他先到,为何还不见现身?左等右等,等得他心中冒火,把心一横,决定独自入屋。他闪在屋角,轻轻拨开一条缝往里瞧。草屋编草为壁,不费工夫便可拨开一条细缝,里面鬼影俱无,那有半个人影? 他似乎看到桌上一张白笺,压地一块木头上,便不顾一切向里钻。白笺上歪歪斜斜写了一行字,写的是:“沙大侠足千两文银留置桌上,至正西岸接人。狼枭启。” 他心中暗暗叫苦,白费了许多功夫。显然,木排上必定有人监视着草屋,如果来的不是沙千里,而沙千里又不将银子留下,怎会在西岸找到人?他一咬牙,决定在此等沙千里现身,便钻出草屋,掩好草壁,转身先找南艺。他找到南艺了,老化子被人击昏在距分手处不足十丈的芦苇中。他大吃一惊,赶忙将南乞弄醒,紧张地问:“老前辈,你被人制了脑户穴,怎么回事?” 南乞脸色泛青,吃惊地说:“我怎么知道?糊里糊涂便倒下见鬼!难和我老要饭的开玩笑?” 能不知不觉将老江湖南乞击昏的人,必定是比南乞高明的人,那还了得?两人不由心中懔懔,南乞更是紧张万分。 “谁还有这份功力?”林华惊奇地问。 “这人似乎并无恶意。”南乞抓起飞蓬头困惑地说,摇摇头又道:“脑袋还在,运气不坏?” 林华的目光,却在附近插寻可疑踪迹,他失望了,怎么看不出这附近有人留下踪迹,他失望了,怎么看不出这附近有人留下踪迹,在野草芦苇中行走,稍大些的兽类也可留下痕迹。何况一个人?但他找不到,有的只是南乞留下的痕迹。 “会不会是王排头他用妖术捣鬼?”他想,却不好说出,因为两人都不信妖术,说出来岂不可笑? “你到小屋看过么?”南乞问。 “看过了。”他将发现字条的事说了。 “你怎样打算?” “在此地等沙千里。”他又将揣测的变化与打算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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